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音想感谢贺柏琛,她主动倒了杯米酒,放到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贺总,今天真的要感谢你,来,我敬你。”说着,一仰头,一杯下肚。 “嗬,没看出来,还挺豪爽。”贺柏琛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他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说:“这米酒后劲儿大,你可别喝多。” “不会,我有分寸。”叶南音边说边夹了块辣白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贺柏琛看着她那可爱样儿,勾唇微笑,“哟,小姑娘还谈起分寸了?” “什么小姑娘,我都结婚了。”叶南音脱口而出。 贺柏琛瞬间一愣,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么小,怎么都已经......结婚了?” 叶南音没有察觉到贺柏琛的异样,边吃边说:“是啊,毕业后,遇到了一个我以为很好的男人,就傻乎乎地跟人家结婚了。” “‘你以为很好’,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一直以为他很宠我爱我,可后来才发现,他出轨了。而且我怀疑,他当初和我结婚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面对贺柏琛的疑问,叶南音后悔自己喝了点酒就大嘴巴,把自己的隐私跟人乱说。 上辈子还不是因为没有防备之心,嘴快,把自己有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的事,告诉陆一鸣,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怎么这辈子还是狗改不了啃骨头,又要跟人全盘托出。 现在自己跟贺柏琛的关系好像还没到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以后会和你说的。” 叶南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掉,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 “男人对女人能有什么目的?除了色就是财。图色,过了那个新鲜劲儿,还不就那样。如果是图财,那你可要看好了,该守的的秘密一定要守住。” 贺柏琛虽然对叶南音已婚的事,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但一码归一码,作为朋友,善意的提醒还是要认真嘱咐到位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儿,他就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尽管他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叶南音听出了贺柏琛对她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心里又感激又有些愧疚。 “谢谢你,贺柏琛。” “今天听你说了很多次谢了,我不介意你再多说一次。”贺柏琛看叶南音情绪有些低落,想活跃下气氛。 “你是说你让严景阳帮我化验的事吧。”说着,叶南音又喝了一杯酒,“一切都在酒里了。” “听说你还欠人家一顿饭。”贺柏琛故意逗她。 “你怎么知道?哦,肯定是严景阳那个大嘴巴。太不靠谱了,什么都往外说。”叶南音气鼓鼓地说。 贺柏琛看着面前的女孩儿面颊粉红,奶气奶气的,娇嫩可人。 顿时,心生怜爱。 可惜,她已为人妻。 午饭接近尾声。 一大瓶米酒几乎都让叶南音一个人喝了。 她双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抵在餐桌上,睁着一双漂亮又迷离的杏眼,一眨一眨地望着贺柏琛。 带着醉腔,道:“你父母是怎么生得你,怎么把你生得这么好看?” 贺柏琛从没被醉酒的女孩儿以这种大胆的方式称赞过。 一时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叶南音调笑道:“唉,你脸红了。高冷孤傲的霸道总裁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嘿嘿嘿嘿。” 从小被人夸到大,身边有无数女人谄媚献殷勤,面对赞美,贺柏琛早已司空见惯,怎会因为一句夸赞而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害羞。 “你喝多了,我们走吧。”贺柏琛一秒严肃起来,准备起身扶她走。 叶南音打了个手势,“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走过来,回道:“小姐,这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 叶南音立刻板起秀气的小脸,一字一句地埋怨道:“说好我请客,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不够意失。” “好了,好了,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吧。” 说着,贺柏琛扶着她出去。 上车后,他问:“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叶南音像个孩子一样,嘴里不停地喊着,“家?我没有家,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要回画室。” 贺柏琛问她:“画室在哪里?”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画室在哪里?你快给我开车,走。” 见叶南音满嘴胡话,司机黎叔开口道:“贺总,叶小姐怎么大中午的喝醉了?” “不知道,也许心情不好吧。” “那我们送她去哪里?” 贺柏琛犯了难,思考了几秒,说:“去南泊湾吧。” “是,贺总。”黎叔发动引擎,一脚油门向贺柏琛的住处开去。 半小时后。 车子抵达南泊湾。 只见一栋三面环湖,大约五百平的独栋大别墅,伫立眼前。 别墅尽显浓郁的地中海设计风格,简约不失豪华,贵气又不失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