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嬷嬷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司马贵回来后看见熙和小姐已经没了的样子,原本意气风发的人,一下子就跟抽干了灵魂一般,一口血吐出来,人就像纸片一样倒下了。 再醒来,双眼无神,只是茫然的盯着小姐的遗体发呆,看着一旁‘哇哇’大哭的司马明月半晌后,说了一句‘都是你,你娘才没的’而后,摆摆手,让人把出生不足一天的小婴儿抱走了。 “小姐走后,老爷特别忙,整日不在家,你就养在老夫人跟前了,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宁嬷嬷说完这些,瘫软在椅子上。 无论过去多久,宁熙和在她的心里是无比重要的存在,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怀念,悲伤...... 这是司马明月第一次听说她爹和娘的过去,她的心跟着宁嬷嬷的讲述从司马贵落难,外祖父祖母去世到母亲的一路波折,往事种种意难平,可身为后来人,又无可奈何。 她娘的人生,大起大落,最终归于寂灭。她爹呢? 司马明月想到前世,司马喜悦说她不是爹的女儿,那么,她是谁的女儿? “王婉,是怎么嫁给我爹的?” “呸!”说起这个,宁嬷嬷气愤不已:“那王婉,原本是伺候老太太的丫鬟,仗着和小姐有几分相像,竟然爬上了老爷的床,不要脸的东西......” 司马明月问:“嬷嬷,你还记得王婉什么是什么时候有的司马曦月,还有,我爹什么时候娶的她?” 宁嬷嬷抱着脑袋想了半天:“差不多你一岁的时候吧,王婉乘着老爷喝醉了,上了老爷的床,原本,老爷不想再娶的,可老夫人说王婉怀孕了,便做主把王婉给老爷做了继室。” 司马明月问:“王婉生司马曦月是早产吗?” 宁嬷嬷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明月,“大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老夫人不让人说。 看宁嬷嬷的反应,司马明月便知道,肯定是的,“早产多久?为何没听人说起过?” 宁嬷嬷说:“差不多一个月,那个时候熙和小姐没了,老爷又成天不在家,家里的事,老夫人说了算,老夫人说正常就正常,再者,宁家的下人,这些年经过老夫人和王婉的手,基本上都换了。” 司马明月皱着眉头,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宁嬷嬷一嘴:“王婉爬我爹床之前,家里可有外男出现,或者,王婉是否经常出去?” 宁嬷嬷听司马明月这般问,心头像是被石头击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司马明月。 见司马明月也盯着她,一个不可置信的问题呼之欲出。 “嬷嬷,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 这可不是小事,宁嬷嬷仔细回忆着,良久后,她说:“王婉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出入宅子是受老夫人安排的,至于外男,除了小姐一岁生日时,二老爷来过一趟,说给特地给小姐准备的周岁礼,便没有其他的人。” “你是说,我一岁生日的时候,司马博来过?” 宁嬷嬷点点头:“对,我记得特别清楚,二老爷带来的是‘珍珠阁’银锁,银镯子,私下里,我和锦娘还说,二老爷可真会‘借花献佛’拿着熙和小姐的东西送给小小姐。” “等会儿,我想想,八月,八月,五月,五月......”司马明月缓缓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走着,忽然问宁嬷嬷:“司马曦月是哪一天生日来着?” “五月二十五。”春花脱口而出,不怪乎春花记得,每年司马曦月的生日,可是大事,王婉非要好好操持一番才好。 “王婉是什么时候爬上我爹床的?”这话,明显是问宁嬷嬷的。 宁嬷嬷挠着脑袋想了半天,“应该是九月初三还是初四的样子吧,记不太真切了,我只记得老爷从外地回来,在你娘的屋子里喝酒,第二天王婉就衣衫不整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了。” 宁嬷嬷说完之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司马明月,虽然,刚才司马明月问她的时候,她心里隐约有个猜测。 但当司马明月如此直白算司马博,王婉,司马贵三个人之间的这种日子,明显把她惊着了。 不仅是宁嬷嬷,连夏荷和春花,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不,不会吧。”宁嬷嬷坐不住了,她站起来,眼里写满了震惊,疑惑。 “这都是猜测,具体如何,还要进一步查证,嬷嬷你们三个把这事压在心底就行,具体的,还要查证。” 司马明月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是觉得这就是真相了,至于证据,不着急,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 明珠楼,当乔装打扮的司马明月站在卢耿正面前,卢耿正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惊讶的长大嘴巴,接着就欣喜若狂的喊着:“真的是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 “大小姐真的吉人天相,还活着,不行,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大小姐你不知道,自从你出事后,老爷没睡过一个好觉......”比起卢耿直,跟在司马贵身边的卢耿正更加震惊,更加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