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走了进去,把那位年轻姑娘给扶了起来,旋即轻轻拍打她的脸,没一会儿人就醒了,“我这是在哪儿?” “你是于乐?”老余问道。 “嗯,你是?”于乐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着实好看楚楚可怜,她头脑还是眩晕的,根本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但在这陌生的地方,多少有点不安。 就在这时―― “谁敢拦我——谁敢拦我——” 府外传来巨响,原来是于泉福为了救姐姐带着锯子就只身前来,在他前面的是孙亦,方才在门口孙亦认出了他,便带着一齐打进了府。 他们一路上无人可拦,二人只晓得往府里跑去,很快便看到了围在房外的人群,他们都围在外面等着老余出来,孙亦和于泉福不管这么多,只是在人群中听了个片面,就从人群中挤出。 “谁敢上前!我绝不留情!” 孙亦横着刀拦在上房间的台阶,一步都不打算退让。 于泉福则壮着胆,拿起木锯在空中乱砍,想要把众人吓退,“来啊——来啊——我看谁敢来——” 如此大声响,府中人几乎都出来了,那去报信的管事也带着申家老爷子赶了过来,“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贼人把我儿子怎么了!” 一时间申家上下,不管妻儿老小都聚集到了此地,而老爷子只关注他儿子的安危,“你们胆敢擅闯申府,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绝不饶你们” 这房间内闹出动静,很多下人都围在外面,老爷子一来,这些人才让出一条道,没走几步可申幸图却被孙亦拦住了,“你儿子遭此难是罪有应得!还想上前,我可不答应!往后退!快!” 在自己家里被外人拦住,这申幸图是气得牙都在打颤,加上孙亦的言语刺激,他都只能捂着胸口,不然下一秒可能就会气得吐血。 “来人!来人!把咱家门客找来!敢来申家闹事,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申幸图气得脸色发紫,他狠狠抓着管事的歇斯底里。 恰好此时,老余抓着申家则走了出来。 申家则的脸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猩红的血液从额头流下,遍布整个面容,如果不说老余手里的是个人,倒挺像个奄奄一息的畜牲。 “你怎么也来了,不怕死吗?”老余走出来看到这么多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但一看到于泉福就有点想骂人,非要跑过来露个脸,真不怕被报复,本来帮他救个人再给他带走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如果不去找黄龙侯,这个傻子被秋后算账是一定的了。 真是能找麻烦! 于泉福闻声回过头,只是注意到了老余身后的女子,便是他那朝夕相处的姐姐,“你没事吧姐姐。” 他三步化两步的跑了上去,与于乐紧紧相拥,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一天了!整整一天了! 申家则擅闯民宅,抓走自己至亲,整整一天了无音讯,他的心里是无比的煎熬,更别提那姐夫,连人都找不到,垒起的草垛没有一根草是无辜的,好在他终于是见到了姐姐,于泉福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姐姐!那畜牲没把你怎样吧!” “我自然无事,醒来时便看见这位,是他救了我,应当答谢。”于乐明得事理,也看得懂形势,如今老余将申家则打的半死,自然有他的办法脱身,她不怕出不去,只是担忧,担忧他的弟弟。 “大爷,是我误解您了,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姐姐。”说着,于泉福便要跪,老余却将他拦住,道:“你已跪过我一次,何需再跪,救你姐姐然而是举手之劳,不可再跪。” “请求一跪,感谢一跪,怎能相提并论,大爷救我姐姐,便是救人水火,如若不跪天理难容。” “天理难容,我既不让你跪,就不跪,执意如此,我的情理难容。” “不跪不可,恩人救姐姐不跪不可啊!” 老余实在不想多说,也不打算维持这苦苦经营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就破了功,“今天把话放着,你若是跪了,我把你姐姐给放回去,听我的便是,多言做甚?” 二人为这事你一句我一句说着,那下方的申家老爷气得脸胀,看着申家则的惨状哪能不心疼,招呼来了家里门客,与老余言语几句也得不到回应,气的不轻,“上!都给我上!把我儿子抢回来!我必有重赏!” 提到钱,这些门客都有了精神。 那边两人才停止争论,几个门客便提着刀砍来,这黄龙成最常见的便是砍刀,他们用的是普通铁锻造的,坚硬程度怎能与神匠之兵相提并论。 只见老余抽回身子,一把抓住孙亦手中‘倚东风’。 “锵——”顺势拔刀而出,须臾之间便斩出数刀,刀光凛冽,这几刀并未要命,是老余觉得这些门客也不容易,放一命让他们去投其余人家。 “咻咻……”几刀下来,老余收刀入鞘,刀风还在呼啸,让人不寒而栗,这些个门客也都很识相,尽管并未遭受重创也都齐齐倒下。 孙亦看准时机对着剩下两人一人一脚,他用的力度很轻,主要是这两个人聪明,也不想因为这些事丧命,只好装作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