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间很怪异。 但我又一时看不出到底怪异在哪里,不过从韦奈和馨儿身上可以看出一些端睨——这里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空间,乃是意识范畴的空间。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脑子就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你不应当进入到这个空间中来,凡是进入到这个空间的存在,都会成为我的祭牲!” “祭牲?” 我愣愣地重复着那个声音所说的话。在这个空间中,很多地方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其他的不说,单是韦奈和馨儿此刻的表现,就是我无法接受的。韦奈就不说了,他不懂得这个世界的原则与运行秩序,便馨儿懂啊!可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懂的女孩子,却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一道沦为了当中的一个木偶般的存在。 长此以往,他们两个,都得变成这个空间中的袭杀者不可。 “包括你,都是我的祭牲。” 那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着,我极力搜老索它存在的时间与空间,但最后什么也没有搜索到,唯一看到的,就是韦奈和馨儿变傻了。此刻的韦奈和馨儿,就像两个木偶,两个彼此都不认识的木偶。 “有本事,你就出来,我跟对杀!” 我扬了扬拳头。但对方并没有出来,其声音,依旧在我的脑子里回响:“我,就在你的脑子里,你要想杀我,那得先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懵了。 如果那个鬼真的在我的脑子里,那眼前这个空间,就真是意识空间了。意识空间,存在于人的意识范畴内,所谓,你想起它时,它主不存在于你的意识范围内,反之,则不存在。 按此推论,不难想象一个问题,韦奈和馨儿也属于这个范畴了。 但问题是,他们却是活生生的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怎么说存在就存在,说不存在就不存在呢?我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但我又不能否定这样的存在,所以此刻的我,显得特别的无助。 我回过头,我的后面,早就没有了其他人。 这个空间只有我、韦奈和馨儿。如果我找不到主宰这个空间那个鬼,那我们,就得为这个空间的殉葬者。一想到殉葬者这个词,我就想杀人。 殉葬之前,得找个垫背的。 因为我不想就这么窝囊地死去,至少,我得找到想要杀我的鬼是谁,如果连杀我的鬼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死法,纯粹窝囊透顶。 “虽然你可以钻到我脑子里,但你不敢这样做,因为我的脑子与一般人的脑子根本就不一样,只要你敢进去,我就有办法杀死你。我已经把我的脑子搜寻了一遍,但我并没有看见你,至于你在哪里,只有你自己最明白,你要知道,我的脑子拥有杀你的杀器。” “杀器?你有什么杀器?” “我不告诉你。” 虽然我感觉那个鬼就在我的脑子里说话,但我敢肯定,他并不敢去我的脑子里面,因为我的灵界并不同于其他人的灵界,我的灵界里面,有一团永恒之焰,任强大的鬼魂钻到里面,都会被我用我的灵魂火焰将之烧灭。 “吹牛,得有实力,你说这样的大话,就不怕闪了舌头么?” 那个鬼说话的声音,就像从我的意识里传出来的一般,但我费尽心力,也未寻查到他存在的踪迹。也许,他根本就没在我的意识里面。 “我从来不吹牛。”我一边和他胡扯,一边在我的意识里面查找。 那个鬼并不知道,我对自己的灵魂与灵界,可以进行内视。一般鬼师做不到这一点,可我行。这也是当年我的师父收我为徒的原因。 在他眼里,我就是做鬼师的天才,可机缘不巧合,我和他的师徒情分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其后就分开了。再其后,我就成了盗墓贼。 盗墓贼虽然名声不好呼,但实惠。自我认识虎子,这些年我积聚了不少的钱,原本我打算做点其他的事情算了,可虎子不准我那么做,他说像我样的天才如果不从事盗墓,实在是太可惜了。 虎子的话到底有多大的真实性,我没有去怀疑过,不过我极赞同他说的话。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天赋,但我从来不骄狂,为人处事都很低调,如果我不说,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又有没有钱。 在我心里,钱是自己的,想花就花,没有必要到处炫耀。我最看不起的就是到处炫富的人,特别是那些所谓的富二代,自己逑本事没有一点,一天到晚就知炫富,在网上炫耀又找个某个漂亮的女明星,或是自己又傍上了某个富翁。这些东东在我心里和眼里,就是一垃圾,一群不要脸的垃圾。 正如前段时间有人说的一样,我们这个社会病了。 “哼哼,来到我的世界,还敢和我说大话,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你要是能杀我,你还用得着这么与我说话么?”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空间只能控制馨儿和韦奈,对我却无效,因为我进来那一刻,我就看出了这一点,只是我一直都没有伸张而已。 “你真以为我不能杀你?” “你要能,那你干么还不动手呢?这只能说明一点,你不能杀我。我,虽然此刻还没有弄清你在哪里,但请你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便会把你从你的空间拽出来,然后杀掉!” “你能杀掉我,我就不配做这个空间的主人了!” 随着对方说话,我感觉得到,这个空间在颤抖。准确说,这是一个并不稳定的空间,这个空间中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以杀象为基准。但由于对方不敢杀我,所以他苦心经营的杀象,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特别是当我自动进入到他的空间,就对他的空间造成了一定的压力。这压力,直接导致了他的空间不稳定。也就是说,即使我什么了不做,就这么站在这里,对这个空间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我没想到我有这样的功能,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脸上就不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