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杵氏老祖有所吩咐,在他没有彻底探明白苏昊身上的秘密时,绝不能将此子给轻易杀了!“你最好别让我活着。”
苏昊面贴于碎石之中,头颅破碎,满头鲜血淋漓,此刻模样凄惨至极。
但他此时却并未因此,而觉得有失什么脸面,或是感受到什么耻辱。
因为从这一路走来,他也算是想明白了与看透了许多事,弱者根本没有资格谈及什么脸面,更没有资格去谈及什么耻辱!如今被人踩在脚下,这种事虽然极为有伤自尊,但他却再也不那么认为,因为他能清楚地认知到,自己还是不够强大,真的还太弱了,这一点至少在当前,是无法去更改的!当然,他并没有失去变强之心,而这杵治天的这一脚,反倒是让他那渴求变强的心越发地浓烈了!“砰!”
就在这时,只见那杵治天抬腿便是一脚,踢在了苏昊的胸口之上,当场将其苏昊给踢得翻飞出去了数十丈之远!“小杂种,你还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只见杵治天背负双手,迈步走来,眼神中无不透露着一股慑人心魂的冰寒杀意,说这话时,抬腿又是一脚他在了苏昊的脑门之上!他这就是在赤裸裸地羞辱苏昊,同时这也是在换着方式泄他那心头之恨。
苏昊倒也没在多言什么,但他也不可能就此坐以待毙,真正等到九华妖祖能够战败杵渊,而成功带他离开此地。
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也是十分不靠谱的!他现在虽然头颅严重受损,元神通体暗淡,体内修为也被那杵老鬼给禁锢了,但好在他的元神意识还很清醒,而且意念也还能顺利动用。
此刻进入混沌监狱,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他能够摆脱这场劫难的唯一一次机会了!没做任何迟疑,当下苏昊便闭上了双眼,以意念快速地进入了混沌监狱……虽为一道意念,但此刻进入监狱的苏昊,步伐却也是显得踉踉跄跄,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样,因为他的元神识念太不稳固。
“老大你……这他妈是谁干的?”
眼见那头颅破碎,连发丝都被鲜血染红了的苏昊,扶墙而进入监狱大门之际,只见血魔面色猛然一怔,竟没忍住当场便是一阵惊呼!且心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就差没有直接冲出牢笼了!因为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的老大竟会被伤成这个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小哥,你没事?”
“怎会如此?”
“斗启、九临、无修以及赤洛他们不是在外面吗?”
“………”与此同时,只见那一向沉默寡言的柳妖,此刻都没忍住主动问了苏昊一句!以及雷帝、荒齐、梦魇、鲁西、还有那上吊的鬼帝,此刻都从绳索上蹦了下来,全都来到了牢笼门口,一脸焦急、而又满心关切地看着苏昊,惊疑连连!“我被人骗了……”只见苏昊摆了摆手,当下便简单地给在场的老鬼讲述了一番,他当前在杵氏一族中的遭遇。
“什么狗屁杵氏家族,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闻言,只见血魔愤恨不已,旋即又道:“老大,小魔请求出战!小魔保证,定当替你荡平整个杵氏家族!”
“忘了告诉你们,那杵氏老祖,修为处在虚帝境六阶。”
苏昊提醒道。
“卧槽……”闻言此话,血魔彻底无言了,满心的尴尬,甚至感觉脸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
要知道,昔年就算是全盛时期的他,修为也不过处在虚帝境二阶,更何况现在他元神中所受的道伤,还并未完全恢复,他又怎么可能干的过那杵氏老鬼?
“只可惜,老朽元神道伤还未恢复,如若不然,应该能压制于他。”
荒齐摇头言道。
他虽为一介名副其实的天符大帝,若要让他在巅峰时期去镇压一尊半步帝者,那肯定不算什么事。
但奈何,他现在一身的道伤还太过严重了,一身元力根本不复往昔,手段之类也无法顺利施展,根本不宜出战。
“咦?
对了,那力天盾不是跟随老大出去了吗?
它之前不是吹捧自己是无敌的吗?”
血魔忽然开口问道,似乎这也才猛然想起。
“那家伙背叛了我,逃走了。”
苏昊摇头叹道。
“什么?”
闻言此话,众老鬼几乎是异口同声,发出了这样的一阵惊愕!竟然还有敢背叛苏昊的囚犯?
“先不提它了。”
苏昊摆了摆手,他现在也根本没什么心思去提及力天盾,但至于那家伙的背叛,他肯定不会就此轻易饶恕。
他现在也只想尽快,将当下这一劫难避过,因为唯有活着,他才有机会去解决以后的事情。
“没想到我的精血,竟会救了一个叛徒。”
就在这时,只听18号牢笼中,凌北传来了一阵叹息之声。
随之他又说道:“牢头,让我出战!”
“老实说,我进来就是想找你帮忙。”
苏昊点了点头,且移步来到了18号牢笼门前,看向凌北又说道:“但以你现在这身子骨的状态,可有把握?”
“俗话说得好,这受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我的元神道伤虽然很重,但我想以我目前的本事,对付一尊虚帝境六阶的修士来说,问题应该不大。”
只见凌北微微一笑,他就好似一个文弱而又俊美的书生,眸子中透露着一种莫名地淡然,总给人一种沉稳而又超然在上的感觉,但在这种超然中,却又裹带着一种平淡无奇的低调。
苏昊点了点头,倒也没再去废话什么,当下便伸出了他的那根黄金食指,打开了18号牢门,且第一时间以意念运转手指中的秘力,将其凌北给收纳进入了指中。
‘家主,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然而,就在苏昊刚刚收回意念的刹那,他忽然便听到了所在一旁的杵灵儿,对那杵治天暗中传出的一道声音。
而此时的苏昊,依旧还被那杵治天踩在脚跟之下,闭着双眼,就好似晕厥过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