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太可怕了,幸好我们离你家远,要不然……。”二狗子愕然看着他,目光惊慌,脱口而出。 王逢春瞪视他一眼,二狗子赶紧闭嘴了。 “我哥说的没错,梦游杀人的事时有发生,因为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怎么控制自己,这可咋办啊!” 虎子捂住脸,低下头,深深叹息一声。 “我不懂那叫什么游?但我觉得你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 一听中邪,虎子惊住了。 在农村,基本上男女老少都知道中邪,这么多年,坟冢村闹鬼附身,被黄鼠狼附身魅惑,小孩子吓着的事时有发生。 最惊悚恐怖的是夜猫子诡异惊悚的笑声,村子后山不远处,就是那个坟山,白天里面乌鸦成群,晚上夜猫子出没。 村民们晚上害怕夜猫子叫,因为在民间,有句话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每次晚上谁家有夜猫子站在院子里的树上笑,这家老人就快走了,夜猫子咯咯咯咯咯诡异惊悚的笑声,在寂静夜里,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因此,人们不仅惧怕夜猫子的笑声,更是膈应它的笑声,因为只要它出现在家里,准没好事,家里的老人就快走了,这些邪门事,村子里每年都有。 虎子一听自己可能是中邪了,也傻了,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一般人中邪了,都是神志不清了,精神恍惚,胡言乱语的,一直都是这样不清醒的状态。而他却是是,时而清醒,时而做出让人不可思议得的可怕事情,事情绝不是中邪那么简单。 他摇摇头沉吟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的邪门事,我爸是大夫,而且,他还不屑邪,觉的这就是封建迷信,不是说信者有,不信者无吗?” 他迷茫的看着他的大伯王逢春。 王逢春没有说话,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 “既然不是中邪,那你就是精神不好了吧,精神病也会砍人的,杀人还不用偿命。” 二狗子有点慌,眼神怪怪的看着潘二。 “滚犊子,会不会说话,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一边待着去。” 王逢春呵斥二狗子。 二狗子蔫了,不满的看老子一眼,耷拉着头,不吱声了。 “虎子,你哥不会说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他歉意的看着虎子说。 “俺哥说的也对,听俺妈说,我当时用剪子扎老婆的时候可吓人了,就像一个精神病一样,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要是真的杀人,跑不了我家人,要是再伤害到家人,我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很痛苦的,为了保险起见,一会你们赶紧把我绑起来吧,或者给我吃点药也行。省的再害人。” 虎子眼睛红红的,无奈的说。 “这这样不好吧。” 王逢春于心不忍的说。 他一直都喜欢这个侄儿,论人品,可比他这个虎了吧唧的儿子二狗子强多了,有时候,他甚至想让虎子给自己养老送终,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指望不上了,因为二狗子不仅虎啦吧唧的,而且,还好吃懒做,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就知道山吃海塞的,就是一个吃货,到现在,连个老婆都没有讨到,不是家里条件不好,而是他德行不好,好吃懒做,虎啦吧唧的,让他头疼,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虎子受到伤害。 “找不到发病的原因,只能这样了。” 王大夫进来。 “可……可……可这样,虎子受苦了。” 堂堂男子汉,受点苦不算啥事,就怕他再做出更加可怕出格事的来,就这么定了,这两样你选吧,一是把你绑上,二是吃点安眠药睡过去。” 王大夫面色凝重的看着虎子说。 王逢春挂满肥肉的嘴角轻轻抖动,小心翼翼的说:“我……我觉的还是给他吃药吧,绑着孩子太难受了。” 他眼睛湿润了,于心不忍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算什么,出了这么多事,得让他有记性了。” 虎子无奈委屈的看着他们,犹豫不决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犯病的时候,力大无比,几个老爷们都按不住,像一头疯牛,为了安全起来,我看还是绑上吧。” 王大夫叹口气说。 虎子点点头。 王大夫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都默默无语的等着他拿绳子进来,王婆子看着儿子像傻了一样蔫蔫的坐着,很是心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王大夫进来,所有人都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大夫口中所谓的绳子,竟然是个锈迹斑斑的铁锁链,上面还有尘土。 王婆子愕然看着,也不知道他哪里淘弄来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铁锁链,看样子,有年头了,都上锈了,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哀嚎一声扑过去,死死抓住铁锁链,“死老头子!你要干哈?你拿孩子当犯人呢,俺不同意。” 王婆子疯了一样,哭着去抢铁锁链,手里都是锈斑,她忽然感觉手心里痒酥酥的,惊叫一声,王大夫一惊,看到她手心里,被惊扰的那个潮虫已经爬到她手背上,她疯狂的大叫着抖动着手,可潮虫没有被抖搂下去,很快就爬到脖子里去了…… “啊啊啊……”王婆子大喊大叫的,吓的瑟瑟发抖。她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在农村待过的人们都知道,各种各样的虫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可王婆子从小就怕虫子,怕蛇,看到她被一个虫子吓的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屋里人都惊呆了,二狗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被王逢春踹了一脚,捂着嘴憋回去了。 王大夫如梦方醒的赶紧把虫子打掉了。王婆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 “嚎,嚎,就知道嚎,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 王大夫气的浑身颤抖,拿起毛巾擦擦铁锁链,黑着脸对虎子说:“你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犯病,为了以防万一,现在就绑上吧。” 虎子心里酸酸的,哭丧着脸点点头,把手伸给他,王逢春急的团团转,欲言又止的,他看到弟弟发怒了,也不敢再说啥了。二狗子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王婆子捶胸顿足的,嚎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