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刚经历过一场暴揍,他浑身是伤,真要动起手来,他不是周严的对手。 可是骨子里的高傲,却不许他甘居人下。 “周严,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一手遮天!”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指望能赢得小蕾的芳心。” 直到现在,陈锐和钟小蕾仍旧抱有幻想,认为周严只是一时贪图新鲜。 人都好面子。 周严没有成功得到钟小蕾,他找上汪蔓蔓多半是为了维护他那颗脆弱的,男人的自尊心。 只要钟小蕾继续死缠烂打,周严迟早有一天会回头,甘愿沦为他们的提款机。 “我是‘瞎’过眼,但是脑子没病,分得清好赖。”周严的耐心逐渐告罄,"你和钟小蕾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好锁死,别乱出来祸害人。" 他的声音陡然一厉,猛地掐住陈锐的脖子。 "更不要打汪蔓蔓的主意,记住了吗?" 周严眼中的狠厉如刀般,直击陈锐的灵魂,一寸寸剔着他的血肉。 陈锐遍体生寒,强烈的窒息感将他心中的那点自以为是变得荡然无存。 直觉告诉他,周严起了杀心! 求生欲令陈锐折了脊梁,忙不迭地回答:“咳咳……记、记住了。” 周严一松手,陈锐瞬间瘫软在地,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恐惧。 周严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你给我提供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易关系不成立,我再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否则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除去今天陈锐从他手里拿走的十万,再累加之前他和钟小蕾联手骗走的钱,周严真要追究起来,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陈锐又气又怕,周严居然过河拆桥! "视频已经给你了,你自己没本事追查到汪蔓蔓的行踪,凭什么要我负责任?你这分明是强盗逻辑。" “你跟踪汪蔓蔓,除了看到她被人强行绑上车,你肯定还瞒了我其他东西。”周严直接挑明,"陈锐,汪蔓蔓有个好歹,不仅我不会放过你,你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陈锐已经被汪渊鸣给盯上了,汪渊鸣这个人可不讲武德,黑白通吃,手上不沾点血是不可能的。 周严不会要陈锐的命,但也不可能大发慈悲救他。 然而陈锐并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认为周严在趁机报复他。 陈锐气得心里直哆嗦,嘴巴却不受控制地逞能,不忘给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 "我可以告诉你,前提是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你不能找我的麻烦。” 周严意外的好说话,"行,你不就是不想还钱嘛,本少爷不缺那三瓜两枣,就当捐出去做慈善了。" 无形中又让周严炫了一把。 好气! 陈锐脸色难看,像是活吞几只苍蝇。 “王建在车上,我看到了。” 王建? 周严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你和他很熟?" “和信地产的公子哥,风月场上的常客,有钱又会玩,谁不知道他的名头响亮。”陈锐小心翼翼打量周严的脸色,“我只知道这么多,周严,你要说话算话。” 周严冲陈锐晃了晃手机,“我已经把你的话全部录下来了,若你胆敢骗我,我就把录音发给王建,说你污蔑他,他自然懂得怎么收拾你。” 陈锐愕然得瞪了瞪眼睛,随即恼羞成怒,扑过去要抢夺周严的手机。 “周严,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狗东西,你算计我!” 周严旋身避开陈锐,一记扫堂腿袭向对方的小腿肚。 陈锐扑通一声撅着屁股跪趴在地,啃了一嘴的沙土。 只听见咔嚓一声,伴随着一道闪光灯划过。 陈锐抬头对上周严的手机镜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严脸笑肉不笑,“管好你的嘴,如果汪蔓蔓失踪的消息走漏半点风声,我不介意将你的丑照散发出去,让所有人都瞧一瞧,你私底下到底是什么德行。” 陈锐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当场昏死过去。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周严如此卑鄙无耻! 这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边。 后车门半开,陈锐只看到一双男士皮鞋和半截西装裤。 那人的脸隐藏在车厢的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周严转身上了车,随手拉上的车门隔绝陈锐怨毒的视线。 汪渊鸣对周严和陈锐的恩怨纠葛不感兴趣,“绑走汪蔓蔓的那伙人中途换了好几趟车,反侦查意识强,目前调查进度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徐家那边我也派人盯着了,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周严抹了一把脸,“我从陈锐嘴里诈出了点东西,是和信地产老总的儿子王建从会所带走了蔓蔓。” 这个结果明显出乎汪渊鸣的意料,什么狗屁地产,他听都没听过。 区区一个无名地产家的儿子都敢爬到汪家的头上撒野,看来最近是他太仁慈了,让某些人忘记自己的本分。 周严简单地把他们和王建的结怨过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