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的情绪几经起伏。 刚看见司马明月时,她几乎确定,那就是宁熙和的孩子。可当王婉和司马曦月当场否认的时候,她开始动摇,毕竟,她也没见过那个可怜的孩子。 直到司马贵出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一场戏,很快便琢磨透了。 一旦琢磨透了,便为宁熙和感到不值,人死了,钱便宜了别人不说,这些人还想着谋财害命。 萧夫人开始心疼司马明月,自小没了娘,司马老太太又照着废物来养,司马贵又是个一心钻进亡妻的痛中不肯出来的人。 因此,对司马明月,不免怜惜了几分。 萧夫人站出来,力挺司马明月,叫在场的众人不免又多看司马明月一眼。 尤其是司马曦月,一想到萧夫人对她的亲热,如今都放到司马明月身上,恨不得活吞了她。 老太太一看这情况,她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萧夫人的话头说:“好,明月你想说什么。” 在场的人,有人着急离开,有人一脸好奇,有人一脸鄙夷,有人纯粹是看戏......司马明月明白,无论今天大家抱着什么心态,明天她的谣言就会满天飞。 “我想,大家一定在想,我是如何从江都河上逃生,又平安归来的对吗?” “刚好,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把这事儿说明白,要不然,明天就该流言四起了,与其大家道听途说,倒不如我今天就说明白了。” 司马明月说完,对闫金柱行礼道:“麻烦表哥了。”说完,退至一旁。 闫金柱向前走了几步,先行礼,而后说:“各位,我先做一下介绍,我叫闫金柱,我爹是渡河部落铁山矿场的矿主闫铁山。” 闫金柱大家不知道,但闫铁山,大家是知道的,铁山矿场,那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疙瘩。 “大家一定好奇,为什么司马家到小姐管我叫‘表哥’吧?” 闫金柱说出了大家心中疑问,没听说司马家和闫家有什么关系? “这事,不难理解,家父闫铁山和明月表妹的母亲宁熙和乃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家父九岁前,一直跟着祖母在宁家生活,那个时候,家父的名字叫宁致礼,九岁后,才回到闫家。” “家父虽然在闫家,但宁家的养育之恩不敢忘,因此,当明月表妹顺着浮木漂到矿山,家父一眼就看出她是姑姑的孩子。” 闫金柱说到这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还好上天保佑,杀手提前动手,表妹也算因祸得福,一路漂流至矿山,故而,才有表妹如今的平安。” 闫金柱的话,叫大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可这话,在老太太耳中,却成了扎人的刺。她刚还在想,这个孽障回来又如何? 江都河惨案谁人不知,一个没有清白的女子,能嫁给什么人,又有怎样的名声? 发配到庄子孤苦终老,要再不听话,直接结果了就是。 可如今,闫金柱站出来,在“清白”上做文章,显然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