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继续侃侃而谈道。 “照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道理,但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呢?总不能一直傻愣愣地待在此处吧!这般僵持下去绝非长久之计啊!” 明月姑娘满脸忧虑地开口说道。 “莫急,明月姐。我早已派遣杨廷前往祥云谷请求增援,依照时间推算,此刻他理应抵达临近之地了。”凌云镇定自若、信心满满地回应道。 “什么!当真如此?你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害得人家白白担忧许久。”明月姑娘略带嗔怪之意抱怨道。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我即刻派遣人手前去知会他们,命其寻找合适时机前来援助我方。”凌云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话音刚落,只见凌云身旁的一名侍卫迅速领命而去,转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需知,此名侍卫实则乃追随杨廷一同留守于此之人,乃是凌云的心腹亲信。现今共有五位伪装成顾府护卫模样者紧跟在凌云身侧。 没过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这声音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听到这阵响动,凌云心中一紧,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迅速隐藏好自己的身形,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同时,他集中精神,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放眼望去,只见前方尘土漫天飞舞,形成一片朦胧的黄色烟雾。 而那些原本应该镇定自若的人们此刻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惧之色。 然而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归来之人并非石捕头及其率领的那五十名英勇善战的兵丁,取而代之的仅仅是七八个体态狼狈不堪、形容憔悴的身影。 仔细观察这些人,不难发现他们的模样实在凄惨至极。 他们一边哭喊着爹娘,一边跌跌撞撞地奔跑而来,那悲痛欲绝的神情绝非伪装所能呈现出来的。 不仅如此,他们身上的衣物也是肮脏破旧,布满了灰尘和污渍,甚至还有好几处明显被锋利的刀刃划破的裂口,鲜血从中渗透而出,染红了衣衫。 "不好啦!石捕头被山匪们团团围住了啊!罗大人,大事不妙啊!"来者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糟糕,石勇竟然遭遇不测!"凌云紧紧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明月姑娘见状,不禁俏皮地笑了起来:"嘿嘿,还真是让你给猜中了呢,你可真厉害呀!"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有趣。 “都到这节骨眼儿了,你还有心思耍嘴皮子?石捕头如今是生是死都难以预料,咱们必须立刻想出法子将他营救出来才行啊!” 凌云满脸焦急地喊道。 “切!要我说呀,根本没必要去救那家伙。方才你难道没有瞧见石勇在罗洪耳畔嘀嘀咕咕老半天吗?说不定正在背后嚼舌根,编排你的不是呢!再说了,自然会有人比咱更心急如焚,咱只需在此处静候佳音便好啦!” 明月姑娘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好歹大家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怎能忍心坐视不管,任由他身陷险境呢?”凌云据理力争。 正当二人争执不下之际,忽然从另一侧走来一个人,告知他俩罗县尉有请,让其前往商议要紧之事。 待凌云走近些,老远便能望见罗洪正破口大骂: “真是一群饭桶!尤其是那个石勇,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手底下掌控着整个平山县的全部兵力,居然还能落入敌人的包围圈之中,实在是太不中用了! ”罗洪怒不可遏,气得身体直打哆嗦。待到凌云现身于眼前时,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 “凌云啊,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吧,石勇现今身陷囹圄,被困于烈风岭之中,可谓命悬一线呐!眼下我手中的精锐之师皆被其困于彼处,而我方所剩者尽是些普通家丁而已,如此情形,究竟该当如何应对才好呢?” 罗县尉满脸愁容,语气充满了无奈与忧虑地说道。 凌云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开口问道: “敢问罗县尉,不知石捕头麾下那五十名兵士战力究竟如何?若是遭遇山匪围攻,又能坚守多长时间呢?” 罗县尉稍稍挺直身躯,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这点倒无需担忧,虽说石捕头手底下仅有区区五十人之众,但他们个个皆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之士,且其所配备之兵器亦颇为精良,绝非一般匪寇所能比拟的。 即便对方人数多达两百余人,但若真要动起手来,双方至多也只能僵持不下罢了。” 凌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罗县尉所言,紧接着追问道: “那么这些山匪是否知晓我方的具体情况呢?比如兵力多寡以及所使用的武器装备等方面。” 听到这个问题,罗洪不禁叹息一声,苦笑着说: “唉……此事对那些山匪而言早已算不上什么机密了。我手底下到底有多少兵士,以及持有何种类型的武器装备,他们恐怕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言语之间,仿佛有一股沉重的阴霾笼罩其上,深深地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之情。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变得棘手异常啊!即便咱们率领人马前往营救,那些山匪心里也清楚得很,平山县所有的兵力此刻皆已汇聚于此,他们断不可能因心生畏惧而轻易退却。” 凌云面色凝重地分析道。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坐视不管,任由石捕头深陷敌阵吗?”一旁的罗县尉心急如焚地叫嚷起来。 “莫慌!不妨这般行事,由我亲率六十人先行一步,设法拖住敌人,争取宝贵时间; 罗县尉您则带领一百名勇士迂回至烈风岭东侧,佯装发动攻势,以迷惑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