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这声音很急促,却没声音。 徐子矜赶紧打开门,门才来,一个小不点像只箭般的冲了出来:“啊啊啊,陆叔叔,我好害怕!” 看着唐明明这一身的狼狈,徐子矜傻了眼! ——古小田哪去了? 陆寒洲也很纳闷:“唐明明,你爸呢?” 唐明明哭着摇头:“不知道,我爸爸不见了,我好怕!” “那你妈妈呢?” 唐明明哭得声音更大了:“妈妈在上班,爸爸不见了。” 徐子矜虽然不喜欢唐明明,可也不会跟个孩子计较,孩子这样会感冒的。 “别问了,带他去洗个澡,我找套衣服过来。” “子望,你带弟弟进去,让你陆爸爸去打热水。” 这孩子吓成这样,没个人陪,怕是不会松手了。 孩子跟孩子一起,就有一种想不到的效果,刘子望一伸手,唐明明立即牵上。 给孩子洗好澡、擦了头发,再喂了他姜汤后,陆寒洲这才打电话到四营…… “我是陆寒洲,你们营长在不在?” 接电话的通讯员一听,立即严肃的回了话:“报告首长,我们营长在跟连队主官开紧急会议。” 啥? 四营出事了? 陆寒洲没去打听,哪个营里也会出点情况,这种事不听为好。 “告诉你们营长,他儿子在我家。” “是!” 打完电话给唐浩,徐子矜想了想又给医师院打了电话:“麻烦你告诉一声古医生,她儿子在我们。” “好的、好的,我们古医生有个手术在做。” “嗯,不急。” 六点钟,唐浩过来了,浑身是水。 陆寒洲没说什么:“吃点再回去,我家属做好饭菜了。” 唐浩也没多说,只说两个字:“谢谢。” 很快开饭,陆家的晚饭一般都比较丰富。 今天晚上多个孩子,徐子矜加了个红烧香菇丸子、一个虾仁蒸蛋…… 虾是前两天邱晓英抓来的,这孩子如今没有个狼后娘管着,小脸红了、个子高了,笑容多了。 叫她没去抓,可这小丫头根本不听。 菜的味道太好,唐明明吃得满脸是饭。 平常要人喂的他,见刘子林与刘子明都自己吃饭,便再也不说要喂了。 陆寒洲拿起酒瓶,给唐浩加了一杯:“多喝杯,去去身上的寒气。” 唐浩默默的举起酒杯:“谢谢你还认我这个兄弟。” 陆寒洲闻言双眼一瞪:“说什么呢?兄弟是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的吗?” “是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我陆寒洲这个人,从来不认假兄弟。” 话一落,唐浩鼻头发酸。 自从妹妹的事情出后,他连叫兄弟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敬你一杯!” 唐浩喝得有点多,出门时,孩子都是陆寒洲送过去的。 对于四营发生的事,一个没说、一个也没问,不过后来还是传了出来。 说是四营有个老班长抢了三营一个兵的女朋友…… 据说这个老兵与四营的兵是老乡,两人前不久一同回老家探亲,然后女孩子要悔婚另嫁…… 为此,这个兵吃了安眠药,好在他的战友发现得及时,没酿成大祸。 这还真是大事。 怪不得唐浩会气成那样子。 可感情的事,谁也阻挡不了。 当然,这事后来大伙才知道。 陆寒洲送完人又是一身湿,徐子矜让他赶紧再去冲个澡,把衣服换了。 “唐营长没事吧?” “没事。” 陆寒洲摇头:“他心里有事,要不然这点酒醉不倒他。” “子矜,今天谢谢你。” 徐子矜张了张嘴:“唐明明?” “嗯。” 陆寒洲认真的点了头。 唐明明没教育好,并不是个讨喜的孩子,一般的人就算让他进了门,也不会给好脸色。 可眼前的小丫头……陆寒洲拧拧拳:那心声,他应该是听错了! 这个晚上有点闷热,陆寒洲心里有事,直到半夜才睡去。 本以为这场雨来得猛,想来去得也会快,有一个晚上应该差不多了。 哪知第二天早上,依然是闪电雷鸣、大雨倾盆。 雨太大了,徐子矜让陆寒洲把刘子望背去了学校,刘子林与刘子明就留在了家里。 不仅他们,王军也没上学,于是家里又热闹了。 下雨天没事干,陈秀梅叫上徐子矜一起做起了糖黄瓜、糖青椒与咸豆角干…… 做好了菜干,家里有孩子,徐子矜摸出几个土豆,给孩子们做薯片。 “啥叫薯片啊?” 陈秀梅好奇得不行。 徐子矜笑着解释:“就是土豆切成片,然后放油里慢慢炸,炸焦炸脆后,加点调料。” 用油炸土豆片? 陈秀梅一脸乌鸦地看着徐子矜:“我说妹子,你这点油要是都用在了这了,月底准备吃白锅吗?” 徐子矜:“……” ——物资缺少的年代……伤不起,她本想炸点出来,让空间的薯片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