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绝对不同意! “哥,虽然她生了我们,可从来没养我们。” “她拿着爸爸的钱,给那个老光棍买这买那,还嘲笑爸爸是个废物!” “她这种人,根本配不上爸爸,以后她再也不是我们的妈妈了,你一定要记住!” “她是不懒,可是她赚的都被她拿走了,甚至还把爸爸的工资也拿走了。” “她就是一只吸血鬼,待得越久、吸得越多。” “她肯离婚,对爸爸来说是一种解脱。”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子啊。 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徐子康哭了……他自小引以为傲的爸爸,竟然受这样的侮辱! 徐子梅突然接到爸妈离婚的消息,也懵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作为大姐,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母亲出轨的事,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这天晚上,姐弟三人待在医院,相对无言。 “姐,以后爸爸要靠你和哥哥了,我离得太远,爸是不肯离开故土的。” “不过,我会保证一年回来看望他两次以上。” 最后,还是徐子矜打破了沉寂。 徐子梅双眼红肿地接了话:“说什么呢?说什么靠啊?我是姐姐、子康是唯一的儿子。” “娇娇,你是小妹,赡养爸爸的责任,是我与你哥的,你就少操心了。” 上辈子,因为亲妈的折腾,爸爸的晚年体弱多病、心情压抑、生活碌碌,最后得了老年痴呆症。 等她条件好起来,自己的爸爸却不行了。 要不是有姐姐与哥哥照顾,爸爸就是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 往事不能回首,一想起来,徐子矜就想哭。 上辈子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忘记了自己最亲的亲人,辜负了亲人的爱。 人生重来了,徐子矜发誓要改变自己爸爸的余生! 想了想,徐子矜有了一个新主意…… 这一夜,姐弟仨都没去打扰徐承,他们想让他静静。 陆寒洲却是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徐子梅要上班,还得回去给孩子做早饭,六点钟就走了。 看看时间快到七点,徐子矜准备去医院食堂打早饭。 只是才走出病房一步,迎面碰到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姑娘往这边走来。 “请问一下徐子康同志住在哪个病房?” 徐子矜心中一跳:难不成,这案子就破了? “请问你是?找我哥有事吗?” 中年妇女一听,双眼发亮:“你是徐子康同志的妹妹?你好、你好,我叫朱桂华。” “这是我女儿余芳芳。” 徐子矜目光淡淡:“不好意思,我哥伤得太重,五脏破裂、大出血。” “从出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有什么事,与我说吧。” 话才落下,突然“扑通”一声,朱桂华和余芳芳跪在了地上。 “小徐同志,求求你救救我那俩个不懂事的儿子!” “求求你了,你哥哥所有的医药费、营养费都我们出。” “还有、还有,我同意他与芳芳的事,什么彩礼都不要!” 靠! 真抓着了? 这陆寒洲还真厉害啊! 徐子矜仿佛没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一样,声音变得更淡了。 “婶子,你求错人了。” “打人犯法呢,要求也是去求政府宽大,求我没什么用处。” 她也不想来求啊。 可两个儿子都被抓进去了,而且还不知道被谁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甚至那些打他们的人还说了,就算他们出来了,以后见一次打一次,要让他们一辈子不得安宁。 还有,若是他们兄弟被判刑了,这辈子就全完了。 判了刑的人,工作是保不住的。 没了工作,这一家大小,日子要怎么过? 朱桂华越想越可怕,“小徐同志,你就原谅我们一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是他们兄弟俩错了,求求你们放过他们,我们全家都感恩不尽啊!” “我知道芳芳与你哥哥的感情很好,不管你哥哥以后怎样,我都愿意成全他们。” 看来余家这是要丢车保帅了。 徐子矜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太轻易得到饶恕的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就在这时,徐子康在屋里说话了:“娇娇,芳芳她是个好姑娘,算了吧。” “你一会去跟妹夫说,我愿意谅解,怎么个手续,我去办。” “哥……” 哥哥怎么就这么善良呢? 徐子矜有点不乐意了。 看着地上的余芳芳,徐子康摇了摇头:“别说了,长这么大,我只喜欢过她一个。” “还有,我不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如果芳芳有两个坐了牢的哥哥,她这辈子也嫁不了好人家了。” 本来徐子矜就想成全这一对,真要搞得太过,以后自己哥哥在岳父母面前,也不好做人。 深吐了一口气,她开了口:“婶子、芳芳,你们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