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月与闫金柱吃完饭,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晚上要问小厮的话,便早早喝茶聊天等着剑又的消息。 剑又没让他们等多久,便让人来请司马明月。 “这么早,安全吗?”司马明月想着,怎么也要三更,没想到二更就带来了。 剑又说:“小姐放心,这玩意儿有点钱就存不住,刚喝了花酒,路过巷口时没走稳,自己掉沟里了。” 双喜头上套着麻袋,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死狗。 剑又说:“晕过去了!” 司马明月冷着声说:“把他弄醒!” 一盆凉水下去,双喜惊慌失措的弹起来。 他头上套着麻袋,双手双脚绑着,弹也白弹,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徒劳。 只能像只蛆似的在地上来回蠕动了几下,许是掉沟里摔了腿,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只能哆哆嗦嗦求饶:“是哪位好汉,咱有话好好说,好汉放心,您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一定给您” 司马明月和闫金柱对视一眼。 闫金柱开门见山:“三月初四和初五两天,你都干什么了?” 与其费劲套话,不如开门见山,像这种为着利益没有原则的人,一样会因更多利益,或者更大危险而没有底线。 双喜先是一滞,随即便摇头:“好汉,我什么都没干,敢问好汉尊姓大名,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是不,您放心,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是个懂事的,我就喜欢和懂事的人打交道。”闫金柱说着,拿出手里的短刀,坐在一旁的磨刀石旁边,不慌不忙的磨起了刀子。 “我本是邱城一个商人,三月初五,坐船从江都回邱城时,发现钱包被偷了,这钱包,原本上千两的银票倒也不算什么,关键是,里面有一张地契,那可是我祖宅的地契,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双喜一听,松了一口气:“好汉,您找错人了,我没有偷您的钱包,更别说地契了,我发誓,我以全家人命发誓,我真的没偷您的东西。” “别着急否认,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就找上你,这些天,我查找了当日去过码头的所有人,我发现,就你,去过码头没多久就发达了,不仅换了大房子,还娶上了媳妇,你说,你没偷钱,我可不信。” 闫金柱缓缓的站起来,拿着刀子在双喜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感觉还是有点钝,这钝刀子拉肉,可不痛快,得,再磨一磨。” 他说着果真又坐下磨起了刀。 “嚓嚓,嚓嚓......”磨刀声在安静的夜晚尤为刺耳,听的双喜一哆嗦,一滩黄色得液体顺着裤腿流淌在地上。 胆小如鼠,司马明月厌恶的转头,看向‘装模做样’的闫金柱。 不得不说,闫金柱自小生活在矿山,身上是有几分匪气的,加上又读过书,生活优渥,那种粗中有细的感觉,颇有一丝土匪书生的气息。 闫金柱冲着司马明月咧嘴一笑,意思是:放心,这等货色,没问题。 此刻的双喜,犹如砧板上的鱼,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磨刀霍霍声,害怕的要死:“好汉饶命,我真的没捡到你说的钱,我,我,我真,真的没有......” 闫金柱冷着声音,很是疑惑:“哦,你到说说,你换房子,娶媳妇的钱,是哪儿来的?” 双喜磕巴着:“是,是,是......” “看来,还是来路不明,既如此,那便是我的钱,算了,你说,我的钱和地契在哪里,说了,找到了,也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不然,这钝刀子拉肉,我痛不痛快倒也次要,关键是你不痛快!” 闫金柱说着,便拿着刀子在他身上比划着:“是先从这儿开始,还是这儿?” “好汉,我说,我说。” 双喜害怕极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误杀,“那钱,是夫人给我的。” “什么夫人,哪个夫人,你可要说明白了,不然,我刀子可不长眼。”闫金柱说着,用刀子拍了拍双喜的脸颊。 双喜说:“不,不敢,我,我本来是司马家后门守门的小厮,这钱,是司马家夫人给我的......” 闫金柱不相信,再次问:“司马家,可是江都首富司马贵家?” “是,是,就是,就是。”双喜点头如捣蒜,生怕回答晚了受皮肉之苦。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一个守门小厮,司马家夫人认识你是谁,还给你钱,果真是个没睡醒的,留着也没用,不如......” 闫金柱话还没说完,双喜就打断他:“好汉,我说的千真万确,这钱,就是司马家夫人给我的,足足给了五百两呢!。” 闫金柱挑眉:“噢,那你倒是说说看,堂堂司马家夫人,为什么要给你钱?还给这么多?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刀可听不了假话。” “是,是,是这样的,三月初四,我看大小姐跟前的两个丫鬟着急忙慌的出门,和平时很不一样,我就和黄管家说了一下,黄管家夸我干得好,让我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及时汇报,当时,我看大小姐跟前丫头春花拿着行李好像是出远门的样子,我不放心,就去给夫人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