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怀着对京师无限向往的甄深深,跟对金黛玉恋恋不舍的废材老祖,一起踏上趣事多多的京师之旅。 神农宫外凉亭内,两位绝世美女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山脚下。 金黛玉含笑道:“贾姑娘,看得出你对甄少主饱含深情、情真意切。” “想想一个月前的我,何尝不是被他那城北徐公般的颜值所倾倒?” 贾浅浅娇羞地道:“金姑娘,我感觉得到,其实他不懂我的心。” “他牵挂的可能是另外一个我,而不是我这身皮囊。” 金黛玉听着模棱两可的话,一头雾水,“原来甄少主早已心有所属,还好我已经摆脱倾慕他的心魔。” “甄帅帅才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贾浅浅甚是诧异地打量金黛玉,“金姑娘,你不会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甄帅帅这个人并不存在吧?” “甄帅帅其实就是经过易容的废材老祖,现在的他只是返老还童,停留在二十多岁的黄金岁月而已。” 金黛玉拢了拢三千青丝,“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颗驿动的心,能够擦出爱的火花。” 贾浅浅陷入沉思,“我能跟甄深深擦出爱的火花吗?” 天朝上国的京师,距离神农山脉有不到八百里的路程,一路都是高标准的官道。 甄深深与废材老祖信马由缰,高谈阔论。 骏马驰骋,日行千里。 每经过一个集镇,他们超高的颜值,都会吸引一大波花痴女围观。 戌时,华灯初上。 京师冬季的夜晚,寒风抵挡不住游人如织,繁华依旧。 二人选择下榻在礼部附近的良品客栈,便于他们前往礼部的鸿胪寺,接洽相关官员高球,将邀请函发往驻守各国的天朝使节。 三更时分,精力旺盛的甄深深,躺在床上数星星。 “人们常说,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只要闭着眼睛数星星或是数羊羊,就会顺利入眠。” “我数星星都数了半个时辰,脑子怎么越数越清醒?” 正当他准备换个花样数绵羊时,客房外的后窗下,传来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一条矮小的身影,从窗外窜了进来。 甄深深假装熟寐,通过神识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身高不到五尺的侏儒男子,面相猴精猴精的,头顶稀疏的黑发跟鸡窝似的,凌乱不堪。 他那双机灵的贼眉鼠眼,在房内扫视一圈,将目光锁定在甄深深的布袋上。 侏儒男子把手伸向挂在床头的布袋,同时借着月光,瞟了一眼巨帅青年的面孔。 自言自语地道:“嘿,还是个小白脸,貌似一个纨绔子弟,不然也不会住上等客栈。” 他把左手伸进布袋,摸到什么东西,“哇塞,金元宝!还是五十两一锭的,这回发大财了!” 谁知,他想要拿出金元宝时,伸进去的左手,怎么都抽不回来。 “玛德,这个布袋有点邪门!” “该不会碰到钻研奇门遁甲之术的人了吧?” 侏儒男子用右手,从长靴中拔出一把匕首,作势要将布袋划破。 甄深深说起了呓语,“那个谁,别碰我的金元宝……” “我还等着用金元宝,招待鸿胪寺的高球呢!” 侏儒男子吓了一跳,低声怒道:“小白脸,睡觉就好好睡觉,瞎说什么梦话?” “还高球?高球是你能随便见的吗?” 甄深深掀开被子,处在梦游状态,在房间里不停转圈圈。 侏儒男子眼睛一亮,感叹道:“我擦,好性感的花裤衩,真正的高级稀缺货,一条至少可以卖五十两银子。” “那高球的儿子高衙内,最喜欢这种西洋人穿的花裤衩了。” “上个月,他花费一百两银子,从罗马使节手里淘到一条二手货,如获至宝,天天随身携带,在勾栏瓦舍穿着炫耀。”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样的花裤衩,我的身边还有三条。” “我靠,小白脸,原来你故意假寐,捉弄我时谦!”侏儒男子暴跳如雷,左手将布袋从挂钩上带了下来。 布袋里的物品散了一地,除了一些瓷瓶和几锭金元宝,最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三条花裤衩。 有豹纹的、有金龙的、有花色的。 甄深深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扔在椅子上,“你叫时谦?江湖绰号鼓上骚的那个时谦?” 侏儒男子挣扎几下,动弹不得,恼怒道:“小白脸,我就是鼓上骚时谦。” “我看你完全不讲武德,故意用金元宝诱惑我。” 甄深深捡起散落一地的物品,“时谦,你刚才说起高球,不是随便能见到的。” “我刚好找他有急事,如果你能帮我约到他,我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不然,我就报官!” 时谦满不在乎地道:“你想什么呢?我又没偷你的东西,你报官有个屁用?” “我可是京师京兆府大牢里的常客,牢头跟我可是拜把子的交情。” “我才不怕你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