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他吗闭嘴吧” 王大贵怒了,铁青着脸,又点着一根烟,狠狠抽一口。 几个人不敢出声了,自动去寻找尸体了。 找了一天,和昨天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说村长,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磨磨唧唧的,再过几天,人没找到,我们都累死了” 有个村民不满的说。 “就是,这都是警察的事情,嘎哈让我们白白挨累” 剩下的几个人小声发牢骚。 我踏马也赖了,累的腰酸腿疼的。 “那现在就去报案……谁去” 王大贵大声问。 所有人都默不出声了,低下头不敢看他。 “这都时候了,快黑天了……咋去” 刚才那个村民伸长脖子,看看黑漆漆的松树林。 “小子,你怎么看” 王大贵掐灭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这个事情确实诡异,我也算不出来,叹口气,同意明天报案。 因为这件事,一直都对我恭恭敬敬的村民们,如今,对我很是失望。 晚上,因为昨晚的事情,我辗转反侧睡不着,也不敢睡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胡思乱想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醒来,天已大亮了,懒洋洋起来,昨晚没事,松口气,吃饭对付好几天了,我决定今天早上给自己好好做点饭。 没想到,刚做好,没等吃呢,就听到远远的邻居家大喊大叫的…… 出啥事了?我出去,来到邻居家,邻居王海不见了,他老婆家里家外的河东狮吼,他老妈也出来找了,老太太看到我,焦急不安问我看到王海吗? 我摇摇头,王海昨天还跟我们出去寻找了门墩了,怎么今天早上不见了?我问他老婆,那个肥胖的妇女,王海啥时候不见的? 他老婆告诉我,这两天因为他总出去寻找尸体,她觉的晦气,回家横竖看他不顺眼,磨磨唧唧的,他烦了,抽着烟,趿拉着鞋就出去了。 她等了一会,因为心里有气,不愿管他,赌气睡了,她睡觉快,头一沾枕头就着,一觉醒来,王海没回来,这下毛丫子了。 他会不会去地里了?我提醒她。 “不可能,俺家地里没啥活了” 她不安的说,婆媳俩急的直掉眼泪。 农村消息快,不知道啥时候,门口站满了人,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有人主动帮忙出去寻找了,他家地里,菜园里都没有。 “呜呜呜……王海你这个死鬼去哪里了……急死人了……” 他老婆玉兰看到该找的,不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吓的哭起来,她这一哭,婆婆和几个孩子都跟着哭起来,乱成一团了。 这时候,王大贵来了,听罢,他又带人去找,没有。 王海的老婆觉的他凶多吉少了,坐在地上哀嚎一声,捶胸顿足的哭的更厉害了,婆婆哭的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此情此景,让人潸然泪下,几个老娘们红着眼睛,好言好语的劝慰她们。 王大贵派人去报案了。 我们都回去了。 我想着二驴子的事情,打算去他家看看,刚到他家门口,忽然看到几个村民一窝蜂的往东面跑…… 我心里一紧,又他妈出啥事了,拉住一个村民一问,惊呆了,也跟着跑过去……又来到王海家。 他老婆哭的声嘶力竭,嗓子沙哑了,泪如雨下。 我进去一看,院子里都是人,围的水泄不通,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脸色苍白,议论纷纷的。 地上草席上有个人,已经死了,双目圆睁,大张着嘴,死态狰狞可怕,似乎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是王海。 我心里一紧,小心翼翼过去,看到他脑袋耷拉着,头和脖子只连着一层皮了,脑袋生生的被什么拧掉了,太残忍!太残暴了!我心跳加速,身子微微颤栗着。 看这样子,不像是人干的,想着孙老梗的话,心里一惊。 短短几天,村里傻了一个,也可以说疯了。死了两个,凶手到底是谁,现在我可以肯定,是那个老尸,他躲在暗处害人,再不赶紧除掉他,接下来,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 “哎呦妈呀,这王海怎么死了,昨天还好好的,跟我逗屁呢” “嗯呢呗,死的太惨了!脑袋都掉了,这凶手太狠了!是个狠人” “你没听人说嘛,这不是人干的,是鬼……” “我靠,真的吗,太可怕了” “你们说凶手要是鬼,会不会是门墩……” “有可能,你们忘了,门墩和王海是死对头,那年,他偷王海家的大狗,差点被王海打死,在炕上躺了十多天才能下地,从哪以后,二人就结下梁子了,见面就掐” “对对对对……肯定是门墩干的,看来,这村里以后别想消停了” “我的妈呀,他不会一个一个的把咱们村里人都弄死吧,咱们可都跟他有过节啊” 此人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议论的更加激烈了,都害怕了,人心惶惶的。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纷纷求我赶紧捉鬼,大家都受不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王海老婆哭的更厉害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恶言恶语的咒骂门墩…… 这个从不说粗话的妇女,现在一脸凶相,拍着巴掌,污言秽语不停的从她嘴里蹦出来,时而甩一把大鼻涕。 她的婆婆悲痛欲绝,老泪纵横,哭的声嘶力竭,被人搀扶进屋里去了。有人把几个孩子带走了。 怎么发现的? 我问和旁边人议论的正欢的郭永辉,他指了指王海老婆旁边那个村民。 那个村民,是王海的舅哥,他满脸泪痕的告诉我,这事就这么巧,刚才他想再找找,他妹妹要留他吃完饭再去。他去后院帮忙抱柴禾,细心的他,看到后院有脚印,因为昨天下过一场小雨,他看到脚印,一怔,感觉这脚印不像是妹夫王海的,因为这个脚印很大,很深,看出来是个脚大的人。 他忽然想起偷听到老酱头和王大贵的对话,他家门口的脚印,还有现场的脚印,心里一紧。 急急顺着脚印来到菜窖边,脚印消失了,看到菜窖用一块石棉瓦盖着。 在东北,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个菜窖储藏秋菜。 他小心翼翼的把石棉瓦拿开,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他探头往里一看,吓的魂飞魄散,瞬间,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