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卿收拾完行李的时候,翁瑬与阿壮也完全装置好马车了。 王嬷嬷与廖悦瑶已经事先将她们的行李搬下去,此刻正折返帮左云卿将行李拿下去。 一行人整装旗鼓,继续往南出发了。 沿途山花烂漫,越是往南,这花儿便越是开得旺盛。 左云卿哼着歌儿,心情一片大好。 昨夜她帮助那小孩退烧之后,她也顺势替自己重新换了药,许是药效异常奏效,今日她竟感觉自己的左手臂舒缓了不少。 廖悦瑶见师父心情大好,自己脸上也不禁洋溢了些许笑容。 忽而就在此时,马车急停,惯性让左云卿与廖悦瑶都禁不住前后摇晃了一下身体。 “怎么回事?”廖悦瑶打开马车车门,问道。 驭夫下了马车,头也没回,“还不清楚,小的去看看。” “走,我们下去看看。”左云卿探出窗,看了一眼,沉声道。 “好。” “稍等!”左云卿拉住廖悦瑶。 “怎么了?” “将昨日我和你研磨的一些药粉带上。” “好。”廖悦瑶顿时了然。 左云卿心下微沉,这无端停下,若非是有物挡路,那便是有人挡路。 “此路是我开,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左云卿与廖悦瑶二人还未走到舅舅的马车前头,便已经听到了一声霸道的吆喝声。 这是遇上山匪了? 左云卿与廖悦瑶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揣紧了手中的粉末。 “放肆!此乃王土,天子之地,你们竟胆敢如此放肆!”翁瑬望着不远处那个半露着胸腹手持一把大刀的彪型络腮大汉以及他身后站着的十几个小喽啰怒道。 “哼!孤陋寡闻!这个地域属于三不管地带,什么天子之地?就算他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一样劫道绑了他!” 那彪形大汉嗤笑一声,道。 “小小土匪,竟敢如此嚣张,也不怕天子派遣兵马将你此处踏平。” 左云卿缓步走至翁瑬身后,对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彪型络腮大汉嗤声道。 “云卿,你们怎么下马车了?赶紧回去,这里危险。”翁瑬转头,着急说道。 翁瑬话音一落,对面那彪型络腮大汉便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左云卿一眼,奸笑道,“嘿嘿,如若不想留下买路财,留下这两位貌美的姑娘,爷也不是不会答应的。” “兄弟们,是不是呀!?”大汉朗声大笑。 “若是没有财,留下色,我等兄弟们也不是不能答应。哈哈哈哈哈——” 彪型络腮大汉身旁的十几个小喽啰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迎上对方那猥琐审视的神色,左云卿顿感心理不适。 “云卿,悦瑶,你们往马车上躲好,待我与阿壮对付他们。”翁瑬嘱声道。 他心下有些懊恼,他就不该贪快走了这条近路! 走这条近道,不仅让云卿几人陷入危险之中,还生生拖长了行程..... “这么多人,舅舅与阿壮如何应付得来?”左云卿望向那十几个粗布麻衣,手执兵器的壮汉,担忧道。 “莫慌,我与阿壮都是练家子。”翁瑬安慰道。 左云卿望了一圈四周,沉了沉眸,此处地势低洼,情况对她们很不利。 就在左云卿思索的间隙,翁瑬与阿壮已经抄起兵器上前与之搏斗了。 “师父,怎么办?”廖悦瑶扯了扯左云卿的衣袖。 左云卿以为廖悦瑶是害怕了,便连忙安慰道,“不怕。舅舅与阿壮能应付的,若真是应付不了,我们还有这药粉呢。” “不是的,师父。我是说,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左云卿侧头望去,只见廖悦瑶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害怕的痕迹。 额,她怎么忘记了,廖悦瑶可是会功夫的..... “再看看吧。”左云卿笑道。 虽然翁瑬与阿壮武功高强,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十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左云卿便瞧见翁瑬与阿壮逐渐处于劣势.... “师父,情况不妙,我上去帮忙了!”说罢,廖悦瑶不等左云卿回应,便捡起一旁不知何人掉落的剑混进了决斗中。 左云卿默默叹了口气,稍微活动一下手脚,便也如廖悦瑶那般在地上捡了一把趁手的兵器,上了阵去。 她以前练过的拳击,击剑等武术也算是没白学了。 翁瑬余光瞄见左云卿与廖悦瑶也加入阵来,不禁急声道,“云卿,悦瑶,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去!” “舅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左云卿喊声道。 “呵呵呵,会武的小娘子霸道!我喜欢!”那彪型大汉见到左云卿二人加入了来,语气都亢奋了几分。 左云卿勾唇一笑,手上的动作也重了几分,她今日非得给这些人一点教训。 左云卿一边击退面前的山匪,一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药粉,又朝翁瑬几人喊道,“舅舅,阿壮,悦瑶,捂住口鼻!” 说罢,左云卿便将手中粉末一把扬起,而正巧此时,一阵北风吹过,竟恰巧将那粉末往一众山匪们吹去。 翁瑬等人闻声及时掩住口鼻,往后退了退,堪堪避过那些白色药末的袭击。 “咳咳咳!” “咳咳!” “阿秋——” 众土匪躲闪不及,吸进了几口,顿时咳嗽声,喷嚏声一片。 “贱人!你给我们兄弟放了什么毒?”那彪形大汉缓过神来,大骂道。 “就是给你们放毒了怎么样?哎哎哎,你们可别情绪激动哦,你们情绪越激动,这毒散播得越快哦!” 左云卿微笑提醒道。 “云卿,你给他们下什么毒了?会不会毒死人啊?”翁瑬担忧问道。 他是不想左云卿小小年纪便背负人命,虽然对方是无恶不作的山匪.... “不会,就是让他们没有行事能力罢了。”左云卿摇头道。 一旁的廖悦瑶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粉末,解释道,“喏,就是这个毒药,毒不死人,但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翁瑬便瞧见不远处的一众山匪纷纷扔掉了武器,神色难受地挠着身体各处。 “好痒,好痒!我全身都好痒!”一个小喽啰率先症状尽显,难受地喊着。 “我也好痒!” “大哥,我也好痒!” 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妖女!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