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杏当然不知道,陆寒洲其实就是她的堂兄,更不知道自家伯父与陆妈的秘密。 而且,陆寒洲与陆三毛长得也不一样。 虽然跟陆妈都有六分像,但陆寒洲的眼睛、眉毛,更像他生父。 陆三毛小俩口去了他们的房间,热乎乎的炕、崭新的被褥,让两人从心底暖到了头顶…… 特别是桌上两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再一次陆三毛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 他一哭,龙杏也跟着眼泪汪汪。 这一夜,陆三毛夫妻没睡好。 同样,徐子矜也没睡好。 这个晚上她才彻底明白,这兵王的能力,不仅仅是体现在战场上。 在夫妻生活方面,他一样优秀,骁勇无比! 好酸! 迷迷糊糊中,徐子矜醒了。 现在的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又酸又累! 前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人家仅仅是牛刀小试,昨天晚上才是正常发挥! “醒了?” “没醒。” 陆寒洲:“……” ——他家小媳妇儿撒娇真可爱! “睡吧,还早呢。” 徐子矜睁不开眼:“可是……我想上厕所……” “我来。” ( ?◇?)? 身边的人一咕噜爬了起来,徐子矜惊醒了,你来替我上厕所? ——这种事能代替吗? 然而,没等徐子矜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了起来:“你干嘛?” 陆寒洲柔声轻笑:“你不是想上厕所吗?我抱你去啊。” 徐子矜大脑当机……男人太殷勤了好可怕! 陆家屋内没有设置厕所,但每个房间的角落都有一只木马桶。 它个头有些小,只是比现代的痰芋高大一些,坐上去不是很方便。 上面有盖,边上还有一个提手柄。 可以用来大小便。 这里的冬天太冷,农家的厕所又都在正屋之外,晚上起来实在是不方便。 徐子矜这间卧室是陆妈改造过的,里面有卫生间。 但陆妈担心儿媳妇晚上起来冷,还是在卧室的一角放了一只马桶。 本来自己起来的话,直接马桶上蹲蹲就可以。 陆寒洲一看抱着不好操作,转身便把人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地面是木板,陆寒洲把鞋子放下,才把人放下。 徐子矜脸红得不行:“你出去。” 陆寒洲白眼朝天:这还害羞? ——他家小媳妇在外面,那一个成熟,让人以为她几十岁了! ——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把棉袄穿好,别冻感冒了。” 拉个小便还能冻出感冒来? 徐子矜无语。 可心却被这种当孩子疼的感觉而柔软。 “知道了。” 天实在是冷。 徐子矜也不矫情,迅速把棉衣穿上。 太冷了! 她快速解决好生理需求,飞快跑回炕上。 “几点了?” “九点。” 徐子矜怔住了:“……” ——窝滴个天……又睡到九点了? ——都是这臭男人……一到床上就斗志昂扬,永动机似的,折腾得没完没了! 不过让徐子矜困惑的是,重生之后,她的身体似乎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上一世,她对此了无生趣,而现在,是男人的手一点就着! “起来了,爸妈肯定在等我们吃早饭,今天早上是真正的团圆饭。” 团圆饭? 陆寒洲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大弟弟夫妻俩个回来了! 本来想睡个饱。 当兵的人,除了休假,平时基本上没有睡懒觉的可能。 以前,陆寒洲休假也不睡懒觉的。 现在,美人窝、英雄冢,他对这句话的含义有了深刻的体会。 可媳妇要脸,他也没办法,想睡也不能再睡了。 “你慢点。” 还慢点,再不起来得丢老脸了! 拉开窗户,一股冷风吹得徐子矜一个哆嗦,但心也为之放下。 窗外,一片洁白。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雪,而且还挺大,地上都堆了厚厚的一层。 好一个洁白无瑕的世界。 因为下雪,孩子们都还没有起来,只有厨房炊烟袅袅。 陆家的房子是有走廊的,出房间到厨房,不用走到院子里。 “爹,娘。” 厨房里,陆爹正在烧火,陆妈在做窝窝头,锅里热气腾腾。 看到自己的大儿媳妇,陆妈疼爱地看了她一眼:“起这么早干什么?我又没去叫你起床。” 徐子矜脸皮抽抽:“娘,九点多了,还早吗?” 陆妈笑呵呵地说道:“早啊,这下雪天,家里就吃两餐,起这么早干什么?” “这里冷,你们再回去躺躺。” 陆寒洲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媳妇儿,要不,我们回去再睡一会?” 睡你个鬼哟,你这是鬼子六一撅屁股,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徐子矜朝他甩了个白眼:“起都起来了,还睡什么呀,一会得把孩子们弄起来吃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