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别闹了行么?”虎子难得心情好,没追究他落井下石惹事生非的责任,要撞到虎子气头上,不死都得脱层皮。麻杆翻翻白眼,嘀咕了一句:“一个巴掌拍响,能赖我么?” 事实上,他也是受害者。虎子之所以拿他说事,是因为不封住他的嘴,说不定还会整出其他不可收拾的事来。一个盘子,一个备胎,再加上麻杆和“叫兽”参杂其间,不整出事来才怪。所以英明神武的虎子在第一时间便抓到了事情的根源所在,直接一个釜底抽薪,便把原本跟着起哄的一干人众打哑了。 看着怒火急火攻心的麻杆平静下来,盘子和备胎也恢复了常态,“叫兽”扔了备胎使用过的卫生巾,脸色平和了,我悬着的心这才咚的一声落了地。虎子掏支烟点叼到嘴上,任由静夜在浓淡相间的烟雾里沉落。距离青石大墓三四百米的地方,是一带开阔的原野,一湾清澈的河水,闪耀着鳞片般的波光,一直没入那片浓得化不开的原始森林。 从看到至尊龙纹到现在,双眼迷醉的张三妹,就似看到了自已的前世今生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到了龙纹里。夜月西坠,星光沉落。在这个远离现代都市的荒野里,一个埋藏千年的故事,正在时光的大幕上缓缓升起…… 星光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因看到至尊龙纹而沉醉于其中的张三妹有理由相信――她自己和虎子,还有我和“叫兽”,能打开时光倒流千年的青石大幕,开启一个属于财富的时代。 “教授,你看这里的龙纹,形似一个接一个的波浪,波峰与波谷等距,看去就像奔腾怒啸的龙。”张三妹指着一处逆鳞说,“这里的龙纹,并不是匠师刻上去的,若我猜测不错,这些熠熠生辉的龙纹,是印上去的。” “印上去的?”“叫兽”被张三妹的话整糊涂了,“这青石硬若钢铁,坚若沉冰,岂又轻易印得上去?”他不相信自已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眼光还没有一个江湖浪子犀利。 “刻也好,印也罢,我觉得都不重要。”烟头在月光里明灭,没有风,青烟如柱,“重要的是,要看看这龙纹隐没隐藏开启青石大墓的秘密。”虎子办事,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拐弯抹角,让人猜哑谜。 “如果这龙纹真的隐藏着开启青石大暮的秘密,那这秘密――”张三妹说话慢条斯理的模样,有些像中央电视台主持诗词大会的董卿,知性而又甜美,“就一定隐藏在这‘印’中。”看她说得果断而又坚决,虎子也不由有些动容了。 “叫兽”没有表态,在得到正确结论之前,他从不轻易表态。这是多年进行学术研究练就的硬功。不过当他听到那个“印”字时,原本古井不波的眼神还是漏出几点不易察觉的兴奋与激动。因为他心中有个关于“印”的秘密,那就是学术界一直都争论不休的“龙印”――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力量之印。 如果这青石上的至尊龙纹,便是传说中的龙印,那么要开启这青石巨棺,就非懂印之人莫属了。强行启棺或爆破,只会有一种结局,就是棺尸器物毁灭殆尽,不留一物。所以千百年来,世上的龙印大墓,除极少数被莽夫型盗墓贼毁灭外,其他都完好无损。不过由于沧海桑田,乾坤挪移,自然灾害,一些沉入地底,永归灭寂;一些碎为尘土或化为废墟,失去存在的价值;只有极少一部分绕过历史时空,侥幸留存下来,成为人世奇迹,千年难遇其一。而我们,竞穿越到一座龙印大墓上,实在是祖坟冒青烟兼上天眷顾啊! 得遇龙印大墓是运气好到了极点,但能不能开启龙印大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开启龙印大墓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龙印血脉,二是纯阴女体,两者缺一不可。但要同时拥有这两个条件,难比登天。 “但要想得到这个‘印’,非运气与机缘集于一身者,其余人等想都别想。”张三妹虽是江湖妹,书也没读到多少,但她对江湖轶闻或是传说,却能烂熟于心,真是一个奇人,“如果得‘印’者只有运气而无机缘,或是有机缘而无运气,都会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