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云忽然出言阻拦,又道:“下次是多久?”
不难看出来,这箜云鼎似乎比苏昊还渴求帝道丹药呢?
闻言,苏昊剑眉一挑,笑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需要了就来,告辞!”
“慌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呢!”
箜云鼎再次出言阻拦。
苏昊深感莫名其妙,不禁耸肩笑道:“怎么?
你不会告诉我,我就是你要等待的那个人?”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箜云鼎言道:“不过我现在想要郑重的给你说件事,我想跟你合作,你可愿意?”
“啥?
跟我合作?”
苏昊相当吃惊,甚至有点懵了神。
“你这不要脸的破玩意,刚才不是还在摆谱,自己不与任何人产生因果的吗?
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了吗?”
力天盾冲着箜云鼎便是一阵破骂,随之言语转向了苏昊,道:“老大你可千万别听这破鼎的话,我看这破鼎八层心怀不轨、想要利用你才是真的!”
“你这破盾插什么话?
信不信本鼎立马灭了你?”
箜云言语冷漠无比,好似被力天盾这话给彻底惹怒了一样?
“灭我?
你这破鼎恐怕还不够资格!”
力天盾丝毫都不服软,反倒气势越发昌盛,因为在它的眼中看来,这口破鼎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别在我这塔内乱来,我可是无辜的,要打出去打!不过我觉得箜箜啊,你恐怕打不过力天?”
诛天塔提醒。
此刻它不但没有劝告之意,反而有一种想要看看、这箜云鼎实力的心态。
“那就出去试试!”
箜云还当真被诛天塔这话给激怒了?
“出去就出去、本盾保证,分分钟摆平你这破鼎!”
力天盾的气势异常昌盛!“我说你有完没完?
膨胀了是?”
苏昊先是冷冷瞪了力天盾一眼,接着便探出了右手食指,道:“你信不信我秒秒钟摆平你?”
“呃、老大等等!我信、我信啊!”
见到那金手指时,力天盾就跟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地便倒飞了丈许之远,躲到了塔内一角,原本还一身膨胀的气势,瞬间竟荡然无存。
对此,苏昊也是倍感无语!因为他身边的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比一个自信,一个也比一个脾气暴躁,着实太令人脑壳疼。
“说,你想跟我怎么合作?”
苏昊转过身来,看向了箜云鼎。
如此逆天的一口天孕道器,若能轮为己用,好处那肯定不用说。
不过苏昊倒也想听听,这箜云鼎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需要药材恢复元魂。”
箜云鼎接着说道:“而你缺少一个炼制各类丹药的我。
当然,我除却炼制这帝道丹药之外,各类奇门丹药对我来说都不是事。”
这话意思很明显,它需要苏昊帮它搞到药材,而它则能帮苏昊炼制各类丹药。
“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一起出去?”
苏昊问道。
“跟你出去是必然的。”
箜云鼎应道:“只要你答应给我提供药材,我立马便与你签下因果契约。”
苏昊蹙眉道:“我就没想明白,你若离开了这塔去到外界,尽可以自己去寻找药材,为何就要跟我合作呢?”
“它的意思很简单,实则也就如同我跟你合作的目的一样。”
没等箜云鼎回应,诛天塔便主动说了一句,随之又道:“进一步而言,它不能沾染外界一切因果。
而它一旦跟你签下因果契约之后,即便它在外犯下了因果是非,那也只会加持在你的身上,与它毫无关系。”
“老大你可千万别上当,这就是套路!”
缩在角落的力天盾,忽然发言道:“你若与它签下了因果契约,它便可以在外界为所欲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到时候一切麻烦,都会算在老大你的头上!”
“行了行了。”
苏昊摆了摆手,示意力天盾闭嘴,随后看向箜云鼎说道:“合作可以,但力天说的也没错,我若一旦与你签下契约,你到了外界便开始胡作非为,那我岂不是连哭都找不到地?”
“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箜云鼎说道:“契约一旦签下,我便不过只是你随身的一件器皿,若没你的允许,我是不会主动做任何事的。
若我胡作非为,那我便违反了契约的规定,到时候契约便会自动解除,一切是非都与你无关。”
“那行!”
苏昊点头道:“怎么个签法?”
登时,只见箜云鼎通体一阵金光澎湃,且言道:“你只需祭出一滴血、点在我这鼎壁之上即可。”
“哧!”
苏昊倒也没做多想,当下便捏破了指尖,将其指尖血液点在了鼎壁之上。
“嗡!”
在这一刻,只见那原本丈许来高的金色大鼎,瞬间便化成了一个不足拳头大小的金色小鼎,它就宛若一个精致的黄金酒杯一般,就此悬空而来,落在了苏昊的左肩之上。
“这就签了?”
苏昊貌似还没搞明白这其中的原理,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它跟你所签的这契约很稳妥。
甚至可以说,比本塔之前与你定下的口头契约,还要稳妥一些。
’诛天塔暗中给苏昊传来了一句话,示意苏昊不用担心。
‘你愿意放它出去?
’苏昊同样以暗中传音的方式,问及了诛天塔一句。
毕竟,这口鼎原本是被封印在此的,如今他要带走这口鼎,再怎么说还是得问问诛天塔的意思。
‘其实我早就明白,我关不住这家伙,至少以我当前的虚弱状态来看,它若想要破塔而去,肯定不会太难。
但它却一直都没离去,在我这里沉寂了也不知多少岁月。
’诛天塔传音道:‘现在它既然看中了你,与你也签下了契约,而且还能帮到你,本塔自然无话可说。
’说白了,这口鼎的强大之处,诛天塔早就有所感知。
那鼎虽看似是封印在它这塔内,实则并非如此。
也或许正如那口鼎所言一样,它若真想离开这里,怕是早就离开了,谁也无法阻挡它。
而它之所以待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进一步而言,它无异也就是想等待一个,能敢承载它的因果、以及帮到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