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琛被严景阳一语说中,慌乱的眼神瞥了眼叶南音。 叶南音看着他的表情暗暗偷笑。 贺柏琛在心里骂着严景阳,每次电话来得都那么不是时候。 他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 “这段时间总见不到你,想见见。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你忙吧,不打扰你和美女约会喽。” “滚。” 挂断电话,叶南音忍不住边笑边说:“有这么个活宝朋友挺开心吧。” 贺柏琛冷着脸道:“他是我冤家。” 骂完严景阳,他一秒变脸,温柔地问:“那些衣服喜欢吗?” “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多了,我怎么穿得过来。我挑了三套,还有三双鞋,我收下,其他的,你拿回去。” “怎么会穿不过来,女人天生不就喜欢这些东西嘛。都是自家百货商场的衣服,不够了你自己还可以亲自去挑。而且我还帮你预定了一款高奢限量款包,下周到货。你不要,难道都退回去吗?” 这么体贴又送金送银的绝世好男友,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才能修到。 “我们刚开始谈恋爱,你就送我这么多贵重的礼物,我接受不了。 “我喜欢送自己女朋友礼物,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果然是霸道总裁,容不得别人一点反对。 叶南音想。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衣服的码数和脚的尺寸?”叶南音边问边向厨房走去。 “我并不知道,但通过观察和手感便知一二。”贺柏琛嘴上说着,眼睛却随着叶南音移动到了厨房。 爱上了,眼里就全是她的那种画面。 叶南音听到“手感”二字,立刻羞红了脸。 幸亏贺柏琛看不到。 片刻,她从厨房一角露出个小脑袋,说:“你简直神了。” 贺柏琛回她一个微笑,起身走到那幅未画完的作品跟前。 俨然看到了童年的那个自己。 他拿出手机,从里面调出叶南音小时候送给他的画,转发给她。 昨晚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这幅画,并拍下它。 这时,浓浓的咖啡香气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厨房缓缓飘了过来,弥漫着整个画室。 叶南音远远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说:“这幅画收尾了,怎么样,是不是你小时候?” “简直一模一样。”贺柏琛一手插兜,一手接过咖啡。 这时,叶南音发现手机有未读短讯,打开一看,果真是那幅小时候的画。 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她还清晰地记得当年画那幅画时的情景。 孤儿院里的孩子,不是被抛弃,就是父母双亡。 所以老师从不会让大家画自己的爸爸妈妈。 而是让他们画心里最渴望,感觉到最美好的事物或人物。 有的孩子依然会画自己心目中的父母,有的则画想吃的美食,想穿的新衣服...... 只有叶南音画了在阳光照耀下的向日葵。 她从小就展现出了画画的天分。 当时,稚嫩的她是想将这幅充满希望的画,送给最想送的人。 如她所愿,她把画送到了帮助、爱护她的小哥哥手里。 童年的记忆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 叶南音低头看了看时间,对贺柏琛说:“我想回趟家,取一些自己的物品,我以后不想再回那里住了,打算搬过来。” “我陪你去。” “可是,你陪我,若是让陆一鸣看到,以他的性格,也许会大闹一场。” “不怕,在我面前,他搞不出什么波澜来。”停顿片刻,他继续说,“既然我已经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就绝不会给他单独与你见面的机会,还有那个冯清玄。至于找证据和复仇的事,让我这个男人来做。” 听着贺柏琛的肺腑之言,叶南音心里感到欣慰又踏实。 有他在,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果然是自己能依靠的大树。 “走吧,我们去取东西,然后带你吃饭。”贺柏琛说。 二十分钟后,他的车子已经停到了叶南音住的小别墅楼下。 她进屋收拾好自己的日常物品,临走时,回过头拿起床头柜上她和陆一鸣热恋时的合照,讽刺地笑了笑。 她摘下自己手上的婚戒,放到床头柜上,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两人准备离开。 忽然,陆一鸣开着车停在了楼下。 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他今天一直监视叶南音,一路跟着她开过来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让他没想到的是,贺柏琛早已安排人跟踪了他几天了。 刚才他一路跟过来,贺柏琛一清二楚。 陆一鸣下了车,一脸的油头粉面。 他着急地走到叶南音面前,抓住她的手,说:“音音,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怎么今天回来也没跟我说一声?” 叶南音抽出手,“我回来拿点自己的东西,以后就常住画室了。” “为什么?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