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房间的窗户大敞,浓密的月色如霜一般倾泻入内,为房间内的物件都洒上了一片白芒亮色。 左云卿挽着鹅黄色衣裳姑娘进入房间时,正巧看见这一亮丽的一幕。 “窗台月色浓艳,美人在怀芬芳。真是一幅好景色!”左云卿忍不住感叹道。 “公子好文采!”鹅黄衣姑娘感叹道。 “说笑了。对了,还未问你这个小美女的名字呢!”左云卿轻勾鹅黄衣裙女子的下巴,调笑道。 “奴家叫黄莺,公子可以喊我小莺。”黄莺甜甜一笑。 “黄莺?这个名字真好听,听着就像是一个活泼俏皮可爱的小姑娘。”左云卿笑道。 黄莺微微一笑,眼底的一丝痛意一闪而过,“公子谬赞了。” 左云卿眼尖地觉察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痛意,心下起了一种莫名的涟漪。 “来,公子,奴家陪你喝酒吧。” 就在左云卿沉思之时,黄莺已经斟了一杯小酒,递到左云卿面前。 酒香微甜,左云卿吸了一口香气,接过黄莺递过的杯盏,轻声道,“好呀,今夜我们喝点小酒,讲讲故事,弹弹小曲,不干其他的,如何?” 黄莺面色讶异地看了一眼左云卿,她竟然不是为了与她做那事..... “放心,该有的小费我都会给你。”见黄莺面色迟疑,左云卿以为她不情愿,便又道。 黄莺见左云卿误会她了,连忙摆手道,“公子,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只是有点惊讶,公子与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那是自然,其他男人只会觊觎你的美色,而我,对你却是欣赏。”左云卿勾唇一笑,调侃道。 她是说真的,黄莺年约十六七,一副少女模样。 细看之下,黄莺皮肤紧致,峨眉如黛,杏眼如星辰,面容姣好,双峰浑圆,身材凹凸有致,比之她自己干瘪的身材好了不知多少。 虽然比之聚花楼其他女子逊色一点,但放在人群中绝对是称得上是一个貌美女子了。 黄莺迎上左云卿赤果果的调戏神色并不恼,反而被逗得露齿一笑。 这一笑,灿若生花,让左云卿都不禁眯了眯眼,看来能以色侍人的,都不失一副好容颜。 左云卿举起杯盏与黄莺碰了个杯,随即一口抿下小酒,叹声道,“你们家的小酒还真不错,米香四溢,入口微辣,但不辣心。” “公子,我们家的米酒都是特制的,自然是香了。”黄莺浅浅一笑。 “黄莺呀,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兴许会有冒犯,但你若是觉得不合适,可以不用答我。” 左云卿沉吟半晌,最终还是问道。 “公子请问,如若奴家能答上来的,奴家定然知无不言。”黄莺盈盈一笑。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聚花楼的?” 问完,左云卿一瞬不瞬地盯着黄莺,不想放过黄莺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黄莺面上掠过一丝暗色,但很快便恢复笑意,轻笑着给左云卿倒了一杯米酒,道,“我自小父母双亡,弟弟又小无人照顾,为了照顾弟弟,我只能来聚花楼营生了。” “一开始,我还只是个烧火丫头,后来长大了,妈妈见我姿色不错,就让我接客了。 黄莺淡淡说着,表情淡漠,说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旁人的经历。 左云卿微微点头,“所以你便一直留在这里了?那你弟弟呢?” 问起弟弟时,黄莺眼中闪过一抹悲痛,“我弟弟长大之后懂事了,就出了聚花楼去干活,他说有一天要将我赎出去,可是妈妈却差人将我弟弟打残了,我弟弟失去了一只手,便再也不能去干活赚钱赎我出去了。” “所以,我依旧还是留在这里赚点小钱,以供养我弟弟。”说到这里,黄莺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左云卿心疼地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 也就在这一刻,左云卿忽而懂了那些嫖娼嫖出感情的男人是什么心理了。 对方身世如此悲惨,真是闻者落泪呀。 面对如此身世悲惨被迫堕入风尘的娇柔女子,有哪个男人会不想将其拯救于危难之中呢? 就连她听到了这般的故事,也想着自己若是有能力的话也要帮她一把。 “黄莺,你等着我,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将你赎出去。”左云卿信誓旦旦地说道。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般话,就是下意识这样说了。 说完之后,左云卿又有片刻的后悔,她怎么说出这般话?还真是将自己代入成一个男人了?还是圣母心泛滥? 左云卿细细想了一番,或许也并非是这些原因,而是因为对方在说出了如此凄惨的身世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得说些一些抚慰心灵的话来安抚对方。而帮忙赎她出去便是最好的抚慰对方心灵的话了吧.... 黄莺听到左云卿说出这般话,并未有很激动,因为这种话她听许多男人都说过,但却从未真正有人能实现过....她相信眼前的这位娇俏公子也并不会例外。 虽然心下并不期待,但嘴上却仍是感激道,“多谢公子好意,那奴家就等着公子了。” “公子听完了奴家的故事,不知奴家可否能听得公子的故事?”黄莺语气浅浅,温声问道。 左云卿眸中露出一丝狡黠,笑道,“你真想听?” “想听。”黄莺点点头。 左云卿朝黄莺勾勾手,后者见状便缓步走了过来。 “公子是要奴家做些什么?” 左云卿盯着黄莺胸前的两个浑圆,心下一动,咽了咽口水,道,“我想要做一些不合礼仪的事,你会让我做么?” 黄莺瞧着左云卿的神色,顿时明了他心中的想法,盈盈一笑,而后又一屁股坐在左云卿的腿上,双手勾上左云卿的脖子,柔声道,“公子想要做什么,奴家自然都是奉陪的。” 左云卿眉眼一挑,轻声道,“那我们到床上去?” 黄莺嗅着面前男子的芬芳,心下一动,娇羞地点点头,“好。” 就这样,一身男装的左云卿与黄莺坐到了床沿上,二人相对而坐着。 忽而,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左云卿依稀能听见是妈妈在敲门喊人,但至于喊的是什么,她听得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