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鬼因内哄而战,作壁上观的我,心里直呼痛快。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可惜了!”见到狐狐被打烂的脸,胖子、猴三、轮胎、扁鸟和“叫兽”接二连三的哀声叹息。在他们眼里,脸被打烂的狐狐,就像一只被猝然打烂的花瓶,痛惜的不是花瓶本身,而是那张吸引人的外表。 这是狐狐这类鬼的悲哀,也是她这一类物象的悲哀。 最最悲痛的,要数麻杆和猴三,这两个家伙,尽管被鬼弄走了一个蛋,但心里仍旧念念不忘狐狐这类美鬼。仿佛他们生来就不会用大脑思考问题,心思一直都在女性身上一样。 猴三要比麻杆好一点,当麻杆的眼睛落到狐狐身上,我就想杀了他。 我敢保证,要是这里没有我们,他就早像饿狼一样扑上去了。在荒效野外,没有人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强暴女尸。 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麻杆,你能不能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男人?”虎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猛然一把把麻杆拉到了一边,“你的眼睛都落到这死鬼胸脯去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做出点男人样来,不错,这鬼的确长得漂亮,就这么被糟踏了,可你得弄清楚,你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存在……” 麻杆耷拉着眼皮,没接虎子的话。 虎子骂他,并非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无中生有,实在是他这个人太下贱。一个男人,活得一点都不坦然,好像离了女人就不能生存下去了似的,这种男人,别说虎子看不起,连我都看不起。 虽然我也极想和漂亮的狐狐那个,但我到底还是压制住了心底里奔涌起来的情欲,同时理智告诉我——就算她再美,但她仍旧是鬼。 鬼是不能和人那个的,人一旦和鬼那个了,那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就会遭到世人唾弃!可麻杆却不避讳这些,一看漂亮的鬼就相上。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就是个疯狂的荡货,一个应当打进十八层阿鼻地狱的淫鬼。 见到麻杆和猴三他们的模样,张三妹、盘子和冯子青只想抽人。眼前这些男人,在她们眼底的位置直线下降。在她眼里,只有虎子、韦奈和三木还算男人,自打狐狐出现,他们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 我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也一落千丈,所幸的是,我并没有走出最后那一步,所以她们并不知道我内心是个非常龌龊的人。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我心中也有想法,甚至在黑暗把眼前这几个女人都意淫了一番,但我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所以,我在她们心目的形象,仍然是高大的。她们对我,也仍旧怀着敬佩。 对麻杆和猴三太过出奇的表面,虽然我也觉得他们做得太过,但同时我亦理解他们,作为两个平时都离不开女人的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粘女人了,说他们没有想法,鬼都不信。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很好的诠释了他们这类男人的生存状态。 离开女人,他们就很难生存在下去。 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发表过自己看法的,只有馨儿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没事,她就偎依在韦奈怀里。韦奈身材高大,她偎依在他怀里,就像一只乖巧的小松鼠。 也不知韦奈这段时间是怎么走过来的,怀中时刻窝着漂亮的女人,那日子,我想一定不好过。但他不愧是特种兵,就这么一路走过来了,从来没有人见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就像一眼古井不波的泉水,一直都保持着宁静不动的波纹。 说男人伟大,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我不知道,但他在我心里,确实是伟大的。只有伟大的男人,才承受住巨大的挫折与折磨,才能将痛埋在心里,持之以恒去完成前人没能完成的伟业……韦奈就属于这种人! 馨儿本身也不是弄事的人,自打她依偎着韦奈以来,也没有做过任何过份的事情。在我看来,她只要能依偎在韦奈怀里,就是人生最大的满足。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虎哥,你就别说我了吧,我就这点爱好,再说,我蛋没了一个,如果我连这点爱好都没了,那我就没爱好了……” 麻杆的话一说出口,四周的人都不由替他红了脸。 他也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真能把什么事都扯在一起,——他的蛋与眼前的事毛钱关系也没有,可他硬是将之扯在了一起,由此可见他这个人多么的不靠谱。 “猴三,你也是这样想的么?” “报告虎哥,我想女人是事实,但我也没麻杆那么下贱,想女人跟见到什么女货都想上不是一回事——”猴三喘了口气说,“唉,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麻杆,一个平时一天寸步离不开女人的家伙都快一个月没有挨过女人了,别说见到的是漂亮的女鬼了,见到的就是头老母猪,我也敢保证,他会把它想成成七仙女!” 听到眼前这群男人毫无顾忌的说话,冯子青、张三妹、备胎和盘子都站到了墙角边上,任由他们胡言乱语。至于那群鬼,愤怒的情绪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特别是马马,还处在被群鬼想扼杀的危险境地…… “牛牛,不准你过来!”瞪着步步逼近的牛牛,马马恨不得一拳打爆她。虎虎见牛牛与对马马对上了,急忙讨好也似的牛牛身边,跟她并排站在一处,瞪圆了两只眼望着咆哮的马马,沉声喝道:“马马,你敢牛牛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没完!” 马马站在原地,两眼恨就差没喷出火来。眼前这群群,平素都极听话,今天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狂暴……就在他在心底里猜测到底是什么因素影响了他们的时候,忽然听得其中一个鬼惊叫道: “不要打了,大门自己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