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风萧瑟,万物归寂,但瀚海内的龙门客栈内,却依旧烽火通明,人声鼎沸,无他,正是瓜二爷的“庆府疑云”讲到关键之处,众侠士皆是屏气凝神,个个脸色悲戚。 “咚咚咚!”客栈大门处,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甚至力气再大一些,就如同砸门一般了。 “谁啊?!龙门客栈已封闭,闲杂人等莫在敲门了!”人群中的碗儿不情愿的走到门前,自己正听的入迷,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在此刻叩门。 “锦衣卫办案,尔等速速开门,误了我等查案,定叫你龙门客栈关张大吉!”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声音。 “碗儿,你先退下。”人群中的吹风机听出了不对劲,连忙让一脸懵懂的碗儿退在一旁,“既是锦衣卫办案,可有凭证?”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此乃锦衣卫腰牌,莫在阻拦,速速开门!”门人之人,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牌子,放在身前,一脸嚣张。 “原来是锦衣卫大人办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如今六扇门钲抚使绿大人下令封闭龙门客栈,小的,也不敢自作主张!”吹风机连忙露出一张笑脸陪笑着,跟之前龙门演武之时判若两人。 “原来是锦衣卫的兄弟,吹少侠,快快开门。”不知何时,那六扇门的一名捕头已然出现在了门口,“都是自家兄弟,绿大人早有吩咐。” “哼,算你们那绿大人识相。”门外那人见大门已开,连忙走了进来,只见其衣着普通的灰色布衣,虽说语气嚣张,但若是扔到人群中,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灰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对对着身边一位气宇轩昂,身材魁梧的男子行礼道,这位男子则一眼便能看出不凡,因为其身上所散发的是身居高位多年所养成的气势,“蛋总,您请!” “还愣着干什么?此乃我锦衣卫指挥同知郭儋郭大人!还不快快准备宴席!”锦衣卫见吹风机还愣在那,不由出言催促道。 “无妨,我听这瓜二爷说书有一会儿了,似乎还提到了本官,你们且莫要声张,刘芒,你且带兄弟们先安顿下来,待本官听完这‘庆府疑云’”郭儋露出一丝笑意,对着那名名为刘芒的锦衣卫说道。 “是!蛋总”说罢一众锦衣卫就在吹风机与刘芒的带领下,去往了客房。 而郭儋则是不急不慢地走到人群中,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众侠士正听的入迷,倒也没人注意。 不知过了多久,瓜二爷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再次嘬了一口手中的破烟枪,剧烈地咳嗽了一番。 “这庆府惨案,名动一时,那展宝庆究竟是展破云的儿子还是庆宗明的儿子,一时间纷纷扰扰,只是从此江湖之上,再无展庆二族的身影,而是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飞天阎魔,踪迹难寻!这正是——金山银矿乱心智,兄弟相残起心魔。真假难辨生二心,是非造化颠其行!” “妙哉!妙哉!瓜二爷这故事说的跌宕起伏,却不知,还是否认得在下?”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阴冷的声音。 “是你!?”瓜二爷神色大变,“你是郭……” “无妨,瓜二爷请继续,郭某还没听够。”那人正是方才走入人群的锦衣卫指挥同知郭儋,他见瓜二爷认出了他,连忙摆手制止。 “好,好,好!此事过后,那飞天阎魔已然疯魔,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那郭儋郭大人……”瓜二爷看了一眼郭儋,继续说道,“则是一直在追查这飞天阎魔,以防其再生祸端。” “瓜二爷,那神猫盟众人呢?那异猫,异宝哪去了?”独孤球满眼冒金光,他的眼睛里从来只有宝贝。 “咳咳……那神猫盟众人,自是取到了异猫与异宝,且那庆宗明为感谢神猫盟救命之恩,还赠与了大批财宝,着实艳羡他人。”瓜二爷又抽完了一烟枪,熟练的将烟灰磕了出来,只是这次却没有再填充烟丝。 “老天无眼啊,这么多财宝,怎么到了这些死猫手中,小爷我鬼……”独孤球仰天痛呼,却再次被瓜二爷用烟枪打断。 “郭大人,小老儿的故事讲完了,如今天色已然不早,还是早些歇着了。”瓜二爷转身面对人群中的郭儋拱手说道,再一转头,只见那独孤球哪还有踪影,早就如同耗子见了猫,无影无踪。 “哈哈哈,瓜二爷这书说的不错,来人啊,赏!”郭儋哈哈大笑,向着身后喊了一声,只见刘芒迅速应了一声,几步走上前来,手中抓着一袋银钱,递到了瓜二爷身前。 “这……郭大人,小老儿无功不受禄,这银钱,您还是收起来吧。”瓜二爷的眼中始终留有一丝忌惮,面对递过来的钱袋,并没有伸手去接。 “诶?瓜二爷不必客气。”谁知那郭儋一点架子没有,从刘芒手中拿过钱袋,一把塞到了瓜二爷怀里,同时一把将瓜二爷搂在胳膊下,“瓜二爷,本官寻那飞天阎魔几年了,我看要抓到那厮,还是要靠老人家你啊!” 说着,郭儋摆了摆手,便拉着瓜二爷向着二楼客房而去,身后的刘芒立即领会,随即对着一众颇有怨言的侠士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