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必要,难道你想要被我的仇人掳去,成为要挟我的棋子?”赵竟语气淡淡。 左云卿歪头思索了一下,“哎,不对呀!我喊你为相公,夫君,你的那些仇人不就一眼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了吗?这样的话,他们不就第一眼就知道该抓谁了吗?” “你不喊我相公,或者夫君,那么那些仇人便会以为我们关系不亲,继而以为你身后的防护极少,所以会着重对付你。”赵竟若有其事地解释道。 左云卿听得云里雾里,干脆也不多想了,就按照他的说法去喊便是了。 不过.... “那我若是直接喊你名字呢?那些暗中的人不就觉得你我之间的关系更亲?”左云卿突发奇想。 赵竟:...... “你若真是这么喊,首先抓你的便是我身边的人。”赵竟好心提醒道。 左云卿这才想到,是了,在这个时代,直呼高官姓名,可是有罪的。 “好吧,夫君!”左云卿不情不愿地喊了句。 赵竟嗯了一声,表情似是很受用。 月色明亮,将左相府也照了个通亮。 张灯结彩的左相府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宾客,也逐渐恢复了宁静之中。 玉儒苑内。 身穿一身华服的柳如玉神色烦躁地抓挠着双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太阳下山后,她便觉得双手总有一股刺挠感,这会儿又是痒到不行。 “成丽,你速去寻府中大夫前来。” 站在一旁的成丽连声应下。 成丽刚离开一会儿,左青青与左凌凌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娘亲,我们身上好痒!皮肤上又长红疹了!” 左凌凌的声音带着些哭腔。 跟在身后的左青青也面色不佳。 “你们怎么回事?也是浑身发痒?”柳如玉揉了揉眉心,问道。 “嗯,浑身痒得很!娘亲,怎么办?”左凌凌的哭腔更加明显了,“娘亲,这一次不会又像上一次那样,要痒个十几天吧?” 一旁的左青青眉头皱起,出声道,“不一样。这一次的不一样。” “青儿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发现什么了?”柳如玉着急问道。 左青青点头道,“嗯,我们手上的红疹与上一次不一样,倒像是一般的疹子。” 上一次的疹子发病很慢,而这一次的疹子几乎是一瞬间冒出来的。 “怎么会忽然起疹子呢?”柳如玉疑惑道。 “一定是左云卿!”左凌凌眼中蹦出寒光,“上一次又是她出门之后,我们便起了红疹。这一次,又是她出门之后,我们才起的疹子。所以,定然是左云卿所为。” “凌儿,上一次左云卿不是说了,不是她下的毒么?她还给我们解毒的药物呢!”柳如玉提醒道。 “哼!我可不信,她若非下毒之人,又怎么会有解药?”左凌凌犟声道,“娘亲难道真的相信左云卿是无辜的?” 柳如玉此时也犹豫了。 左青青眉头皱起,嫌恶地看了一眼左凌凌,道,“好了!凌儿妹妹,你还嫌事情不够大么?就算这毒是左云卿下的,那这毒也与你有关。” 左凌凌本就痒得心烦,此刻听到左青青这么说,火气顿时上来了,“青儿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左青青没好气地睨了一眼左凌凌,“你若是说这毒是左云卿下的,那左云卿为何会给我们下毒,那还不是因为你蠢笨地将人家的喜服弄坏了,她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才给你下毒,顺带着连带着将我和娘亲也连累了。” 说起这事,左凌凌理亏,不敢反驳,只得哼哼地瞪着眼。 一旁的柳如玉听着头都大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我已经让成丽去将大夫喊来了,等大夫一来,给我们诊治清楚,一切事情便都明了了。” 左青青瞥了一眼左凌凌,冷哼一声。 不多时,府中大夫在成丽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屋内烛光摇曳,曳得人影绰绰,心思繁杂。 “大夫,我们这皮肤上何故长出这样的疹子呀?是不是与上一次的是一样的状况。” 府中大夫刚替柳如玉把完脉,细细看过她手上红疹,柳如玉便着急问道。 五十多岁的大夫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一次你们起疹子,兴许是沾染到了什么东西。” 柳如玉眼神一顿,“东西?什么东西?” “比如一些毛毛虫的粉末,花草的粉末,一旦沾染上,便都有可能发疹子。”大夫解释说。 柳如玉思索道,“不可能呀,我们都不可能沾染上这种东西。” “是呀,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们怎么可能会沾染到毛毛虫和花花草草?”左凌凌撇嘴说道。 左青青则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夫人与两位小姐身上的红疹缘由便是这个。老夫开个药方,夫人照着药方去药店抓药,将药熬成黏糊状,等凉了再涂抹在患处,不消两日,这红疹便能消散。” “那便有劳大夫了。”柳如玉感激道。 明月清辉,映透了摄政王府。 烛光幽静的婚房内,左云卿与赵竟还泡在浴汤中大眼瞪小眼。 幸得这个浴桶很大,两人坐下来,也不算挤。 左云卿搞不懂这位摄政王为何要拉着她一起泡浴,可如今她都泡在里面了,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殿下,哦不,夫君,她们还在外边不?”左云卿将眼神移向窗外,问道。 “听动静,应当还在。”赵竟静身聆听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 左云卿目露怀疑,“当真?” “不信的话,你去看看。”赵竟双手靠在浴桶边上,语气淡淡。 她去看看?不行! 左云卿立马打断了这个念头。 她去看的话,岂不是要起身。 起身的话,那岂不是她身上的曲线会被一览无遗? 不行不行不行! 左云卿连连摇头,“我不去,夫君去吧。” “我为何要去?我又不想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走。”赵竟缓缓地说道。 左云卿顿感无语,“那我们要在这浴桶内泡到什么时候?” 虽然面前这个摄政王殿下的腹肌胸肌很诱人,但再诱人也不能摸呀! 而且,她一向相信——不能为己所用的东西便是无用的东西。既是无用的东西,她看再多遍亦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