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眶仿佛要被撑裂一般,那里面熊熊燃烧的火焰,似能将周遭的一切都焚为灰烬。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把淬了蚀骨之毒的利刃,狠狠地刺向余悠悠挽着萧逸的手臂,那交缠的部位仿佛成了他此生最大的仇敌,他满心都是将其生生撕裂的疯狂渴望。 他猛地转身,冲着苏瑶恶狠狠地咆哮起来:“苏瑶,你倒是给我说说,凭什么余悠悠就对萧逸死心塌地、不离不弃? 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论起家世,我刘海亦是名门之后,家族底蕴深厚,在修仙界亦是赫赫有名; 论才情,我在这修仙之途上苦苦钻研,造诣也绝不算浅,所悟之道、所习之术,哪一样拿出来不是令人赞叹; 论真心,我对她的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为她历经无数磨难,可她为何就不能正眼瞧瞧我!” 苏瑶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声说道:“刘海,莫要如此急躁,咱们有的是机会。 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只要耐心等待,那转机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刘海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话来,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狠狠地磨砺过一般,粗糙而尖锐,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心底最痛苦的角落硬生生地拽出来的:“机会? 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在那无数个漫长的日夜,我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出双入对。 他们的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个亲昵动作,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剐着我的心。 我不能再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肆意地卿卿我我。 这一次,我定要让他们在我们精心设下的圈套里栽个大跟头,我要让余悠悠清楚地知道, 只有我,才是那个能在这修仙乱世之中护她周全之人,只有我,才是与她真正相配的伴侣。” 当余悠悠等人逐渐靠近他们暗中设下禁制之处时,刘海刻意压低了声音,然而那声音中却饱含着十足的恨意… 那恨意浓烈得如同有形之物,丝丝缕缕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不寒而栗:“等这禁制触发,萧逸,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到那时,余悠悠必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她会恍然大悟,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她背后默默守护,而你,不过是个阴险狡诈、窃取她芳心的无耻贼子。” 刹那间,禁制被触发,光芒乍现,余悠悠等人瞬间被困在其中。 萧逸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刘海,定是你在暗中捣鬼!这等阴险卑劣的手段,也只有你能使得出来。” 刘海如鬼魅般跳将出来,他的脸因极度的扭曲而变得狰狞恐怖,面部肌肉拧在一起,仿佛麻花一般,额头上青筋暴突,犹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在那涨红的皮肤上肆意扭动:“是我又怎样? 萧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余悠悠本就该属于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你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我与她之间,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我心头那无尽的仇恨。” 萧逸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迎向刘海,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你这卑鄙小人,休要痴心妄想! 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得逞,简直是白日做梦。” 刘海一边疯狂地发动攻击,招式如狂风暴雨般向萧逸席卷而去,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那吼声犹如滚滚惊雷,震得四周的树叶簌簌飘落,仿佛连天地都为之颤抖:“痴心妄想? 我为余悠悠付出了这么多,她受伤之时,是我不辞辛劳,寻遍这世间的仙草灵药,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未曾有过一丝退缩;她遭遇危难之际,是我不顾生死,毅然决然地挡在她的身前。 可她呢?她却始终对我视若无睹,我绝不甘心! 我在她身边默默陪伴了那么久,那些隐忍在心底的爱意,难道就如同尘埃一般,被她轻易地拂去,消散得无影无踪?” 余悠悠看着陷入疯狂的刘海,大声喊道:“刘海,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偏离了正道,你不再是那个我曾经认识的人。” 刘海听到余悠悠这冰冷刺骨的话语,身体像是被重重地刺了一刀,猛地一震,随后发出一声更为凄厉的咆哮:“厌恶? 余悠悠,我所做的一切,皆因我对你的爱深沉似海,哪怕被这世间所有人唾弃,被视作十恶不赦之人,我亦在所不惜。 而你,却如此狠心地对待我。萧逸,你凭什么?凭什么能如此轻易地将她的心夺走? 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让她对你如此垂青,而我却只能在那黑暗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饱受痛苦与折磨的煎熬!” 萧逸在刘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依然保持着冷静,他沉声道:“感情之事,本就强求不得,刘海,你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爱是相互的,并非一厢情愿的占有。” 然而,刘海此时已被嫉妒与偏执蒙蔽了心智,根本听不进去萧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