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闫金柱竟然像个婴儿一样,一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睡觉。 闫铁山一看这样,他气冲冲的质问司马明月,“你不会是为了蒙骗我,给我儿喂药,让他一天到晚只睡觉吧?” 如果是这样,当下处理了她更好。 司马明月就早想到闫铁山会这么说,她不卑不亢的看着闫铁山,“我知道您担心少爷,但请您放心,少爷睡觉,只是在恢复身体,毕竟这些年,身体伤的太严重了。” “什么叫伤的太严重了,我儿何曾受过伤?”闫铁山一听,便火了,”你个庸医,若我儿有任何闪失,叫你给他陪葬。” 人就是这样,你有用时,就是大夫,没用了,就是庸医。 这一点,司马明月当然清楚,她说:“闫矿主这些年为少爷请过不少大夫,不也没治好他的病,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不是吗?与其这样,不如相信我,左右不过还有四天时间,万一少爷好起来了呢?” 万一好起来了呢? 闫铁山想到小时候聪明伶俐的儿子,如今,“哎”他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但愿你的医术能救治我儿,我还是那句话,医好我儿,你就是是我闫家的恩人,治死我儿,你便是罪人。” 司马明月当然知道治不好矿山土皇帝儿子的病是什么结果,只是她现在,没有别的路可选,只能孤注一掷,“请闫矿主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这几天,需要您为我准备给少爷泡药浴的大桶,还有各类药材。” 闫铁山摆摆手,“这些事,你只管找吴大。” 吴大是闫铁山的管家兼军师的角色,管着闫铁山的私人生活和一些杂事,自然在铁山矿场来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司马明月对吴大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只给他列了个清单让去准备。 东西送来后,也要亲自检查一遍,这种时候,稍不留神,闫金柱就交代了。 他一交代,司马明月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司马明月捏了捏手里的小盒子,终是下定了决心,从中拿出一颗黑色药丸给夏荷,“化成水,给闫金柱喝了,记住,这药极其宝贵,不准有一滴的浪费。” 这药是怪老头给她的,只有三颗,说可解百毒,千金难买,这样好的解毒丸,只因为原料奇特,这个世上已经绝种了。 说实话,司马明月是真舍不得给闫金柱,但这种时刻,也只能给他了。一颗药,换她和夏荷平安脱身,值了,也算物尽其用。 只是,如何脱身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到了司马明月和闫铁山约定的日子,司马明月和夏荷一早就布置闫金柱的院子。 她拉着红线,每隔三步,就在地上钉上一根木桩子,把红线绑在桩子上,在线的中间,绑上铃铛。 如此几圈后,闫金柱的屋子,就像是困在蛛网中间的蜘蛛,到处充满着奇怪和诡异。 忙完后,司马明月便安排人请来司马贵。 司马贵看着眼前如同八卦阵、又似蜘蛛网的红线,一时搞不懂司马明月要干嘛? “你这是?” 司马明月说,“实不相瞒,小人除了懂医术外,还懂点驱邪之法,这几天,我仔细观察了这个院子,发现总有不明的影子在晃动,今天,我要给少爷做最重要的一次治疗,为了避免小鬼捣乱,才布置了此法阵。” 大家一听“小鬼”本能的想到这里不干净,心里发毛,浑身汗毛倒竖。 闫铁山可不能由着司马明月瞎搞,他是铁山矿主,这些年严禁矿山有鬼怪之谈,毕竟,一年死的人不少,倘若有人捕风捉影,引起恐慌可就不好了。 “好一个骗子,治不了我儿的病,还在此妖言惑众,来人,把这个庸医推出去,乱棍打死。” 司马明月毕竟是女子,又是第一次踏足矿山这种场地,自然不懂闫铁山的忌讳,但他很快抓住了重点“妖言惑众”。 闫铁山很忌讳谈“鬼”? “等等。”就在打手小厮们上前要抓司马明月的时候,司马明月大喊一声。 这次,她也不跪了,直接盯着闫铁山,非常笃定的说:“闫矿主,这是闫金柱唯一活命的机会,打死我,他也活不成。” 司马明月豁出去了,她绑这些线和铃铛,本就不是防“死鬼”的,而是防“活鬼”的,但现在,不能说。 “你在威胁我?”闫铁山目光如鹰,盯着司马明月,好得很,这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用他儿子威胁过他,这是他的软肋,亦是铠甲。 司马明月说:“你怎么理解都成,想让你儿子活命,就必须听我的,左右,不过是等一个时辰,难道,你不想要一个正常的儿子?” 太想了,闫铁山做梦都想,可也失望过太多次了。 闫效忠想起那一包药,听跟在闫金柱身边的小厮说,这蠢货大夫可是全倒进浴桶里了,也罢,送人送到西,别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行。只不过等不来那么久,半个时辰之后,就送你们一个七窍流血的好少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