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虎子说这鸟只有法器才能灭杀的时候,我默了。 如果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二痞子李千寻就完了。因为他所中的毒,就是传说中的断情毒。但这话我不想说出来,因为这毒有两大功能,一是破坏人的生育功能,二是破坏人的身理肌能,这两种功能对人来说,都极其重要。可是这鸟咬了他,把他这两种功能都破坏了。 若是我把这两种害处都说出来,二痞子李千寻不跳楼才怪。 这种事谁也不会想到,——二痞子李千寻自己也不会想到,他被鬼鸟咬了手指,竟会因此而失去男人的功能与生育能力。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这鬼鸟竟能扼杀男人的功能! 当绝望的他颓然坐到地上,眼里便暴射出狂野的杀气。馨儿见了,俏眉微皱,猛然扑过去将他掀翻并按住,同时对韦奈说道:“韦奈大哥,快帮我将他捆起来。” “非捆不可么?” “非捆不可!” “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想到那么多年的兄弟,说捆就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不动手,我就按不住他了。”馨儿恶声喝道。见到馨儿发火,韦奈急忙将二痞子李千寻捆到窗条上,然后才陪着笑脸道:“馨儿,为何要捆他啊?” “如果不捆他,他就要发飙咬人。” 馨儿的话说得很轻,但在韦奈听来,却如雷贯耳,炸得他耳鼓嗡嗡直响。 二痞子李千寻被鬼鸟咬了,身中其毒,从而引发杀性,如果这杀性得不到有效控制,就会咬人杀人。眼下由于没有替他排毒的办法,所以只得采用最原始的办法——强制隔离。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对于馨儿的做法,虎子虽没直接反对,但也间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样做不好吧? 韦奈听出虎子话中有话,刚欲说出自己也有想法,却听馨儿忽然说道:“我这样对待二痞子李千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不如此,一旦他体内的鬼毒发作,就会像毒发的疯狗一样咬人,——凡被咬中者,便会成为新的病毒携带者,如此一而二,二而三……最后,我们都得成为这种可怕病毒的牺牲品。” 听她这样一说,我想到的是——病毒传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将二痞子李千寻捆绑到窗户上,就是非常明智的选择。未雨绸缪。 “但问题是——”三木提出质疑道,“他真的中了鬼毒吗?”扁鸟看看馨儿,又看看三木,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三木提出质疑没有问题,馨儿对二痞子李千寻采取强制隔离也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我们没有办法进行检测。二痞子李千寻真中了鬼鸟毒,就我们目前的处境来说,也只能选择这种原始的办法进行隔离。” “你是医生,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吗?”鬼眨眉毛动,胖子肚里明显还有话没说出来。扁鸟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冷笑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我有万千手段,也难进行有效的检测和判断啊!”然后话锋一转,便把话题引到了胖子身上,“胖子,你不是说你家是世代祖传的医家吗?这二痞子李千寻所中的毒,就是民间所谓的断情毒,中毒者,一要失去传种接代的功能,二要传染病毒,引起毒性变异,让中毒者变成疯人,你家世代祖传行医,悬壶济出,当知如何医治这毒,接下来就看你的手段——” 话声未落,却听胖子叫道:“老扁,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啊?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害我啊!”一幅你敢害我、我跟你没完的表情。 “落井下石之人,永远怕石头砸到自己头上。”扁鸟冷眼瞅着胖子,一幅你敢惹我,我便弄死你的架势,“胖子,请你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害人害己,终需付出代价。” 胖子自知理亏,于是退到一边不再说话。但他眼里,却有种不甘。扁鸟见了,冷笑着走到他旁边,用低得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胖子,别不服气,若是我想杀你,我至少有上十种连警察都查不出来的方法,你最好打消害我的念头,否则你及你的家人,都会莫名其妙死去!”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可以得罪,但有些人千万不能得罪。” “比如你,就属于后者,是这样吗?”胖子眼里浮起猎猎杀气,“若是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还能报复我吗?” “现在就杀我?” “当然。” “那你试试看——”扁鸟眼里闪烁着挑衅之色。对胖子这种外强中干的存在,他半点也不惧怕。胖子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自己的底线,不由火冒三丈道:“你真以我不敢杀你?” “你敢就杀啊!” 胖子见他得寸进尺,都跑到自己头上屙尿了还不满意,于是用手卡住他的脖子:“信不信我这就掐死你?”一种冰冷的杀气,一刹从他眼底深处冒将出来。 “我不信。”扁鸟眼里,依旧带着蔑视的神情。 胖子把牙一咬,正待用力,忽感气海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其后,掐住扁鸟的手就失去了力量般垂落了,同时却听扁鸟不动声色的说道:“杀人,有时并不需要力量,比如此刻我若是要你的命,你已经死了!” “你——” “别不服气,我只想告诉你——杀人方式有千百种,特别是当自己不想死的进候,千万不要招惹他人,否则你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从扁鸟的眼神中,胖子看到了医者杀人不用刀的狠毒与阴险。扁鸟在他身体当中放了什么或是动了什么手脚他并知道,他只知道当扁鸟告诉他丹田中有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一种沉得的无力感,便像水一样漫透了全身。其后,整个人就想软软的坐到地上,任由扁鸟宰割。 “你、你在我身体当中放了什么或是动了什么手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