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儿和辞太子将静和公主送回寝殿后,张御医立即开始诊断。过了一会儿,张御医面露难色地说:“公主情绪起伏过大,急火攻心才会晕倒,接下来需要静养,不能在受任何刺激。”皇后听后忧心忡忡。 而此时的萧皇贵妃,则一脸凝重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心中暗自思忖着:看这样子,想必是那木月儿暗中叫来了太子。想到此处,她不禁微微眯起双眼,似要将这其中的真相看穿一般。 “好端端的,怎会突然间就晕倒了呢?父皇明明已经下令,这段日子里不许任何人前来惊扰静和!”只见辞太子面色阴沉,语气异常严肃地说道。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想要从他们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哼,你这是在责问本宫吗?”皇后闻言,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地质问道。她身为一国之母,平日里受尽尊崇,如今却被自己的儿子如此质问,怎能不心生恼怒? 就在这时,一旁的萧贵妃赶忙露出一抹笑容,柔声劝说道:“皇后娘娘莫要动气,太子殿下也是心系静和公主的安危啊。您这般为静和公主操劳费心,天下间又有哪一对父母不为自己的儿女牵肠挂肚呢?” 一直在默默关注着静和公主状况的木月儿,忽然瞥见静和公主微微颤动的睫毛,心知不好,担心她再继续装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于是连忙开口说道:“静和公主此刻需要安静休养,其他的事情还是到外面去谈吧。” “齐月郡主所言极是,静和公主确实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调养身子。”一直站在床边的张御医也随声附和道。 听到张御医都这么说了,皇后纵使心中再有不满,也只得狠狠地瞪了辞太子一眼,然后转身拂袖而去。见此情形,其余众人也纷纷跟随着皇后离开了房间。 只见木月儿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皇后见状,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身后的木月儿,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静和正在静养,你在此处逗留,难免会惊扰到她。还是快些随本宫出去。” 木月儿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面对皇后的命令,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缓缓跟上皇后的脚步向外走去。 刚踏出房门,皇后像是仍未消气一般,停下脚步,侧身对着紧跟其后的木月儿继续说道:“日后山中那些不干不净之物,切不可再随意带进宫中给静和食用。她自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怎受得了这些粗陋食物?万一把身子吃坏了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一旁的萧皇贵妃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接过话头,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可不是嘛,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就像阿泽府上那位妾室木星,虽是在木剑山庄长大,可自从嫁入萧府之后,便对木剑山庄送来的东西碰都不碰一下。想来也是过不惯原来的日子,吃不习惯那些山野之物了。更何况咱们静和公主呢,打小就在这宫廷之中,金枝玉叶般被呵护着长大。” 萧贵妃话音刚落,辞太子就开口说道:“这木剑山庄所产之物皆出自深山,品质上乘,就连父皇也曾对其赞不绝口,怎会是粗鄙之物。”他的话语不卑不亢,却隐隐透出一股维护之意。 “木剑山庄送来的每一样东西啊,那可都是经过御医们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检查之后,确认毫无问题,这才小心翼翼地送到静和公主那里去的哟!所以呀,皇后娘娘还有萧皇贵妃您二位,就把心妥妥儿地放进肚子里去吧!”木月儿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地说着。 接着,她又缓声补充道:“至于那个木星,她大概就是想显摆一下自己身份有多尊贵罢了。但说实在的,她拢共也就送过两回礼而已。她既然不情愿再送,那咱们也乐得轻松不是?这样一来,倒是省下不少事儿!” 辞太子也说道:“静和自从嫁进木家,住进那木剑山庄也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倘若真要有什么不妥之处,怕是早就显现出来了,哪里还能等到今日呢?所以啊,母后还有萧娘娘,您们与其这般忧心忡忡,倒不如多操点心在别的事情上头吧!” 只听得那木月儿与辞太子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应和着,皇后等人见状,心中不由得燃起熊熊怒火,但碍于辞太子尊贵的身份,她们即便气得浑身颤抖,却也不敢贸然与之正面交锋。 沉默片刻后,皇后强压下心头的愤怒,缓缓开口说道:“罢了,今日之事暂且搁置一旁不再提及。然而,驸马一事如今已然成为不争的事实,那齐月郡主竟敢欺骗咱家静和!实在是太过分了!” 萧贵妃听闻此言,赶忙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皇后姐姐说得极是。这齐月郡主行事也忒不厚道了些。可怜咱们静和公主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过呢,幸得如今静和公主已得知事情真相。只是……唉!这往后的日子可该如何是好啊?”说着,她轻轻地叹息一声,目光转向皇后,似乎想要从皇后那里得到一些安慰或是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