人性是极其复杂的,它就像一个深邃且神秘的迷宫,充满了无数的曲折和岔路。 人的内心世界中,善恶、美丑、勇敢与怯懦、自私与无私等诸多品质相互交织、相互碰撞。 在面对利益的诱惑时,有人坚守道德底线,不为所动;而有人却抛弃原则,陷入欲望的深渊。 商秀珣现在正隐藏在一个偏僻宁静的小山村里。 连续三天的夜袭,虽说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但也让他们身心俱疲。 商秀珣率领着牧场的人马,还有一些花家村的村民,共同组成了一支百来人的骑兵队伍,急匆匆前来支援竟陵。 虽然人数稀少,然而他们一是凭借着骑兵的机动性,二是采取偷袭的策略,以快打慢,于乱中取胜,正因如此,取得的战果才会如此显着。 只是他们也并非毫发无损,虽然没有人员阵亡,但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这还多亏于他们集中精力搞破坏,尽量避免与敌人正面交锋,才能将损伤控制在如此小的范围。 其实他们原本也可以进入竟陵城休息的,但是一旦进城之后,再出城可就难了,别人会把全部的目光集中在这支骑兵身上,那他们就无法发挥出奇兵的作用了。 商秀珣现在被激发出在战争方面的天赋,她可不想被困在城池里无所作为,她一心想的是充分发挥这支骑兵的独特作用,从而获取更为重大的战果。 得益于聂人王的约法三章,江淮军现在不敢对百姓们肆意烧杀抢掠,所以这个小山村才能安然存在。 商秀珣他们花了一笔不菲的钱财,才让这个小山村的人答应帮他们隐瞒消息。 白天他们就藏匿在村里,马匹也被分别安置在各个百姓家中分散开来,以防被江淮军的探子轻易探查到。 商秀珣心里也清楚,这样的隐瞒不可能持续太久,但能瞒住一天是一天。 然而她万万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第四天的早上。 商秀珣正在安静地吃饭,花老大却有些慌张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场主,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商秀珣满脸疑惑:“???” 花老大看着一脸懵逼的商秀珣,心知她还没明白状况,不得不再次着急地解释:“我们放哨的兄弟在村外远远就看见江淮军的人,他们把这个村子都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了,现在前后左右各个方向都有人。” 商秀珣听闻,一把推开面前的食物,忽地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快速跑到村口,抬眼望去,果然远处的一线黑影正缓缓地逼近。仔细一看那服饰,原来是江淮军。 商秀珣毫不犹豫,果断下令:“通知各位兄弟,做好战斗准备。” “是”的回应声此起彼伏。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有的人迅速奔向马厩,动作熟练地给马匹套上缰绳,轻拍马身安抚着有些躁动的马匹。 他们仔细检查马具,确保马鞍稳固,马镫合适。 一些人则匆忙跑回房间,取出早已擦拭干净的盔甲。 他们神情专注,有条不紊地将一片片甲胄穿戴在身上,系紧束带,扣好搭扣,让盔甲紧密贴合身体,提供有效的防护。 还有的人握紧手中的兵器,仔细检查刀刃是否锋利,枪杆是否坚实。 他们把匕首插进靴筒,将弓箭背在身后,又把盾牌擦拭得光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虽然敌众我寡,但是他们坚定地相信,在场主的英明带领下必定能够取得胜利。 商秀珣内心:我谢谢你们的信任! 江淮军并没有直接进攻村子,而是在弓箭射程外停下来,并迅速架起拒马、鹿角等这些专门拦截骑兵的器械。 花老大一脸疑惑:“他们还不进攻,还在那里搞这些东西干嘛?” 商秀珣目光冷静:“他们也怕啊。” 花老大更加不解:“怕?” 商秀珣神色严肃:“没错,他们怕违反约法三章,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花老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怕伤害到这个村子的村民。 “那我们岂不是安全了?只要这些村民还在。”花老大兴奋地说道。 商秀珣轻轻摇头:“江淮军也不是笨蛋,想要找空子钻还是能找得到的。” 花老大眉头紧皱:“场主的意思是他们会钻空子?” 商秀珣目光深邃:“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暴露,要知道这几天可没有外人到这边来。” 花老大陷入沉思:“场主的意思是?” “答案来了。”商秀珣面色凝重地指着正在向这边走来的一队人道。 花老大赶忙抬头一看,只见几个江淮军的人和几个满脸开心的村民正朝这边走来。 那几个村民正是这个山村的人,一看到他们那眉飞色舞的开心样子,花老大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好你个王大头,你们兄弟几个竟然出卖我们。”花老大怒目圆睁,愤怒地吼道,恨不能立刻一箭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