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洪军笑的前仰后合的。 “尼玛!你耍我……” 冯波又惊又气,抄起棍子追过来了…… 我哭笑不得看着。 “你们还是不累是吧……” “师父您都看到了,他耍我……” 冯波停住,扔了棍子,瞪着眼珠子,指着停下来,呼呼喘气,做鬼脸的周洪军。 好久没有看到他俩逗了,也不知道之前他们俩发生了什么,这倒是缓和一点了 “好了,好了,周洪军不就是搞个恶作剧嘛,开个玩笑而已……” 我安慰他。 “这也叫开玩笑,能吓死人的……师父偏心……” 冯波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纸巾擦擦脸上的汗,周洪军也坐下来,我们开始抽烟,休息。 “师父,您找新坟嘎哈?” 冯波抽口烟,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说,周洪军也看着我。 我呆呆看着前面说:“说了你们也不懂,等找到再说吧” “嗨,您还卖关子了” 冯波抽完烟,把烟头扔地上,站起来用脚碾几下,我们起来继续寻找。 找了一会才发现,这个地方就是一个荒野,哪来的坟地?再这样找下去,黑天都找不着。眼看着太阳西下了,我们几个人累的腰酸腿疼的,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回到家里,贶广能抱着孩子正着急呢,看到我们回来了,赶紧孩子放进悠车里,把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来了,我们饿坏了,顾不得样子了,狼吞虎咽的造起来。 不大会,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都空了,贶广能看的目瞪口呆。问我们吃饱了吗?用不用再做点,我们倒是吃饱了,他可能没吃饱。 我点点头,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了。 贶广能给自己做了一鸡蛋面,还放了几滴香油,冯波看的直咽唾沫 “尝尝” 贶广能笑着问他,冯波咧大嘴乐了,厚脸皮又造了一小碗,满意的打个响嗝。 吃完饭,贶广能把孩子哄睡了,收拾完,我问他,他们村里坟地在哪里? 坟地? 贶广能一愣。 “师父您问这个干嘛?” “你知道在哪吗?” 我答非所问,期待看着他。 “这个嘛,怎么说呢,我们村里的老人去世,一般都埋在自己家地里的,山上有个烂葬岗(乱葬岗)哪里埋的都是横死的,还有扔在哪里夭折的孩子,基本上都被乌鸦,野狗吃了,那个地方不干净,闹鬼,很多都是勾魂鬼,大白天都没人敢去,您问这个干嘛?” 他愕然看着我。 “没事,我只是问问,你能带我去哪里看看吗?” 我问他。 他一愣,犹豫一下,答应下来。 第二天,贶广能带着我们来到山上,贶广能指着前面乌鸦叫的那片茂密的树林,告诉我,这就是那个烂葬岗。 我们进去,外面阳光灿烂,可一走进去,里面灰暗,气氛诡异,阴风阵阵,有成群的乌鸦,有的站在树上,有的站在坟头,声音沙哑难听的悲鸣着。哇哇哇哇哇哇叫,给这个白天都看着阴森森的烂葬岗,又增添了恐怖感。 里面有很多坟堆,时而能看到地上白森森的骸骨,说实话,就是总看到鬼的我,也被这个情景惊住了,一走进来,莫名的恐慌不安。 “快看……” 周洪军惊叫一声。 我们望过去,顿时目瞪口呆,惊惧的后退几步,前面坟堆旁边,有个两个身形巨大的野狗,正对着一具尸体大快朵颐……尸体的肠子都被掏出来了,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怪不得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乌鸦,看着它们眼里的美食被两只野狗啃食,只能望而兴叹了。 听到我们的声音,那两只野狗满嘴血,张开嘴,凶恶可怕的狂叫着,露出里面的锯齿獠牙,我看到其中一只野狗牙缝里还有肉屑,样子骇人。 看样子,这两个野狗,为了护食物,不会像我们之前看到土坑周围那个野狗好对付,这玩意可不像家里的笨狗,野蛮,残暴的狠。我赶紧摆摆手,一点点后退……奔着你不惹我,我也不打扰你的认怂心态,我们退出去很远绕过去了…… 这个地方很大,一眼看不到头,可能埋的都是横死之身,没有亲人祭拜,这些大大小小,肃穆林立,坟堆荒草丛生,有的坟墓已经塌陷,露出棺材,黄鼠狼带着一家老小已经在里面做窝了,偶尔看到有黄鼠狼从坟墓里探头探脑看着我们,一点也不怕人。 倒是我们几个大活人被它们犀利的眼神惊到了,这玩意可惹不得。在东北,人们都叫它们黄大仙,我可是和它们打过交道的,要是伤害了它们,它们报复心强,保管死死缠着你,直到把你弄的家破人亡的。甚至于会和你一代代斗下去,害人非常残暴,可怕。 我们小心翼翼的过去了,坟地里还有散落一地,各种颜色,已经腐烂的寿衣,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了,应该是被野兽撕咬的,看着都慎得慌,几个大老爷们都有了惧色。 往里走……我们还看到了死婴,小小的尸体,已经血肉皆无了,惨不忍睹。此情此景,让人心情复杂,这就是重男轻女造成的后果,不,是恶果!我看的心里难过,很是酸涩。 听贶广能说,很多村民为了生儿子,生了女孩,好点的人家就送人,心术不正的人,就不好说了。 几年前,有个人家生了两个女孩,为了拼儿子,女人再次生了第三个女孩,她的婆婆趁着女人不注意,竟然把女婴沁到尿罐子里淹死了,这事全村人都知道。后来,女人疯了,很惨的。几年后,她的婆婆在河边洗衣服,一个不小心,失足掉河里淹死了。 在南方,很多偏远地区的农村都是重男轻女的,他们传宗接代的封建思想严重,生不出男孩不罢休,有的超生,甚至宁可家里被罚的啥都没了,也要拼儿子。 如此对比,我觉得还是我们东北好。东北大多数女孩地位很高的,从小到大,就被父母宠爱,呵护有加,生活在蜜罐里。 “我靠!这是人干的事吗?太缺德了!” 冯波皱着眉头,眼睛红红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