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感受着浑身充沛的内力,一时间不由地想要痛快的吼上一番,可理智以及方才李万程的嘱咐,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北镇抚司狱,也就是诏狱的手段,即便你武力超群,也能让你顷刻间功败垂成,毕竟这诏狱乃是天下第一狱,不是寻常人可逃脱的。 “云渡,如今你内伤尽除,走火入魔的后遗症也彻底消失,但如何离开这诏狱才是问题。那阉狗处心积虑把你带入京城,仅仅让手下与你喝了一顿酒,便把你扔在这里不管,应该是想杀杀你的锐气。过后再把你收入麾下。”李万程听云渡说了他的经历,自然而然就分析出了原因,虽然被关在诏狱十余年,可他的脑子却依旧好用。 “晚辈也是如此想的,那莲姑娘色厉内荏,为人狠辣乖张,表面上让人摸不出她的脾气,实则是个内心极度脆弱的小姑娘,她所有的狠辣都会在被撕掉那层伪装后,变成可悲的求饶。”云渡此刻脑中异常清醒,似乎这次顿悟让他脑中思考问题也更加轻松,“那阉狗为人嚣张跋扈,他手下的四大爪牙,莲,菏,荒,暮肯定是从尸山血海中挣脱出来的,将来事情有所变化,怕是转瞬便会另投他主。” “啪啪啪啪啪!”突然一连串的鼓掌声从诏狱内部响起,云渡和李万程皆是一惊,不再多说什么。 “小伙子这头脑很是清醒啊!哈哈哈,咱家的心事都让你小子猜到了!”一阵阴柔的声音从诏狱内部响起,听不出悲喜,之后似乎又在对着另外一人说道,“阿莲,看看你干的好事!咱家看你还是不如你的姐姐得力啊,算了,咱家先回宫了,你处理好此地的琐事,自己回府领罚吧!” “干爹,是女儿大意了!您息怒,女儿会……会回府……领罚的!”监牢外的阿莲,显得极为慌张,甚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听声音似乎跪在了那阴柔男子的面前。 “好啦,好啦,你们这些小辈啊,什么时候能让咱家少操点心,走了……”阴柔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身边似乎还跟着不少护卫,一群人步伐整齐的走出了诏狱。 “云渡!”阴柔男子刚走,阿莲瞬间失去了往日嗯平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同时又对着身边的狱卒喊道,“发什么呆!快把牢门打开!” “云渡?”阿莲打开牢门后看到此时的云渡,神色猛的一愣,“原来传闻中说的都是真的?你竟然是成年人?” “在下妄言,得罪了莲姑娘,还请见谅。”云渡依旧低头盘坐在原地,语气冷静而平淡。 “哈哈哈,云渡,都怪本姑娘心里太善良,才让人敢胡思乱想。既然变大了,那就好说了,不论你功力恢复与否,我都会让你后悔自己的话!”莲却是不怒反喜,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对着一边嗯几名狱卒挥了挥手,“把云小哥的琵琶骨用铁勾锁住,省得云小哥刚刚恢复,内力爆体而亡。” “对了,记得锁的牢一些,及时止血,嗯……伤口撒点白糖,在放些蚂蚁,就这样……”阿莲脸上再度恢复了平静,似乎下达这样残忍的命令让她能迅速平息怒火。 “你!我的身体……”云渡听罢,心头怒火顿时攀升,可当他想站起身来直接打出去时,却发现自己四肢瘫软无力,竟不知何时又中了毒,那几名狱卒轻轻松松便将他架去了刑堂。 “你不会真的以为本姑娘会直接打开牢房见你吧?你早就吸入了剧毒,别说运功,只要有剧烈的活动,你便会直接魂归西天!哈哈哈……”阿莲越说越高兴,嘴角压也压不下去的笑容,出卖了她极力想压制的情绪。 “动手!”阿莲望着爬在邢台上的云渡,高声喊了出来,只见狱卒将云渡的四肢牢牢捆在邢台之上。另有两名狱卒分别抬着一根巨大的铁钩走上前来。 “莲姑娘,在下对你的看法依旧不变。”云渡此刻被控制在邢台之上,却没有了刚才怒火,莲与他分析的几乎没有出入,她只是个内心脆弱的女孩,这样的敌人,不足为惧。 “滚开!”莲望着一脸平静的云渡,却是直接抢过两名狱卒手中的铁钩,快步走向云渡的身后,像是要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般,直接将两柄铁钩分别插过云渡的左右两块琵琶骨处,顿时从云渡的身上发出一阵铁器切割骨肉的刺耳声音,血流如注,甚至还有些碎皮肉掉在地上,甚是骇人。 “额……”云渡似乎早有准备,尽管铁钩深深插过他的琵琶骨,可他只是微微闷哼了一声,随后竟轻笑一声说道,“莲姑娘心境大乱,这等大刑以后还是少干吧。” “闭嘴!”莲从身边的狱卒手中拿过了白糖撒在云渡的伤口处,又将大半碗绿豆大小的蚂蚁直接倒在伤口处,瞬间疼的云渡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云渡,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旁边的老杂毛就是你最后的下场!这辈子你别想再踏出诏狱半步。”莲恶狠狠地对着云渡说道,眼神中却是有些躲闪,“李万程!若不是干爹交代过,今天你这个老杂毛也跑不掉!把那扇小窗户,给本官封上,再把这个废物扔回牢房,严加看管!”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