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不见了,卧槽!车呢?咱们被他耍了……” 周洪军惊道。 “我的奶奶呀!牛车怎么不见了,那可是俺借的啊……” 贶广能急得直跺脚,一个大老爷们,快哭了。 尼玛的!是个狠人,还跟老子玩上调虎离山计了,够阴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 “怎么办啊!那么远,总不能让咱们腿回去吧……那样,没等到家我就累死了……” 周洪军苦着脸说。 “不腿回去怎么办?” 我没好气的说。 我们三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让人不舒服,一路上,周洪军踢着小石头骂骂咧咧的。 贶能唉声叹气的,一根根抽烟,要知道,那个时候,在农村,老牛可是主要的耕田好手,谁家有个老牛,就证明这家条件正经不错了。这个牛车可是他借的,丢了,他能不上火嘛! “贶大叔,你想想,咱们出来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周洪军问他。 “还有谁?大伙儿都知道啊!” 贶广能愁眉苦脸的说。 我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人!暗暗发誓,狗东西!老子不抓着你,就不姓梁。 我们垂头丧气的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贶广能忽然停下来了,仔细听,激动的身子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回来了,找到了……” 跑了…… 啥情况?周红军和我紧跟过去,走了没多远,我们惊呆了,牛车好好的在那停着……老牛悠哉悠哉的吃草呢……在手电筒微弱光芒下,它看到贶广能,变得很是兴奋,冲着他眸眸眸叫着……很是亲热,看来,虽然不是他的牛,可他肯定以前没少借牛耕田,也没少喂它。 我们激动的刚要过去,我忽然想到什么。 “停……” 我大声说。 二人一愣,懵懵看着我。 我拿着手电筒,仔仔细细观察地上,果真不出我所料,地上有脚印,昨天刚下过雨,泥土湿润,可以看出来,这个脚印很深?距离远,可以推断出来,他走的很急,踏马的!这是又跟老子玩的哪一出 !耍我们!我心里骂道。可惜我现在没有照相机,要不然,把这个现场拍下来给警察,帮助他们破案,这家伙不好对付啊!看来,我小觑他了。 看了一会,我摆摆手,他们两个过去了,贶广能激动的抚摸着老牛,我们坐上牛车往回走……此时,听着车轮声,我们感觉特别亲切。 虽然往回走了,可恐惧感一直都在,因为我感觉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就纳闷了,我们坐着牛车都行了两个多小时了,一路上,他怎么跟过来的?靠腿走,肯定没有牛车快,虽然牛车慢。 往回走了一半了,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我们都长长出口气。快到村口的时候,我们又听到那个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再听,没动静了,我猛回头,看到那个熟悉身影一闪而逝,不见了。心里一紧,真是他? 回到家里,我们看到冯波抱着孩子已经睡着了,孩子睡得正香呢,幸运的是,冯波竟然没有打呼噜。 贶广能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出去送牛车了。我和周洪军洗洗脸,一顿猛灌水。 这个时候,都快半夜了,不大会,贶广能回来,满脸大汗,脸色煞白煞白的?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贶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周洪军和我关切的看着他,贶广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有余悸的告诉我们,他刚才送牛车回来的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他,他快走,后面那个人跟的紧,他慢走,那个人也放慢了脚步,不敢回头看,吓坏了。 快到家时,他忍不住回头看看,看到后面有个人影一晃不见了,他跑回来了。 “你看清那个人啥样吗?” 我问他。 他摇摇头。 “没有,他跑的可快了,一晃就没影了,你说,能不能是鬼?” 他后怕的看着我。 “鬼是脚不着地,飘着走的?没有脚步声的?肯定是人。” 我肯定的说。 “我的亲娘啊!那会是谁?” 我看看隔壁。 “你说是他” 贶广能摇摇头。 “我不信,绝不会是他,我说过很多次了,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别说杀人了,要是像你说的,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把人杀了,再烧了,然后再挖开别人的坟墓,把焦黑的骨头埋在别人坟墓里,就他……打死我也不相信……”。 “那可没准,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嘛!” 周洪军怼他。 我没有说话,想着等我找到证据,看你咋说。 我们几个对付一口面条准备睡觉了,贶广能小心翼翼的把孩子从冯波怀里抱出来放床上,小声招呼冯波让他去床上睡,可冯波觉大,没人能喊醒,只好任由他去。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睡梦中,就被喇叭声惊醒了,这才知道,村长昨晚已经回来了,听他的家人说他这次去乡里开会,因为被乡长夸了几句,飘了,一高兴,去镇里小吃部喝酒了,竟然把自己灌多了,开始飙车了,飞快的骑着摩托车,快飞起来了,幸好被交警拦住了,刚开始,交警以为是个年轻人,看到他,忍不住乐了,带他醒酒,等他醒酒了,才放他走了,等到家,都快天亮了。一家人都急得快疯了。 听说他不在,发生这么多事,急了,大早上就在喇叭里喊着让乡亲们来大队集合了。 我们来到那里,发现村民都到了,这才发现,这个村长长的啥样,他和王大贵不一样,长的高高大大的,很是魁梧,浓眉大眼,话不多,没有一句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了。说话不紧不慢的。面前也没有喝水的搪瓷缸子。轮到村民们发言了,他皱着眉头默默听着。 大家包争先恐后的向他汇报情况。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听完,我原以为,他会惊住了,和王大贵一样骂骂咧咧的,然后,风风火火的再派人去镇子里报案,没想到,他面不改色,竟然让我们带着他去了张二德家的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