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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蛇很早就在这儿了?”崔平问道。
老翁再次摇摇头,“妖蛇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在村外,但那张娃娃的脸,却是村里一个死了很多年的娃娃的模样。”
“很多年?”崔平惊道。
老翁叹了口气,“那娃娃大概五年前淹死的,全村找了很久,最后只在那浅滩处看见了衣服,没有尸身。
娃娃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村里帮着在对面那个山上弄了个衣冠冢。那钱家是个手艺人,在城里谋了差事就把家里人都接到城里去了,这几年再也没回来。”
“为什么村里的人都认为是那个蛇妖吃了人?”崔平背着背篓,牵着老翁往村里走去。
老翁只好说出这周围村庄的辛秘:“那浅滩乱石堆里面,除了河流上游飘来的乱石、杂草树木,还飘来那些像我们这样的贫苦人家生下来养不活,或者早夭的娃娃。
唉!就连我们村里也有人将养不活的娃娃偷偷扔到那里去,大家都认为早夭的娃会带来灾祸,不能埋在土里,不然第二年土里会长不出庄稼的,只好扔河里就可以把灾祸跟着水流带走了。”
说到这儿时,老翁有点气喘吁吁,崔平便放慢脚步。
“以前每年汛期来之前,那回湾都能看到一些尸骨,但今年却一具都看不见了,肯定是盘踞在那的妖蛇吃了!”
“那妖蛇还在浮桥边给打渔的村里人说,如果我们不给供奉,定会冲进村子来,残害那些娃娃。”
眼看要到家了,老翁向着崔平道了声谢。
崔平也将背篓递还给他。
老翁想要留崔平进去喝口热水。
崔平拒绝了,说着去赶走那蛇妖要紧,最后抱拳就要告辞。
刚走两步,崔平又转身问道:“老丈,敢问五年前淹死的那个娃娃叫什么?”
老翁有点记不清,站在家门口想了想,最后回道:“好像姓钱,叫撒子就不晓得了,不过乳名叫多多!”
最后崔平花了点银钱,买了老翁家喂养的唯一一只锦鸡。
随后又在村里打听了会儿,买了好几只锦鸡,才再次来到山坡。
趁妖蛇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掐着脖子,释放出龙吟玄天功,吓得妖蛇多多瑟瑟发抖。。
叮!
【捕妖蛇*1】
......
终于算是完成第四只了。
“多多,给!打了你几次,就给你带来几只锦鸡。”崔平将锦鸡放地上。
“你这是打的撒子烂脑壳心眼(坏心思)?劳资不敢吃!”妖蛇多多吐了吐口水,摇了摇头,往后退几步,他觉得面前少年脑壳有问题。
崔平捏着锦鸡脖子,笑道:“那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给你一只锦鸡吃,如何?”
“要得,要得,这个好玩!”妖蛇多多脸色露出笑容,点头同意道。
崔平指了指自己脑袋,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灵智的?”
“不晓得!”多多茫然的摇摇头,见崔平将锦鸡放身后,马上回道:
“好久有意识的我不晓得,但我记得下面这河水涨了五次水。”
崔平点点头,将手中锦鸡扔给多多。
那妖蛇多多脑袋化成本体,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面前还在活蹦乱跳的锦鸡。
“哇...真哩好好吃!”变成蛇头说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没有了孩童那样奶声奶气的可爱。
只见他摇了摇脑袋,又变回了孩童模样。
“再来!再来!我知道的都给你说。”回答问题就有锦鸡吃,妖蛇多多变得跃跃欲试。
“你这么早就有灵智了,为什么最近才出来找朋友玩呢?”
“嘿嘿,其实一直我都不敢出来,只敢在河底捕鱼吃。”多多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耷拉着脑袋,害怕崔平笑话他。
“那怎么突然跑出去了呢?”崔平问道。
“后来我听见有小娃娃的声音,没忍住就跑出去了,看见那个小娃娃在一个小摇篮里面。”多多用尾巴端部戳戳自己脑袋,“还没我脑壳大!哭闹着吵得很,都影响到我睡觉了。”
崔平一手提着锦鸡,另一手准备运起破空指,低沉问道:“那小娃娃后来怎么了?”
如若面前妖蛇说小娃娃被他吃了,那将不用再往下问了。
“这多算一个问题哦!”妖蛇多多笑道,没想到这么简单又可以吃到锦鸡。
“那娃娃太吵了,我把他推到浮桥那边去,用我这聪明的小脑壳,顶到浮桥上边上放着。没过好久,有个印有长剑图纹的马车路过,里面的人听见那小娃娃哭,就下来抱上马车,带走了。”
崔平这才放下准备发出破空指的右手,将左手握着的锦鸡扔给妖蛇多多。
两只锦鸡再次“咕噜”两下,入了妖蛇的肚子。
“真的好好吃呀,可惜我牙没了。”妖蛇张开大嘴,专门露给崔平看看。
因为几颗牙齿都是崔平打掉的。
“最后一个问题!”崔平提起手中最后一只锦鸡,问道:“你为什么不离开这儿呢?这条河流其实并不适宜你修行。”
妖蛇多多摇了摇头,“不晓得哦,我有意识以来,就觉得自己要在这儿等什么,我也不晓得是等什么,我就想在浮桥边或者这个山坡上待着。”
“你如果去偏僻的山涧修行的话,再过一两百年就可以化成人形了,到时候只要不主动显出本体为非作歹,就可以随便逍遥自在生活,何必在这儿等着呢?”崔平劝解道。
妖蛇多多摇摇头,拒绝了崔平的建议。
“要这么久吗?为了和他们耍,我修炼这个脑壳就花了我好久的时间,有没有快点的办法嘛?”妖蛇多多询问着,他迫切想要变成人形。
崔平捏着拳头笑道:“有!我两拳打死你,争取下辈子投胎做人,再离这个村近点。”
说完就运起龙吟玄天功,一把抓着妖蛇的脖子。
妖蛇多多听到这个龙吟声,顿时吓得求饶。
可这一次无论崔平掐着脖子怎么摇晃,再也没收到捕获的信息。
于是只好放下多多,安抚了两句,说着下次给他带来一头猪,这才从妖蛇满脸不信任的眼神中离开山坡。
.......
下了山,来到吴天道旁边。
崔平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天道师兄,我原本以为妖兽都是害人的,没想到.....”
“啾咕~!”
崔平还未说完,阿刁却在旁反对。
吴天道弹了弹草帽前檐,笑道:“世间奇禽异兽何其多,没有灵智之前的捕食都是为了生存。而产生灵智之后肆意滥杀,称为行恶之妖。遵循世间规矩的,叫做通灵之兽。”
他说完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又画了一个圈,两个圈一半重叠,“其实和人是一样的!有的亦正亦邪,有的非正非邪,难道只有为我者为正,逆我者均为邪?”
扔掉手中木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道:“此间处理好了没?处理好了我们继续上路!”
崔平也站起,向吴天道抱拳一礼,“还差一点,还需一两天。”
“去吧!”吴天道摆摆手,让崔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