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婆子无奈的看了一眼儿子,事已至此,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路跌跌撞撞来到花厅,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说什么胡话?”老太太瞪了一眼姜婆子,而后陪着笑脸对萧夫人说:“夫人莫怪,平日里我们都思念大小姐的紧,这婆子当年跟我去过江都,见过大小姐,想来是这么要紧的日子,想起大小姐,一时魔怔了。” 老太太见姜婆子这般没用,就只能打圆场。 说完之后,又有点暗喜,没准儿还能给萧夫人一个祖母疼惜孙女,下人惦念主子的好感。 当然,她也没忘记对着王氏使眼色:“还不快带姜婆子下......” 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声音传来:“姜婆子去过江都吗?祖母可不要骗人哦,从小到大,我可没见过。”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袭红衣的女子。 说红衣也不准确,只见该女子一身月白襦裙,红色水锦镶边,就像鲜白花瓣上染上一层血色。明明是白色为主,却让红色占了上风,看着就像带刺的玫瑰,明媚张扬。 一头如瀑的秀发,用红色水锦发带随意绑在脑后,秋风吹来,发带随头发飞扬,飘逸不羁。 萧夫人看着司马明月由远及近,不由得睁大眼睛,眼前女子眉眼太像宁熙和了。 王婉看到司马明月的一瞬间,身子一软,要不是身后有椅子,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死的透透的人,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司马曦月的手还握在萧夫人手里,她看到司马明月的一瞬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意识的张嘴,不可置信的摇头:“这不可能”。 萧夫人看着司马明月失神,却被司马曦月猛然的颤抖拉了回来。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司马曦月,而后,松开了她的手。 老太太看着司马明月,一脸茫然的问:“姑娘,你是谁,为何要叫我祖母?” 纵使司马明月想到了各种可都,唯独没想到老太太这种装聋作哑的本事,“祖母,我是明月,您的大孙女,江都一别,五年不见,祖母安好。” 司马明月说着,就要行礼。 老太太大伸手阻拦:“且慢,姑娘,这平白无故的,就要攀亲认故,不太妥当。” 司马明月一副不解又委屈的表情看着老太太:“祖母,我是明月,您最疼爱的孙女,明月,你不认识我了?” 老太太先是仔细确认,而后勃然大怒:“哪里来的骗子,众所周知,我大孙女明月在江都河惨案中不幸遇难,你是仗着我孙女回不来了,来我家骗吃骗喝,想要攀亲认故吗?你当我司马家是什么地方?” 老太太不由司马明月辩解:“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骗子绑起来,等二老爷回来处置。” 老太太命令完,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我的明月啊,死了也不得安生。” 司马明月见老太太如此,忽然就笑了:“祖母果然是老了,连自己的孙女都不认识了,怎么,母亲也不认识我了?” 司马明月说着走向王婉。 王婉哪里能不认识,就是化成灰都认识,她抬眼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只一个眼神,她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哪里来的骗子,仗着和明月长得几分相似就敢冒充大小姐......" “来人,快来人,把这个冒充大小姐的人拖下去。”老太太有些着急了,说完还不忘给萧夫人等众人赔礼:“让各位见笑了,想必这女子是听说我们思念大小姐的紧,招摇撞骗来的。” 说着,又冲着院子喊道,“人啦,都去哪儿了?快把这个骗子绑起来,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