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战斗绝非回合制游戏那般刻板僵化,而是一场波谲云诡、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至极的过程。 说其简单,只因最终的结局无非就是胜负二字。 然而,若论及复杂,其中所牵涉的林林总总,可谓千头万绪。其中,意志力更是重中之重。 且看这场虚夜月与“不老神仙”的惊世大战,其实“不老神仙”从一开始,心中便已存了诸多顾虑。 “哼,这日月神教背后有朝廷撑腰,我若出手过重,怕是会给长白派招来灭顶之灾!”“不老神仙”暗自思忖,神色间多了几分犹豫。 无形之中,他便已落于下风。长白派家大业大,在江湖中根基深厚,怎能轻易与大明王朝的朝廷正面冲突?倘若他真的不顾一切,那必然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怕整个门派都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不老神仙”心中暗道:“我可得谨慎行事,莫要因一时冲动,毁了门派百年基业。” 而日月神教在背后有着朝廷的若隐若现的支持,所以“不老神仙”根本不敢下死手,心中满是顾虑。 “我这一身本事,今日能发挥出八九分,已是极限。”“不老神仙”紧皱眉头,出招之间多了几分迟疑。 而虚夜月成长迅猛,与“不老神仙”已堪称旗鼓相当的对手。在这等场合下,她心无旁骛,全力以赴。 “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虚夜月银牙紧咬,美目中透着坚定。 心中没有丝毫顾虑的她,气势如虹,越战越勇。 最终,虚夜月成功取胜。 “承让。”虚夜月微微拱手,神色淡然,将浮尘递向“不老神仙”。 “不老神仙”脸色涨红,双手颤抖着接过浮尘,羞赧地回到座位上,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我这老脸,今日算是丢尽了!”“不老神仙”心中懊悔不已。 长白派的其他人也皆感羞愧异常,一个个面红耳赤。 “一个几十岁的老人家,江湖上的老资历,竟然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传出去,咱们长白派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真是丢人现眼,愧对门派的栽培!”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是满脸的羞惭与无奈。 “诸位,还有人要讨教的吗?”虚夜月柳眉高挑,神色傲然,清亮的声音在厅中回荡。 八派联盟的其他人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向少林派的圣僧——无想僧。 要知道,作为白道两大宗师之一的“不老神仙”都已败于虚夜月之手,此刻能够有一丝希望打败她的人,恐怕就只有少林派的这位圣僧——无想僧了。 倘若今天无人能够将其击败,那就意味着日月神教将成功建立。 如此一来,就如同在他们的蛋糕上狠狠划拉走一块,那利益方面的损失可就得由他们八派联盟来承担了。 “阿弥陀佛。”少林圣僧无想僧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不得不缓缓站了出来。 谁叫少林派家大业大,特权众多,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划拉一大片去。 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定会让旁人知晓,什么叫做佛也发火。 “哟,这不是不舍圣僧的师兄无想吗,怎么?如今少林派由你当家了吗?”虚夜月美目流转,语带调侃,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无想僧的脸瞬间黑成一片,谁不知道不舍那个叛徒背叛了少林派,少林花费二十年精心培养,就这样打了水漂。 换作任何一人,心里恐怕都难以痛快。 “阿弥陀佛,施主废话少说,江湖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门派之存,亦非一人之功。施主虽武艺高强,能以一敌众,然其他人呢?”无想僧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的意思无非是表明,独木难成林,若只有你一人有此能力,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大和尚的意思就是说日月神教就只有我一个能用了?不,那可不是啊,我还是有人的哦。”虚夜月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调侃着,然后向后轻轻招了招手。 只见庄青霜面容清冷,宛如霜雪,怀抱弯刀,莲步轻移,缓缓向前。 “阿弥陀佛,庄侄女,贫僧与你父亲庄节乃是多年好友,侄女还是不要掺和进这是非当中了。”无想僧望着她与虚夜月站在一起,心中便大致猜到其中应有庄青霜的事,可仍想竭力挽回,不想将庄青霜推到对立面,毕竟庄青霜的赫赫战绩可不亚于虚夜月。 庄青霜神色依旧清冷,宛如寒泉之水,冷冷道:“我是日月神教副教主。”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八派联盟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庄节,而庄节等西宁道场的人此刻却个个装作视而不见,低头只顾吃菜、饮酒。 这般态度无疑是一种默认。 其实在西宁道场众人的心里,早已暗自咒骂不停:“看我们作甚?难道要我们告诉你们,我们都打不过庄青霜这师妹师侄吗?” 无想作为少林派圣僧,不舍的师兄,苦修“无想十式”以臻至大成,曾两败于庞斑,与“不老神仙”并列为白道两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