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屋里,心跳如鼓,快紧张死了。 “你干嘛去了” 黑暗中,妻子阿妮忽然坐起来了,直勾勾看着他。 极度紧张的白老三快吓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砰的一声,老婆倒下了,呢喃着什么,翻个身,继续睡。 原来刚才妻子在说梦话,他吗的!吓死老子了。他小声嘀咕着。小心翼翼躺下来,想着刚才的一幕,睡不着。 他从一进来,就觉得她家气氛怪怪的,很是诡异,感觉不舒服,岳母又做出这样诡异的事,让他更加不安,这样的家,他一刻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逃出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鼓起勇气,翻身起来,拿了一把锤子出去……大气不敢喘的偷偷来到那个屋门口,刚想动手,又犹豫了,这一锤子下去,弄出动静,都会惊醒的,只好叹口气回去了。 几天后,伺机准备逃走的白老三因为一件事,吓的不敢逃了。 这天,是他岳父黄老汉六十大寿之日,一家人杀鸡宰鸭的做了很多菜,因为黄老汉在村里总是帮助他人,人缘不错,有不少人过来给他拜寿。 因为高兴,一家人放松警惕,快吃饭的时候,黄老汉看到村里德高望重的老王头没来,让白老三去叫他。 白老三对这这个村里并不熟悉地形,除了去地里,一家人才放他出来,他只去过这个老王头家一次,还是给岳父借东西,凭着记忆,他来到那个吊脚楼门前,门虚掩着,他喊了一嗓子,没人应,因为着急,他闯进去了。 院里没人,他忽然听到有婴儿的的声音,惊奇的遁声寻找,来到后院,看到一个屋里关着门,里面传来婴儿的声音,不会是这家人出去干活了,把孩子一个人扔家里了吧,很危险的。 他想着自己儿子小时候,因为淘气掉进菜窖里,差点没命了,一惊,来不及多想,打开紧闭的窗户,爬进去了,里面很昏暗,但非常的干净,简直就是一尘不染,气氛诡异。 此时,声音消失了。 孩子呢?白老三纳闷的看着屋里,屋里有个小竹床,上面被褥皆有,还有一些自己制作的婴儿玩具,屋里看着很是温馨,可掩盖不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这个屋子布置格格不入,奇怪了,明明听到婴儿的哭声,这个屋里也有个婴儿床,怎么没有看到婴儿? 他失望看着,很是惊奇,婴儿怎会住在这样一个外面破旧不堪,但里面看着很整洁的屋里。 白老三准备回去了,正要爬窗口想跳出去,忽然看到从床下钻出来一个婴儿,大概只有七八个月的样子,但他竟然行走自如,举止神态和几岁孩童一样,白白胖胖的,就是眼球凸出,眼仁变得混浊,眼眶却是血红色,他向白老三诡异一笑。 白老三看到孩子,想起自己的儿小海,眼睛湿润了,宠溺的看着他,忍不住去抱他,那个婴儿忽然笑着狠狠咬他一口,疼!哎呦? 包老三疼痛难忍,松开手,婴儿不见了。他疼的嗷嗷叫唤,气的到处寻找那个婴儿,床下没有,屋子就这点地方,他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忽然看到自己的胳膊很快就肿起来了,变得青黑,还发出腐肉一样的臭味,白老三这才觉得这事诡异,吓得赶紧逃离此地。 急急回到家里,一家人看到他的胳膊,一惊,来不及问他,似乎都明白怎么回事,赶紧把他带到后院一个屋里,黄老汉和老伴也就是那个老妇人用苗语对话,招呼阿妮赶紧拿来一个坛子,打开,他的岳母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药丸给他服下去。 让黄老汉和阿妮死死摁住他,拿出一把刀,把他的胳膊割开……随着喷涌而出的黑血,里面蠕动着一个黑色的虫子,样子骇人。老妇人把虫子扔进一锅焚油中…… 白老三满脸大汗,杀猪般哀嚎着,老妇人给阿妮使个眼色,阿妮拿出一块毛巾塞进他的嘴里,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寿宴已经结束了。 他的胳膊疼的厉害,阿妮端来一碗黄色汤水让他喝下去,过了会,疼痛感小点了,他断断续续的告诉阿妮经过。 让他奇怪的是,阿妮淡然如水的听完,轻描淡写的说:“你进错门了,以后不要冒然进入他人家里,这是规矩。”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她,那个婴儿看着也就是七八个的月样子,怎么回走?而且,看着是个婴儿,可举止神态和成年人一样,样子诡异,这是怎么回事? 阿妮瞥他一眼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小孩子有早走的,还有晚走的,有早说话的,也有晚说话的,有啥奇怪的。” 嘱咐他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了。 可此事后,白老三吓坏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诡异可怕的事情,总觉的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通过这件事,他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因为通过这件事,他才发现,岳父岳母绝非等闲之辈,自己想逃跑,难上加难。只能慢慢来,等待机会了。 他养了好久,胳膊才好,纳闷的是,自己都被那个婴儿害成这样了,岳父一家人没有想为他出头的意思,心里很是失落,尤其是对妻子,她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该干嘛干嘛。 他想起以前,自己因为地界和村民争吵,那个村民仗着自己有好几个兄弟,把他打了一顿,他一个月没起来炕。老婆咽不下这口气,找来娘兄弟打回去了,打的那个村民苦苦求饶,当时,他像三伏天吃西瓜一样,倍爽。 忽然开始想念老婆,不大会,他忽然撕心裂肺的,非常痛苦,恶心,呕吐,浑身无力,疼的满地打滚,而他的妻子阿妮恨恨看着。 给他服下一个药丸,过了会,他好多了,暗暗称奇。 阿妮脸色难看,问他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此时的白老三额头都是汗,犹豫再三,鼓起勇气告诉她实话,说完这些,他好受多了,等待着狂风暴雨的到来,梦想着阿妮听完,放过自己,可以回家和妻儿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