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风挑了挑眉,这聚花楼果然是谢安傅的手笔,竟然这般目中无人。 “这位妈妈,我劝你最好仔细瞧瞧我们主子再说话,否则,小心你的人头不保!” 林成风好心‘提醒’道。 妈妈桑听到林成风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一直站在身旁不动的面具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以为意。 这不看则已,一看便是心下一惊。 妈妈虽不知晓面前这个面具男子的真实身份,但她阅人无数的双眼一眼便看出了此面具男子身份定然不凡。 毕竟,那一身的潋滟贵气可不是寻常人就能拥有的...也远非一般的贵胄子弟能及的。 惊完之后,妈妈桑内心是一凉,她方才真是说了不少错话啊! 她现在只求面前的这个男子能够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追究。 “哎哟哟!原来是大人呀!妈妈我呀老眼昏花,一时没认出来,这位大人里面请,里面请,我们换一个清净的地方好说话不是?” 妈妈桑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具男子之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转,让一旁的林成风都不禁嗤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呵,你认出了我们家主子是谁?” 妈妈尴尬地摇了摇头,“没认出,但是老奴瞧着您家主子一身贵气,就是这位大人气度不凡,定然是个位高权重的,老奴不敢得罪。” “趋炎附势的狗东西。”赵竟冷冷地道了一句。 “是是是....” 纵然是被人这般骂着,妈妈也不敢有所反驳,因为就在方才的那一瞬间,她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这一种威压,她甚至都不曾在苏北县令那里感受到过..... 妈妈敏锐地感觉到,此人的背景极其恐怖.... “大人里面请,老奴带大人去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聊聊。”妈妈舔着一张脸,讪笑道。 赵竟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冰冷。 妈妈感受到那冰冷凛人的视线,身体不禁一哆嗦。 上好的雅间内。 赵竟坐在房间正中,林成风与宋奕之围站在两边。 妈妈毕恭毕敬地低头站在赵竟面前。 “说,艳娘在哪?” 赵竟语气淡漠,听得妈妈心头一颤。 妈妈脸上堆着一个不达意的笑容,道,“大人,您找艳娘做什么?艳娘今日没空,不如老奴给您找其他的姑娘来伺候?其他姑娘的身姿才艺亦是一绝的好的。” 赵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本殿只要艳娘,听不懂么?” “大人,今日艳娘确实是没空,艳娘她实在是没法出勤呀!”妈妈看着一副惶恐的模样,但也并未有松口的模样。 “大人,今日就算是苏北县令来了,点名要艳娘,艳娘也是没法接客的。”妈妈歉声道。 赵竟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台面,咚咚的声响让妈妈不由得跟着心颤。 “苏北县令谢安傅?你提这个,是在暗示你这花楼是被谢安傅罩的么?” 赵竟冷冷的眼神划过妈妈的脸,让妈妈内心一颤。 “哦,也是,苏北谁人不知此花楼是被谢安傅罩着的呢?”赵竟上下打量了妈妈一眼,幽声道。 “你提起苏北县令谢安傅是为了确认本殿是不是与苏北县令一伙的,亦或者想确认本殿的官职到底是在苏北县令之上还是之下?” 赵竟斜斜看向妈妈,语气冷淡,一字一句地说道。 妈妈眼睛一转,谢安傅?眼前这人竟然直呼苏北县令名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本殿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本殿的官职位置,苏北县令穷其一生都到不了。”赵竟冷声道。 “大人说笑,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妈妈眼珠子滴溜一转,连忙否认道,语气里多了些谦恭。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还不赶快告知我家大人艳娘在哪!” 一旁的林成风着急发问,说话之时还亮出了手中的利剑。 “大人,老奴是真不知啊!今日艳娘休假不出勤,老奴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呀。”妈妈缩了缩脖子,连忙说道。 虽然对方位高权重不能得罪,但她同样亦不能得罪苏北县令。 眼前这位官人既然是个比苏北县令还大的官,那今夜来到此,定然是为了一些其他事,这个事情兴许还会牵连到她背后的金主苏北县令谢安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更不能如此放这位大人去艳娘那里了。 “哦?是么?但据本殿所知,今日艳娘并不休假。” 对上赵竟幽冷的眼神,妈妈心下一颤,对方竟然查清楚了,是有备而来的。 “这....这.....这兴许是大人记错了,今日艳娘切切实实是休假了。” “若是想活命,就赶紧带我们去见艳娘,否则,刀剑不长眼。” 宋奕之冷声说道,说话之间,宋奕之腰间的剑就已经别在了妈妈那满是颈纹的脖子上。 “啊...大人且慢!我说,我说!”冰凉锋利的触觉让妈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惊慌地说道。 “早说不就行了。”林成风嘀咕了一句。心道,费了那么多口舌,还不如一把利剑。 妈妈讪笑一声,额上渗出了些许汗津。 正端坐着的高贵面具男子端凝了一眼面前的妈妈,淡声道,“本殿劝你最好不要耍诡计,否则.....” “老奴明白!老奴不瞎说!”妈妈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奴这就带大人前去艳娘的居所。” “哼!带路吧!可别耍心机。”林成风警声道。 “不耍,不耍心机!”妈妈连连摆手,眼神沉了沉。 “可别想着差人通报其他人尤其是苏北县令,否则,十个苏北县令在此也不够我们家主子处置。”宋奕之看着走在前面的妈妈,冷声提醒道。 妈妈一听,面色又是一沉,该死,竟然让他们看穿了她的算盘,她方才是真想差人偷偷告知苏北县令一事的,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今夜真是倒霉,妈妈内心暗忖一句。 也不知道这位大人找艳娘作甚,但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还会牵连到苏北县令身上,但她也没有办法,她今夜若不带这个大人去见艳娘,死的就是她了。 今夜她只能对不起苏北县令谢安傅了,大不了下一次他的时候她给他送上最新鲜的少女了.....也只能如此了....妈妈这样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