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石勇究竟是真心实意想要破案,亦或是仅仅敷衍了事、走走过场,凌云倒是并不在意。 毕竟背后有着姚县令撑腰,哪怕石捕头态度消极、推诿责任,谅他也绝不敢公然甩手不管。 待众人步出顾府之后,石勇当先一步,面带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凌公子,您此番查案怎会还携一女子同行啊?” 听闻此言,凌云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上官明月,缓声道: “石捕头有所不知,在下武艺低微,功夫浅薄,而此女乃是上官明月,此次特意赶来只为护我周全。万一途中遭遇歹徒行凶作恶,起码能保得性命无虞啊!”言语之间,尽显谦逊之意。 “哈哈!凌公子真是会开玩笑啊!在我这地界儿,怎可能会有恶徒胆敢造次呢?即便真有那不知死活之人,倘若让您受到半点儿损伤,那不就如同当众扇我耳光一般嘛!您说是这个理不!” 石捕头满脸堆笑地回应道。 “哎呀呀,石捕头过奖啦!若不幸遭遇恶人捣乱,石捕头理应将首要任务放在擒拿首恶之上,万不可因顾及在下安危,致使贼人逃脱法网。 至于我的安全问题,石捕头无需担忧,即便真受了些皮外伤,那也是咎由自取,绝非石捕头之过啊!”凌云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明月姑娘,默默地聆听着两人互相吹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和厌恶之情。 若非此刻正面对着捕头以及众多捕快,她恐怕早已忍不住开口反驳他们几句了! “凌公子当真是豪爽之人呐!既然如此,咱们也就别再闲聊废话了,还是赶紧切入正题吧!那么,依您之见,咱们应该从何处着手调查呢?” 石捕头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向凌云发问。 “呵呵呵……石捕头何必如此谦逊呢?以您多年办案经验来看,想必心中已有良策吧?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在下学习借鉴一番!” 凌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反问回去。 “呃……这个嘛……实不相瞒,姚县令特意嘱咐过下官,一切行动皆需听从凌公子调遣。所以,下官实在不敢妄自揣测,还望凌公子明示才好啊!” 石勇挠了挠后脑勺,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凌云脸上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些充满感激之情的话语,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将石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这个该死的石捕头,简直就是无耻之徒中的极品!他那厚厚的脸皮,恐怕比坚不可摧的城墙还要坚硬几分。 明明就是懒得去查案,却还能找出如此一大堆看似合理、实则荒唐可笑的借口来推脱责任。 “当然啦,首先得弄清楚那张瘸子究竟是听从谁的指示行事的。据他的邻居所言,张瘸子可是收受了一笔相当可观的报酬呢。咱们就以此为切入点展开调查吧。” 凌云语气平静地分析道。 “嗯,有道理。那咱们赶紧返回县衙,立刻对张瘸子进行审讯。”石勇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回到县衙后,石勇带着凌云来到地牢,向着张瘸子怒声呵斥道: “张瘸子,本捕头现在郑重其事地问你,当初到底是谁指使你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快快如实招来!” 面对石勇的严厉质问,张瘸子满脸惊恐与冤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回……回石捕头大人的话,小……小人真的一无所知啊!我绝对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啊!” 然而,石勇显然并不相信张瘸子的这番辩解,他再次提高音量吼道:“胡说八道!昨日惨死之人难道不是你的同党不成?你休要在此狡辩抵赖!” 听到这话,张瘸子拼命摇头否认:“冤枉啊大人!小人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呐!”尽管心中惶恐不安,但他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就在这时,眼看着石勇气势汹汹地迈步向前,似乎准备对张瘸子动手施暴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身影如疾风般迅速闪现到两人之间,正是凌云及时出手阻拦住了石勇。 他目光冷冽地盯着石勇,口中沉声道: “哦?这么说来,那就唯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得通了——那便是你妄图毒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依照咱们大夏国的律例条文,蓄意谋杀他人性命者可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啊! 更何况,你欲加害之人竟然还是生养你的至亲母亲,像你这般大逆不道、忤逆不孝之徒,理应遭受千刀万剐之酷刑,以正国法纲纪!” 凌云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其话语之中更是透露出丝丝恶意。 闻听此言,张瘸子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原本就有些跛脚的双腿此刻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那张本就丑陋不堪的面庞之上,此时更是写满了无尽的不甘和深深的恐惧之色。 “石捕头,还磨蹭什么呢?赶紧执行刑罚吧!”凌云眼见张瘸子已然吓得呆若木鸡、沉默不语,遂转头朝着石勇高声催促道。 “石捕头……求求您……千万别杀我啊……我招,我招了……我全部都交代出来!” 此时此刻,走投无路的张瘸子终于彻底崩溃,再也无法强撑下去,立马变得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般,苦苦哀求起来。 见到张瘸子如此窝囊怯懦的模样,凌云心中不禁暗暗鄙夷,但表面上依旧板着一张脸,声色俱厉地继续发问道: “很好,既然你愿意如实招来,那么现在我便从头开始询问。首先,你究竟是从何处获取这包已经下过毒的药物的?” 面对凌云的质问,张瘸子不敢有丝毫隐瞒,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在一家赌场里面赌博之时,碰到一个人,就是他将药交给小的……”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