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吗?” “没看见。” “你现在回过头去,就可以见到你想到的人!” 我不由自主地转过去,于是,我看到了一双令难以忘怀的眼睛。“你、你——”因为惊惧,我的心跳立马飙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每分钟三百到四百。 就在同时,她也看到了我,接着微微一笑,向我走过来。 “你好!”我站起来向她打损招呼。 她又笑了一笑,递过了手中的武器和一个纸包:“那天真是很感射你,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接过武器和纸包,笑着问她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看我像死人吗?”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你就是死人!” 我不由感到奇怪,眼前这个我并不认识的女人,却说救了她一命,而且还送了我一件武器和一个纸包。武器是把剑,一把长不及尺的短剑。我想知道纸包里面包着什么,但又不好当着她的面打开,所以只得忍住好奇心,等她离开后才打开。 “我是死人!”她的脸白得像是刚刚在商店里打开的宣纸,连一点血色也没有,“难道你不想知道纸包里包着什么吗?” “想!” “想就打开罢。” 她盈盈一笑的容颜,可怜又可爱,就像从沉睡中醒来的僵尸美人。我从她脸上移开眼睛,慢慢打开纸包。当纸包打开瞬间,我吓得妈呀大叫一声,就把纸包连同它里面的物事一同扔掉了。那纸包里包着的,赫然是颗血淋淋的心脏! 而我手里的剑,则像空气一般消散了。 “老高,你在干什么?”三木忽然拍拍我的肩膀,“你是不是撞到棺邪了?” “一颗心脏!” “心脏?” “它、它就在地上,你快把它拣起来!”我看到那颗心脏就在地上,咚咚地跳来跳去。三木愣愣的看着我:“老高,你撞到棺邪了!”说完,就猛然抽了我一巴掌。 叭! 当三木的大手抽到我脸上,我立刻就醒了。我捂着被他打痛的脸:“你、你干吗打我?” “你撞到棺邪了,我不打你,你不会醒来。” 三木眼里,浮现着阴森森的杀气。这个时候,“叫兽”从棺材下面爬了出来,他的手里,赫然握着一只残破不堪的手掌。 蛆虫从腐烂的指缝间爬出来,看着就恶心。 “快把它扔了!”我一边大喊一边赶紧捂住鼻孔。“叫兽”阴柔地笑了一下:“扔了,你可知道这是高蛋白,营养丰富的高蛋白!”说着嚓的一声咬下一个手指头,像吃炸豆米一般咔嘣咔嘣嚼起来。 “哇!”我一恶心,哇的就呕了出来。 三木冷冷地走过去,飞起一脚踢飞“叫兽”手里的腐烂的手掌:“‘叫兽’,你胆敢再这样恶心人,我就杀了你!”“叫兽”没有说话,两只眼睛兀自盯视着飞落在远处的手掌,一幅“我就是要吃,看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 “叫兽!你他大爷的就是人!” 我尖声喝叫他。他慢慢地移过头来对着我:“你想吃么?香喷喷的,比烤野猪的味道还纯正!”听到他这样说,我又恶心得吐了几大口污物出来,——此前吃的烤野猪,已经吐完了。满嘴都是野猪肉的山味。 “我要吃!” 当斜刺里的冯子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吐出了一地污物。三木冷冷地看着“叫兽”:“‘叫兽’——”话声未了,但见他咧嘴一笑,早像只敏捷的猿猴般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就咬了起来。尸毒!看到那只腐烂的手掌,我极担心他中尸毒。 中了尸毒,就算我们想救他也无能为力,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救治。到时,只能看着他痛苦地死去…… “不准你吃它!”我一边大叫一边猛力拽他,但他力大无穷,我根本就拽不动。力量暴增!当我察觉到这一罕见的怪现象时,立刻轮起拳头,一拳向他太阳穴打去。 不把他打晕,三木就有危险。所以当我一拳把他劈翻在地的时候,三木这才退开,如释重负也似的喘了口粗气:“‘叫兽’疯了!刚才那一嘴被他咬中,非得狂犬病不可!”想想,都还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一个硬绑绑的东西忽然夹住三木的腿,铁夹猫!当我想到这种物象时,整个人都差点崩溃了。“老高别动!”三木来到我身边,俯下身去看了一会儿,说,“夹住你的,是一只‘平头哥’!” “平头哥?”我顾左右而言他说,“这东东不是非洲才有吗?” “理论是这样,但我们这里亦有——”我安慰他说。 “快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