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肯定还不知道,你当年吩咐天擎去办的事,也就是在大道界里构建一批属于自己势力,实际上当时的天擎并没有去办理,甚至可以说都差点忘了你的交代。”
督江无奈一笑,随即接着又说道:“而后等他想起这件事来时,那已经是混古时代了,也就是莫鼎率军讨伐道域的那个时候。
故此,天擎也就将这件事交给了莫鼎去办。
值得赞赏的是,莫鼎办的相当不错,因为据我那门童讲述,莫鼎在道域中所构建的势力,已经成为了道域的统治者。
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就在不久前,天擎在询问莫鼎,自己的势力在道域中有什么发现时,莫鼎却说自己的势力全被歼灭了,余下的势力,全都逃回了血域。”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听到这里的厥尺天,似乎都被督江的言辞给搞糊涂了?
甚至感觉督江越扯越远了?
“大长老别急,这件事虽然听上去很复杂,但实质上是很简单的。”
督江笑言道,“简单来说,莫鼎其实早就知道了,皞天转世已经回来了的事情,但他却没有禀报天擎,这便是他的私心。”
接着,他又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莫鼎,从中私下都做过些什么,但却不难猜测到,他想要暗中擒获皞天转世,然后利用皞天转世,来获取无上宫。
而不为人知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莫鼎却失去了自己的二儿子莫罔悬。
当然,莫鼎愤怒是难免的,但他想要擒获皞天转世的心,却是越发坚定了。
而由于血域受混沌禁制所限,短时间内难以破开,故而他才会前来找到大长老你,求寻流轮剑。
虽然他的理由是去替儿子报仇,但实质上,无异也就是想私下跨越时空,前去找那皞天转世。
或许在他看来、以此方式才是最直接有效的,但却不料最后连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
闻言至此,老实说,此刻所在一旁的皞育,心头都不禁十分赞许这个老鬼头!因为这个老鬼的思维逻辑能力,太过强大了!这也不由得令皞育的心底、深深地替苏昊捏了一把汗,因为如果不出意外、血域禁制一旦破出,有人闯入道域的话,苏昊乃是皞天转世的这件事,绝对会在不久之后、彻底被这几个老鬼给追查出来!“破开血域禁制的进展如何了?”
果然就在这时,厥尺天一眼看向了督江,如此问了一句。
显然,厥尺天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因为督江的这一席话,无不将他给点醒了。
皞天转世极有可能,真的已经归来了!“五年之内,方可破开。”
督江应道。
“那就再等五年。”
厥尺天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督江又道:“就劳你亲自前往一趟血域,将你的这个推测,给天擎完整地讲述一遍,这也以防他掉以轻心。”
“我倒是建议大长老,能够回九源大域一趟,前去将这件事禀告吾主。”
督江抱拳,且一脸凝重地说道:“如果皞天转世当真归来了,我想吾主肯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直接擒获那人探究真伪、这也算是以防万一。”
“还是算了!如果我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有何颜面去面见吾主?
这事若是传到其它大域管控者的耳中,我们岂不是要成为笑柄?”
厥尺天摇了摇头。
如今流轮剑丢失、弟子亡命一事,已经足够他深受耻辱的了,他哪里还有那个脸回九源大域、去面见他的老爹厥古?
“可是……”“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只需给我交代下去,五年之后,血域余下七将,以及近代以来所栽培的三百大将,全面压进大道界四域,一定要给我将那皞天转世生擒回来!”
………外域、血河之上——苏昊驾驭道蒲,奔行在这条不知名的血河主道上,已经足足三月有余,也不知道前行了多少亿里,更不知道依靠道蒲、吞纳了多少暗元力来填补自身的道盘……所幸的是,在这三个月来,他的修为已是从道君境一阶,跨越到了道君境三阶,其本身实力也是在疯狂飙升!但毋庸置疑的是,这种修为飙升的速度,绝对无法与之前相提并论了。
要知道,他从道王境迈步道君境,总共所消耗的时间也不过才半年而已。
而现在已经耗费了三个月了,也不过才道君境三阶。
而这第三阶迈步第四阶,他已经持续吸收了接近数百亿里的血河暗元力,都还不足以填满道盘中的第四阶空荡。
“老大,前面出现了两条岔道,我们走哪边?”
力天盾一如以往,在血河上游开路,替苏昊扫清骨灵障碍,以便保证苏昊能够有效率的提升修为,而不让那些骨灵来从中打扰到他。
现在、它却忽然停了下来?
遥望前方,明显可见两条如同江河一般的血河、沉浮于星海之中!要知道,再来这里之前,他们便是通过了一个三叉河头,选择了左边的一条血河而行。
而现在,在这条主干道上,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分叉?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分叉看上去,就像是两条主干道,而并非是什么主干道上延伸出去的支脉。
“继续走左边!”
苏昊果断作出抉择,再次前行!奔行在这条血色朦胧的大河上,他就像是一道幻影,肉眼绝对不可捕捉,唯独能见到的则是,那无尽漫长的血河大道上的瘴气,在快速消散……这一行又是三个月,加上前面的三个月时间,已经整整半年!“第四阶终于成了!”
强大之感无不萦绕在苏昊的身心之间,但在他的脸上,却是带着一抹难以言表的苦笑。
因为仅仅圆满这第四阶修为,他便耗时了三个月之多!可想而知,接下来的第五阶修为,又会需要多少时间?
相对世外生灵而言,他这的确已经足够变态的了,但现在的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在他的内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血域攻伐道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