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与那几个影子太监纠缠了好一会儿,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陷入僵持不下的局面。 双方不由罢手,相隔丈许之远,相互对峙。 强大的气机不断交锋碰撞,似无形的利刃在空中交织,都在苦苦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此时,非得有外部的力量介入,方能让他们分出胜负。 而这个外部力量很快便出现了,一个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只见从门外款款走进一个女人,其面容端庄秀美,最动人之处在于她那艳丽绝伦的轮廓,以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惹人爱怜、楚楚动人的独特气质。 她的美丽毫无瑕疵,每一寸肌肤都白皙娇嫩,仿若青春永驻,岁月不曾在其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那一对秀眸,恰似深黑夜空中高悬的两颗璀璨明星,充满了灵动的水分和大气的韵味,宁静怡人。 但凡见者,无不联想到她不但有着美好的内涵修养,性格还应当是温柔多情的。 她身上穿着及地的广袖阔袍,衣带随风飘动,乌黑的秀发映衬着雪肤白衣,显得飘逸出尘,宛如仙子临凡。 “是你?”朱元璋神色一凝,沉声道。 “是我。”单玉如轻声应道,声音婉转如莺啼。 “我该怎么称呼你?”朱元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问道。 “天命教教主单玉如,见过陛下。”女子微笑着说道,这微笑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难以言喻的魅力。 单玉如无需施展任何诱惑手段,就那般盈盈俏立,便足以迷倒天下苍生。 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产生缠绵不尽、婉转依依的销魂之感。 最为厉害之处在于,让人丝毫不会觉得她在刻意媚惑,可偏偏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眼神流转,都能令人心生怜意,恨不能即刻将她那修美动人至无以复加的玉体,紧紧拥入怀中蜜爱轻怜。 她的媚术已然达到了前无古人的至高境界,无需赤身裸体,仅仅露出两截小臂,便能如同吸铁的磁石一般,牢牢吸摄着任何人的注意和精神,甚至仿佛能将人的三魂七魄都尽数吸去。 哪怕在场之人,要么是像朱元璋、石之轩这般见多识广之辈,要么干脆就是早已净身的太监,在单玉如这惊人的魅力之下,也不禁微微愣神。 “天命教教主,果然,这样就合理了。”朱元璋恍然醒悟,大声说道。 “陛下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单玉如轻启朱唇,悠悠问道。 “你是冲着那个位置来了吧?”朱元璋目光炯炯,直视着她说道。 “陛下果然英明。”单玉如娇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你为了这个位置当真是处心积虑啊,竟然不惜与异族勾结联合。”朱元璋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寒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不是陛下您曾经教导过的嘛。”单玉如嘴角上扬,轻笑道。 “这话我只跟允炆说过,原来你背后之人竟是他。”朱元璋目光凌厉,字字如刀。 “没错,不过,与其说他是背后之人,倒不如说他只是我推至台前的一个傀儡罢了。”单玉如神色自若,侃侃而谈。 虽说反派往往死于话多,然而能在敌人面前尽情嘴炮,那种感觉实则畅快无比。 反正单玉如丝毫不认为朱元璋能够从她手中逃脱,多说几句倒也无妨。 “太子妃常氏、太孙朱雄英以及太子和皇后所中之毒,皆是你下的?”朱元璋虽是疑问句,但其语气却无比肯定,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陛下英明,他们挡住了允炆这孩子的路,我也只能痛下杀手。”单玉如轻声细语,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今日晚饭吃些什么一般。 “你该死!”朱元璋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影子太监心急如焚,想要冲过来保护朱元璋,怎奈石之轩死死地牵制住他们,令其无法脱身。 外面之人也未曾留意屋内的状况,毕竟未传出什么异样声响,只觉得一切正常。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单玉如幽幽说道,神色间不见丝毫畏惧。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只可惜啊,你这目光太过短浅。倘若你能再多等几年,又何须这般铤而走险。”朱元璋冷哼一声,怒目而视道。 “我们已然苦等了二十多年,原本再等个几年也并非不可,只是陛下已然查到了我们的一些事情。为防夜长梦多,我们不得不提前动手。”单玉如面色沉静,缓缓说道。 “呵呵,这难道还是朕的错了?就算今晚你们得逞,后续的史书只会让你们背负千古骂名,遗臭万年!”朱元璋怒极反笑,大声呵斥道。 “怎么会呢?陛下,只要相关之人都命丧黄泉,史书之上,只会记载陛下惨死于异族的刺杀。”单玉如嘴角泛起一丝阴恻恻的笑容,冷冷说道。 “你的心思当真是歹毒至极,你以为如此便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了吗?”朱元璋怒发冲冠,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