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真是当中的棋子,那我们的命运与结局,就会各不相同,因为自打我们入局,我们的命运与结局就已经被设定……和我想法相同的,还有三木。 随着交谈的逐步深入,我发现当年这个不受人待见的发小,其实骨子里也是个骄傲与智慧同在的存在。“不管这个局是谁的,只要我们做到一点――”三木停顿了一下说,“不让设局者牵着鼻子走,这个局就会不攻自破。” “问题是――”“叫兽”一开口,便即抓住了问题的根源所在,“谁是设局者?又为何要设这个局?我们又是不是在这个局中……”“叫兽”连珠炮也似的问题,把我和三木都轰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西东。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提的问题都提到了点子上。这些问题都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也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但问题的关健所在,是直到现在而今眼目下,我们谁也不能深入其中,高屋建瓴,总揽全局,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破解这个迷局。 至于这迷局的操纵者是谁,我们又该如何摆脱其控制,这是另一个迷局。如果我们继续任其牵着鼻子走,那我们就得成为这个洞穴中的一具白骨。亳无疑问,这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如果我们能找到操纵者,也许我们这些人还有一线生机,能活着走出去……但我想的是,能活着走出去固然好,实在不行也不必悲伤,因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死生有命,各安则行。 “你们说的均有道理,但我想说的是――”盘子收刀于鞘,神情镇定而坦然,“我们真的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了大汉时代,我们应把思维也调整到这一个时代,用我们的智慧打开这个时代的大门,寻找属于我们的财富人生,重新开启我们的生命旅程……” “我说盘子,你当年没报考北大文学院,真是这个学院的一大损失!”盘子抬起头锁定“叫兽”,锐利如刀的目光直接刺进他眼瞳深处:“你讽刺我?” “不,发自内心!” “教授,你是文化人,我是盗墓贼,请你今后别拿这种话来忽悠我,我不是一个容易被忽悠的人。”盘子的话字字扎心,整得“叫兽”愣在当场,面色尴尬极了。但盘子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我请你记住:有些话可想,但不可做;有些事可做,但不能说;有些人可交心,但不可交财……” “对不起,盘子,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住心里去。”“叫兽”本也是性情中人,自然受不得这样的气,但想到也许是自己并不经意的玩笑触摸到了盘子的底线,于是也就容忍了盘子说得有些过头的话,“我给你鞠一个躬,如果你还不满意,那你就打我一顿吧!” “盘子,差不多就行了,‘叫兽’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他错也认了,歉也道了,若你再不放手,就是你对不起他了。”我说这番话的时侯,三木并没有闲着――他在一块隐蔽的山石后面,发现一道长满苔藓的石梯。 石梯沿壁而上,极为隐秘,不细看极难发现。由此不难看出,我们所在的这座大墓,应当依照原有洞穴的构造所建,不然也不会如此复杂而又充满杀机、杀性和杀气。眼前这道石梯,显然通往另一个洞穴。我拾级而上,到了一个拐弯处停下,却见半崖上竟长着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树稍扶摇而上,树冠浓密,仰首看去,恍似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 透过浓密的树叶缝隙,我看见几道光影从上面漏落下来,星星点点投印到悬壁上。清凉润肺的气息扑落下来,有鸟扑楞着翅膀飞升上去。 “老高,你在看什么?” “看天。” “看天?”盘子额间惊起疑问,“你要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就赶块下来,不然摔下去可没人能救活你!” “我真的看到天了――”我正二八经的说,“虽看不到全貌,但我肯定,那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