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中果然隐藏着鬼! 而且,我和三木都被他打了。 虽然盘子能够感知他的存在,但却不能找到他所在的具体的方位。 三木暗中递了个眼神给我,叫我退后几步,我依照他的意思退后。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喂,我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是鬼,鬼都没有名字。” “放屁,比如无常鬼就叫无常,夜叉鬼就叫夜叉,你说你是什么鬼我就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阴风扑面,感觉很冷。“叫兽”躺在地卷皮上,所幸的是——地卷皮由于被破开了,所以已经不能吃人了。 “如此说来,如果有鬼叫老公鬼或爸爸鬼,按你所说,那我就叫老公或是爸爸了?” 黑暗中,那个声音听起特别的刺耳,也特别的酸牙。 但遗憾的是,它就像一个移动的飘浮物,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在那,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更令我觉得不可捉摸的是——就算聆耳细听,听到的也是满洞的嗡嗡声,好像万千鼓乐其鸣,简直就无法让人辨别。 三木静静地站着没动。 我也没动。 他和我都在静静地等那支鬼手的出现。但那鬼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打算,所以就藏了起来。时间缓缓地流逝,心脏咚咚地跳动。如果我们不把这个鬼找出来,那我们就很难离开这里。看着四周黑沉沉的洞穴,我紧紧地握着刀柄。 岁月静好,光阴老去。 时光流逝,杀锋犹存。 “你想当老公,我们这里有女人,你想当爸爸,我们这有男人和女人——” “桀桀桀桀桀桀——” 从黑暗传出来的笑声,猛烈地撞击着我们的耳鼓。 盘子和备胎站在洞穴边上,静静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表面上看,她们站在洞门口,如同无事一般,事实是——她们和我与三木一样,也在等待杀鬼。 真正没有事的是冯子青。“叫兽”蹲在一旁,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瞟了一眼冯子青。冯子青在他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老高,你拉我起来啊!” “起来?本来是拉来垫背的,那知道他们那么快就发现了,也算你福大命大。” 话声落口,我就知道这鬼来自于哪里了。他们,原来都是这地卷皮的卷死鬼。但由此也不难看出,他们,就是被地卷皮卷死的。 “你别嘚瑟太早,小心我捉住你之后将你烧成灰烬。” 我不是威胁她,我说的都是真话。但我的话才出口,又被莫名抽了一耳光。 “还烧成灰烬,我都打了你两个耳光了,却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大话,真是不要脸!” “打得好!”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嘿嘿!” 黑暗之中,这时传来了几个鬼嘿嘿的笑声。 笑声如同挫刀,挫得我们神经直缩筋直抖。 我都快扛不住了。 三木脸上也现出了痛苦的表情,冯子青皱紧眉头,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般,盘子和备胎站在哪里,没事一般。我看看她,甚是感到奇怪。 为何偏偏就她们一点事都没有?难道她们体内里流淌的,真是鬼血?或者,她们本身就是鬼?也只有鬼,才不会被鬼的声音所干扰。 躺在破损的地卷皮上的“叫兽”,感觉到背心透骨冰凉。他觉得整个身体的经脉都似乎冻僵了,他想大叫,但他忽然发现,喉咙里居然发不出来一点声音。所以,他只得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人与眼前这个黑沉沉的空间,还有那几个假想中的鬼。 “我操!” 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三木,骤然身起如风,一刀刺向黑暗中的某一点。 “啊唷!” “啊唷!”三木学着那个声音叫唤了一声,又往其所在位置刺了一刀,“敢打我,你他娘的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老子是病猫!” 他一边骂着,一边抽刀猛戳。 嚓!嚓!嚓!嚓!……接连戳了十几刀之后,黑暗中那个声终于不吱声了,三木才退到一旁,屏住呼吸聆听黑暗中的响动。 嘀嗒——嘀嗒——嘀嗒——,听着鬼血滴落的声音,我对三竖起了大姆指。 三木对我也竖了一下大姆指。 其中一滴血落到了“叫兽”脸上,“叫兽”感觉一阵冰凉,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古怪起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我问怎么了,但见他嘴唇动,却一句话也听不到,于是我蹲到他身边,问他那里出了问题,他用手指了指喉咙,我才醒悟原来是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你再委屈一会儿,等我和三木杀了这个空间中的鬼,再把你扶起来!” “叫兽”正欲点头,鼻子上就被什么打了一拳,但听扑的一声,鼻子就被打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