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计划,即便是身为当事人的许玉瑶也是没有资格知晓其中内情的。 天真单纯的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满心欢喜地认为小侯爷对自己宠爱有加、呵护备至呢! 明明当前局势已然如此危急凶险,但他竟然还心甘情愿地陪伴着身怀六甲的自己前往寺庙虔诚祈福。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来到了第三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许玉瑶便早早起身,精心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庭院之中耐心等待。 只因小侯爷曾经亲口交代过,说她如今身子沉重,行动多有不便,万万不可过于操劳疲倦,所以届时自会有一顶软轿直接来院子来接她。 然而,许玉瑶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人前来接自己。 眼看着日头都换了位置,她心中渐渐开始焦躁起来。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她决定派遣身边的丫鬟,前去询问具体情况。 可谁曾想,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这些个丫鬟们,此刻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无论许玉瑶如何发号施令,她们全都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许玉瑶见状,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 她霍然站起身来,气冲冲地朝着门外走去,并大声叫嚷道:“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既然你们不愿意去替我打听消息, 那好,我自己出马总行了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无视我的命令!难不成小侯爷会纵容你们这般对待我?” 面对许玉瑶的怒斥与质问,她身旁的那两名丫鬟仅仅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如同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完全不理会许玉瑶的愤怒,任由她独自一人怒气冲冲地向着屋外走去。 只可惜,当许玉瑶伸手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呆立当场——只见门口赫然站着两名身佩长刀的彪形大汉。 他们宛如两座门神般牢牢堵住了去路,一脸冷漠地注视着许玉瑶,丝毫没有放行之意。 “你们......你们不要吓唬我。”尽管心里也是害怕的,但许玉瑶还是仗着自己怀孕,想往外“闯”出去。 那两个男人冲着屋里的丫鬟道:“喂,你们怎么看人的,误了大事有你们好看的。” “我们也不好动手呀!”两个丫鬟人倒是过来了,但是碍于许玉瑶有身孕也不敢上手。 “磨磨唧唧的,不是说了,万不得已可以用点手段。”一个家丁很是无语,“法子都给你们了,快用上。” 许玉瑶现在还不懂“手段”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一方带着药味的帕子就捂住了她的嘴。 不到一会儿,她的意识便模糊了起来。 另外一个负责拉人的丫鬟,眼明手快地把许玉瑶软下来的身子扶住,抱怨道:“做人本本分分不好吗?伴着小侯爷过了这次难关,再生儿子何愁没有好日子,非要闹!” “走吧!这地方她是住不了了。”两个丫鬟半拖半搀着许玉瑶离开她的院子。 等许玉瑶再次清醒的时候,她早就不在侯府里了。 而另外一面,其实自从赵鹏宇出了侯府,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事实上,关承禹和翟莫澜这些天,一直带着巡城司的人暗中埋伏在侯府周围。 看着侯府祈福的马车往京城外出发的时候,他们化整为零跟在马车后面,想看看那些贼人会不会出现。 毕竟不敢进京,那在城外袭击便是最好的机会。 其实这就是两相的一个认知误区。 赵鹏宇以为那些人要在侯府袭击自己便逃了出来,事实上那些人只是胆子大并不是不要命。 天子脚下的皇城,他们还是不敢放肆的。 所以当这些贼人知道侯府目前唯一怀上孩子的小妾要出来上香的时候,他们就做了决定——要把这女人劫下来,威胁这位小侯爷赵鹏宇。 不过俗话说得好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巡城司的人部署了这么久,不过怎么说还是要做一回黄雀的。 只是这困在局中局的蝉怎么着也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否则不就对不起那些替他挡灾的人了吗? 看着那伙人慢慢接近侯府的车队,然后包围上去的时候,关承禹他们愣是没有一人动手的。 眼看着侯府的侍卫与贼人交上手,并且“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关承禹和翟莫澜看准时机,率领巡城司众人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贼人大惊失色,没想到会落入圈套,那个首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了,用刀挑开帘子就要去抓这里面的“女人”。 因着对方有刀在手,赵鹏宇也不敢反抗太过,这就被人抓住了先机,很快这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