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上下卯足了劲儿的要展示自家的丰厚的家底和女儿的温婉大气,为此,不惜临时抱佛脚,花大价钱请宫内退下来的嬷嬷给一众女儿教习礼仪。 宴会的细节安排,更是老夫人亲自过目。 司马博的夫人魏氏抬眼瞧着婆婆一本正经的样子,腹诽道,你见过多少贵妇,又参加过多少宴会,就在这里指点上了,真是大腿上把脉—瞎摸。 但嘴上,什么也不能说,老夫人指着单子上的安排:“这瓷杯不行,换成玻璃的,或者七彩琉璃盏。” “这吃食不行,桂花糕太大众,换成芙蓉糕,这普通桌子不行,换成紫檀木的......” 魏氏听着婆母安排,每一样,都要最好的,忍不住说道:“母亲,儿媳觉得,安排宴会要体现在文化和内涵上,而不是摆件家具上,您说人家侯夫人,什么没见过,咱们也不能穿金带银的把钱都摆在明面上,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听魏氏如此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懂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他们能来我家,图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那就用钱砸,让他们看看,我司马家的底气,谁娶了司马家的女儿,嫁妆少不了,同样,谁嫁给司马家的儿子,日子能差吗?”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开始拍大腿:“你说程哥儿那么早娶妻干什么,不上不下的门楣,都进门两年了,肚子里连个蛋都没有,造孽呀,要是放到现在,程哥儿怎么不得娶一个更好的?” 老太太口中‘不上不下’说的是司马耀程的妻子瞿氏,在如今的老夫人看来,其父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且还是家中的次女,哪里配得上未来的首富? 当年,他们主动求娶人家姑娘的时还觉得是门当户对。 “程哥儿休妻再娶,名声不好,但光哥儿的婚事,可得好好挑一挑,这孩子,有出息,当年他爹才17岁考上秀才,他15岁就考了秀才,比他爹早了两年,往后前途不可限量,要我说,侯府的女儿也是配的。” 魏氏的爹是五品侍卫,多年来,想升一级都难如登天,知道品级之间的沟壑有多深,老太太说的这些话,完全是有钱之后膨胀了,自我想象出来的。 老太太认为,手里握着司马贵的生意,就是北齐最富有的了,其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咋可能! 司马家的菊花宴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在京都,有的是富贵人家,多的是热闹新闻。司马家这种不起眼的人家,第一次因为菊花宴而被京城熟知,不外乎有两个原因。 一是司马家有钱,花大价钱从各处采购最好的东西,大肆宣扬的结果;二是这种小门小户,竟然连萧家都能请得动,甚至,萧夫人赴宴还要带上儿子和女儿,可见司马家实力不容小觑。 甚至,有人猜测,萧府这么给司马家面子,会不会是萧世子看上了司马家的那个小姐?这么说来,司马家以后,可就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