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一行人休整了一番,便退了客栈的房,准备赶前往苏北的最后一趟路。 左云卿刚上马车坐定,便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大音量的对话声。 “哎,听说了吗?京城丞相一家不知何故染上了一种怪病,寻遍京城名医都不能好,现在是要广寻名医呢!”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另一个男子惊讶发问:“京城丞相?京城有两个丞相,你说的是哪个丞相家?” “是左丞相,就是那个娶了两个媳妇的左丞相!” “原来京城的名门贵族也会有治不好的病啊!” “瞧你这话说的,他只要是个人,就免不了会患病,这病啊,它可不挑人。” “那就算是得病了,怎么会忽然一家子就得病了呢!?听着就很奇怪。” “许是有人投毒也说不准。” “谁知道呢....兴许是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准。” “不过.....那人也太狠了些....” “是什么病啊?竟然能让京城那么多名医都无从下手?”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听说一家子人的双手双脚都长满了红疹,又红又痒.....” “听着就吓人!” “可不是么.....” ...... 左云卿正听得入迷,嘴角也不自觉地噙起一抹微笑,这时,廖悦瑶踩着步梯上来了马车,正好瞧见左云卿若有所思地微笑着的模样。 “师父,你笑什么?” 左云卿敛了笑,轻咳一声,“没笑什么。就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罢了。” “对了,我方才听见旁边有人说京城丞相一家得了怪病,说的好像是我家?”左云卿轻皱眉头,满眼的不确定。 “嗯。”廖悦瑶点点头,“是的,方才他们好像说的就是京城左丞相一家,听说一家人得了一种怪病.....” “幸亏我离开得早,否则我也得这种病了。”左云卿佯装欣然一笑,一脸庆幸。 廖悦瑶一脸坏笑地看了一眼左云卿,随即撩起帘子望了一眼四周,又一脸鬼鬼祟祟地凑近左云卿身边,低声问道,“师父,你......与左相府一家子的怪病有关系没有?” 左云卿淡然一笑,身体微微后仰,“怎么?你怀疑是我下毒害的他们得病?” 廖悦瑶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是有这个怀疑嘛!之前师父不是拿走了我晒干的六义与藤草么,那两个药草是有让人发痒的功效的....” 未了,廖悦瑶又道,“不过,无论师父做什么,我都相信师父有自己的道理。而且,左相府那一家子人对师父实在太差太坏,师父这么惩戒他们也无可厚非。” “我支持师父!”最后,廖悦瑶又一脸坚定地说道。 左云卿见状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是不是你师父我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得到了一点点报应。” 左云卿眸底微光一闪,廖悦瑶虽是她的徒弟,但她对她,依旧是保持着些微戒心的,很多事情,她一个人知道便好。 “嗯!都是报应!”廖悦瑶附和道,随即又若有所思,“不过,他们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竟然能让京城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又红又痒,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大病......”左云卿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马车外传来阿壮的吆喝声: “出发啦!” 与此同时,左云卿所在的马车也开始动了起来。 马车内,廖悦瑶一脸不解,“若不是什么大病,为什么京城中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呢?” 左云卿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病症复杂,大夫不好下定论。若是我给他们看病......我也只能亲眼看到他们的病症后才能下定论....” “算了,不说他们这些人的糟心事了,不感兴趣.....”左云卿扯了扯嘴角,道。 见左云卿没有要继续聊这个话题的意思,廖悦瑶也识相地错开了话题。 “好的师父!我们不聊他们!师父你说,我们这一路上行了约莫有六七日了,算算脚程时日,再过一两日,我们就能去到苏北了吧?” 左云卿点点头,若非在路上遇到劫匪耽搁了时间,以及舅舅今早休息了一上午,想必他们今夜就能到达苏北了。 马车疾驰,左云卿一行人行了将近两日的时间,终于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时分到达了苏北城区。 苏北翁氏府邸门口。 左云卿一行人陆陆续续下了马车。 九月的风总归是比八月多了份凉意,站在太阳底下吹着微风的左云卿如是想道。 府门前一守卫见到翁瑬,连忙上前,“老爷回来了!”随即又朝另一守卫吆喝了一声,“快去通报老太爷与少爷小姐,老爷回来了!” 翁瑬微微颔首,随后示意其帮忙整理一下行囊,守卫自是义不容辞。 “云卿,我们到家了。”翁瑬一脸激动。 同样激动的还有王嬷嬷,她阔别翁府多年,如今终于回来了,心中的激动兴奋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