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沉,一个厚厚的布包塞在了徐子矜的手里…… “干妈,这不行,这个我不能收。” 赵红英擦擦眼睛:“别拒绝,你听我说。” “今天你结婚,父母又不在身边,就当这是我们做干爸干妈的一点心意。” “你知道的,干妈全家人都有工作,而且我和你干爸的工资还高。” “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给你,你拿着自己去添置吧。” “你收下,我才开心。” “以后,要多来家里走动。” 杯中茶一饮而尽,赵红英起身准备走了。 徐子矜没把布包还给她,她并不是看重这点钱,空间的物资无数,她一辈子也用不完。 她知道,这是一份心意、一份歉意。 她要不收了,自己这个前婆婆心里倒不会安宁了。 收下能让她心安,何乐而不为? 将来找机会还她的情就好了。 见赵红英要走了,徐子矜抱着她说了一句:“干妈,下辈子我给你当亲生女儿。” “好!” 赵红英的眼眶红了,轻轻拍着怀里小姑娘的后背…… 十二岁起参加革命,赵红英这个人是:人正心亦正,知性亦感恩。 儿子的作为让她觉得有愧于恩人。 但婚姻之事,做父母的也干涉不了,除了弥补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说真心话,赵红英并不埋怨徐子矜,并没有觉得她不懂事。 同为女人,特别是有过相同过往的女人,她特理解徐子矜的所作所为。 当年杨副师长的表妹,也曾给她带来过许多的痛苦。 值得幸运的是,她的男人分得清楚亲情与爱情。 而自己的儿子,似乎还没有遇到爱情。 既然自己的儿子不喜欢人家,那就放手让别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送走了赵红英,徐子矜打开布包。 看到布包里的钱与票,她心里非常感动。 一大叠崭新的十元钞,至少也有五六十张,还有各种票…… 上辈子在嫁人之前,徐子矜过得一直很拮据。 徐家的财政大权在她妈妈手上,而她又是妈妈最不喜欢的人,自然是个穷人。 要不是师范学校包吃住,她会去上别的大学。 读书两年半,杨家接济了她多次,还有就是她爸爸偷偷接济。 拿着包,徐子矜的心很沉重。 这是杨家的歉意。 也是杨家对自己爸爸的交代。 她要不接,前婆婆与前公公心里会不安。 可接了,自己心里又不安。 走进空间,把钱与票放好,徐子矜进了药仓。 她记得,前公公有高血糖的病,后来更是因这病走的。 现在他只是血糖偏高,还没有到尿毒症的地步。 只要好好养着,把糖降下来,以后肯定不会再染上那种病。 徐子矜并不懂医,而且仓库里的药与保健品又太多,她决定过几天空下来慢慢看找。 而此时她并不知道的是,屋外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小妹,你去哪了?” 眼见徐子矜关上了门,直到赵红英走远,唐欣才从一棵大树后转出来。 看到自家嫂嫂,唐欣表情淡淡:“没去哪,就在外头转了转。” ——唉,那个张大娘,真是太没用了!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让徐子矜不好看的办法,没想到根本没用! 还有那个姓赵的,竟然跑过来给她做主? 人家不嫁你儿子,嫁了你儿子的竞争对手,你还对她这么好? 脑子有病吗? 唐欣心里真是恨得不行:“嫂嫂,你说那个姓徐的,怎么会突然嫁给陆营长啊?” 还是这事啊? 古小田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他突然打结婚报告的,整个团里没有人知道原因。” 该死的贱人! 唐欣心里恨恨地骂着:“刚才我看到杨副师长的爱人去了她那。” 啊? 古小田张了张嘴:“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 张大娘被赶走后,两人关上了门,屋里的事唐欣一点也不清楚。 “小妹,既然陆营长已经结婚,你就算了吧。” 唐欣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自己就这么一个小姑子,古小田语重心长地说:“破坏军婚是违法的,可不能让你哥哥知道你有这心思。” “你知道,他是个很正直的人。” “如果陆营长没结婚,你追求他,你哥不会说什么。” “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人家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 这让她怎么放弃? 是她先爱上的人! 凭什么让给别人!!! 说来说去,就是怪那个姓徐的贱人! 唐欣双目沉沉:姓徐的,我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到时候别哭就是! 赵红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个下午的臭鞋。 刚想坐一会,只听得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哥哥,门关上了。” “开门,我们要进去。” “大哥二哥,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