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是你?”孙亦蹲在地上,抬起头却见一张白狼脸出现在面前。 他本就十分郁闷,旋即抓住他的衣领就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你也是黄龙侯的人,暗中害村民这件事你一定知道,说,你们要干什么。” 白其疯狂摆手,无辜至极,“你先放开我,我和黄添不是同道人,我和你才是。” 孙亦将信将疑地将他放开,眼神冰冷,白其见其防备心不强,心里不免偷笑,故作伤心,“其实这个黄添就是个伪君子,我原名叫做司马故,出生与西部荒州,靠着自己的努力前往盛京考取功名,高中探花郎本可以面见圣上都高官厚禄,却收到一封家书,信中写到黄添囚禁了我的家人,我关心则乱马不停蹄就赶了回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赶回来后家人已经离世,可黄添却不打算放过我,他看中了我的学识,把我留在了黄龙城,供他驱使,我本是京城探花郎,却被留在这里做小小县官,我对黄添是恨之入骨!” 孙亦看着面前人呲牙咧嘴的表情,并没有怀疑。 而白其演的更是起劲了,面目变得狰狞,好似真和黄添有什么深仇大恨,“黄添此人卑鄙无耻,除掉翘刀帮想要独揽荒州,而且此人鼠目寸光,想要杀掉那些村民来加强管理,我良心作痛不愿去替他做事,便偷偷溜了出来。” 白其一副大义凛然,“过几天,黄添就会把村民聚集到古阳县然后全部杀掉,我是去准备救他们,不然我食不甘味,寝不能寐!” “什么!”孙亦如遭雷劈,内心是关心则乱。 “你先别急,只要你肯帮我,我们一定能扳倒他,救下那些村民。”白其目光真挚,让人无法拒绝。 孙亦目眦欲裂,“帮你?怎么帮你?我要去救村民们。” “你去救人有什么用?古阳县官兵众多光靠你一人又有何用,我有一计,可保村民无事,还可以扳倒黄添,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 “砰!”孙亦一拳打在官兵身上,万象拳法用起来游刃有余,在人群中如若无人之境,几拳过去便有一个人倒下,他竟渐渐打出一条路来。 “黄添呢!我要见他!” 孙亦红着眼,已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饶想当年孤寡,村民相助吝啬饭菜,若不是那几顿饭菜他哪能活到这般年纪,胖婶之恩对他更甚,没有母亲,生活中胖婶对他的关怀让他无比珍惜。 曾几何时,他已经把胖婶当成了母亲这个角色,当他看到村民血淋淋的人头摆在面前时,仅存的理智也丧失了,这宛如晴天霹般雳,如何都饶不了黄添! “黄添!让黄添滚出来啊!” 孙亦狂暴无比,面前人已被他打的头破血流,犹如当年的钢蛋,但孙亦已不是当年的孙亦,他不再恐惧害怕,甚至更加兴奋每一拳打的更加浑实,脑海中似乎什么都不想了,空白一片的,也记不起来老余的告诫了,他只有一个念头。 黄添! “快!快!拦住他!巡察使还在里面呢,千万不能让他进去!” 官兵们自然是不能让他进去,约莫有十几人上前去给孙亦围住了,可上去一个就被打下去,根本拦不住。 只见孙亦离府院越来越近,官兵们也都急了,黄添给的死命令,巡察使可不能被怠慢,官兵们为了这么个十三岁多的少年急得不可开交,但也只是图用功而已。 寻常三品一人便可抵得上十人百人,孙亦功力二境,实力约莫也有三境了,几个普通人官兵如何都挡不住孙亦,用尽气力也只能拖延时间。 孙亦都不知道撂下了多少人,也不知挥了多少次拳,只觉得手上越来越重,“黄添!滚出来!” 他宛如发疯般,在城主府内肆无忌惮,无人可挡。 就在这时—— 院内忽然传来黄添的声音:“我在此!” 至此孙亦才有所停止大闹,怒目看向院中。 所有官兵也都看了过去,直到黄添从院中走了出来,孙亦便如同看到天敌一般就冲了过去,“黄添!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偿命!” 一旁的两个锦衣人转眼间便来到了黄添面前。 奔跑而来的孙亦如同猛虎就扑了上去,毫无章法可言。 那二锦衣人手快无比,瞬间便擒住孙亦的双手,只一个拧身便将孙亦擒拿住。 一人抓住一只手就将孙亦压下,孙亦用尽全身气力也挣脱不开,只听关节咔咔作响,他就连继续站着都做不到,锦衣人再次发力便把他压地跪下。 孙亦满腔的怒火如何都发泄不出来了,纵使身有力无双,也动不了两步三米内,只是愤怒,眼神也是无比凶狠的盯着黄添,“黄添!你这个虚情假意的人!残害百姓!我定要生擒你!食汝肉寝汝皮!” 黄添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他,竟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 这时,巡察使二人也走了出来,如同有股无形压力施在黄添身上,促使他不得不开口反驳:“我如何虚情假意?我黄添未曾亏待过你未曾亏待过余老,也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姓之事,你孙亦莫要在此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