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先别走,我还没说完。” 司马明月见蓝陵风要走,赶紧喊住他,这一喊,明显蓝陵风身形一顿。 马长安也是面上一惊,他虽然表面上是河西王,实际上背后真正的主子是北齐大皇子,蓝陵风。 在马长安的印象中,除了北齐皇帝、太后、长公主,好像还没人敢喊着和大殿下说话。 司马明月不傻,她看得出来,蓝陵风虽然大多数时候一言不发,但通身的气场,还有河西王对他恭敬听话的样子,不难猜出,谁是老大。 蓝陵风转身,探究的看着她。 司马明月说:“此次解蛊,需要你配合的事项还要和你详细说一下,另外,我还有两件事,需要和你们说明白。 “你说。”蓝陵风说。 司马明月说:“其实,作为解蛊人的我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我离你最近,一旦一针不中,蛊虫极有可能会寻找最近的宿主,如果是新的宿主,在进入体内的第一时间,也会自爆,自爆的蛊虫体内有剧毒。” “所以,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两件事。” “一,如果我真的不幸,遭遇不测,不能迁怒我身边的人,给她们一些钱,让他们平安离开,并且保证,永远不找这件事的麻烦。” “二,如果我死了,把这两封信交给她们,然后,把我的身体,就地火化,还有你的。”司马明月指着蓝陵风说。“尽管你体内的蛊虫出来了,但体内的垃圾不排,也会很快中毒。” 这话,听的三人又是一惊,马长安只觉得眼前这女子,真是一个狠人,为了不做闫家少夫人,竟然以命换命,这是何苦来着? 做了闫家少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又觉得庆幸,如果不是这个女的傻,公子断然的生路,不也就断了吗?! 阿兰则是单纯为兄长担忧,她顾不上别人,只希望兄长蛊虫尽解,长命百岁。 蓝陵风吃惊的神情也只是一瞬间,不得不说,他开始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了自由,不顾一切的勇气,宽大的男装衣袍遮不住她瘦小身躯爆发的能量。 面对生死,竟然可和自己一样淡然处之,冷静对待。 其实,司马明月哪里是淡然处之? 昨晚,当她努力回想起怪老头给她讲解和演示解蛊毒的过程时,她就后悔了,她再一次怀疑,这蛊毒就是怪老头养的,不然,他为何了解的那么清楚? 天一亮,司马明月就很想和河西王说,我后悔了,不然,我还是回到矿山做闫家少夫人好了! 可当他面对渡河部落的三个主子时,蓝陵风身上给人的压迫感让他闭了嘴。 面对马长安,马长安脸上的殷勤和期待让她闭了嘴。 面对阿兰,阿兰的讨好、祈求、期待和眼泪,让她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司马明月忽然想起自己的娘亲,当年,如果有一个大夫,能救她娘于难产,自己就会有娘疼,有爹爱,这些年,就不会跟孤儿一样活着了。 “我答应你。”蓝陵风原本冷漠的语调带着些许的柔和,好似在安抚对面的人一样,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保证。” 蓝陵风说完看了一眼马长安。 马长安走到司马明月面前,拱手行礼道:“请姑娘放心,我定当以百倍的精力盯着那该死的蛊虫,绝对不会让姑娘有性命之忧。” 开玩笑,明姑娘死了,公子也活不了。 司马明月说:“好,如此,各位请去准备吧,公子从午饭开始,就别在吃东西了,酉时,日落时分,我们就开始。” 酉时,屋外,排了一排排的姑娘,这些,都是马长安为蓝陵风准备的,他怕挑出来拔尖的姑娘不行,就又找了一些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屋内,蓝陵风吃了最强劲的春.药,身体燥热,发白透亮的肌肤憋成了红虾色,某个地方鼓胀的厉害。 可偏偏,他四肢上分别扎着针,叫他动弹不得。 随着药效发作,蓝陵风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炸弹,随时都要爆炸,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司马明月眼见着蓝陵风燥热达到顶峰,迅速在他耳下白线处割开一个口子,快速将半碗血放在耳朵下方。 蓝陵风耳下这个口子,就像是让一个快要窒息的病人忽然感受到了空气,蓝陵风瞬间觉得憋胀的身体有了一个换气的通道,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身体好受了许多。 这种畅快,也仅仅是一瞬间。 紧接着,蓝陵风就觉得这好不容易进入身体的空气,激活了盘踞在身体里的‘毒蛇’,他的腹部,有一条“毒蛇”正在吐着舌头,呲着毒牙,在皮肉之间爬来爬去,像是要把肉和皮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折磨他不比死了痛快。 司马明月紧紧盯着蓝陵风的腹部,只见一根食指长短,绣花针粗细的白色虫子,浮现在他的腹部。 马长安同样也看到了,他紧紧的盯着那只虫子,恨不得立刻把它揪出来。 奈何,那虫子蠕动了几下后,随着蓝陵风体内药效发作,竟然开始疯狂扭动着身子,似乎是要摆脱这种燥热一般,就是不顺着白线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