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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件事他不能明说,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有些死胡同是需要自己走出来的,靠别人没用!
“我自己···”
海棠朵朵神情复杂的看着陈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洛话里的意思她懂,只是懂并不意味着她能消除这股心魔!
这几日以来她一直在集市上转悠,试图通过买各种新奇的事物来转移注意力!
但很可惜,收效甚微!
当日庆国那位大宗师贬低天一道心法的话语,让她至今都铭记在心!
被庆国那位大宗师一拳打碎道心的又何止是苦荷一个?
本来她早应该在日前就突破到九品上了,但她一直在故意压制突破的感觉,就是害怕会在突破的时候出现问题!
同样也是在怀疑她所修炼的天一道心法是否真的可行!
如今心思被陈洛点破,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嘴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好像是什么也没有!
“洛儿,苦荷国师身体还没恢复好吗?可朕看着他不像是伤势没恢复的样子!”
战豆豆依靠五品的修为,赶在范若若前面凑到陈洛身边,故意挡在范若若前面,让她没办法靠近陈洛,同时问出自己的疑惑。
这一举动让范若若又急又气,几次想要越过战豆豆,却都被战豆豆转动身体挡住了!
感受到范若若无计可施的怒气,战豆豆的唇角止不住的扬起,第一次感觉修炼武功原来这么有用!
同样的,范若若也第一次感觉,原来不修炼武功会这么无力!
将两女动作都收入眼底的陈洛摇摇头,心中感到十分好笑。
说到底,她们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都被保护的太好了!
哪怕战豆豆是北齐皇帝,单纯程度也不比范若若差多少!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战豆豆经历的刺杀多,体会到无力感的时候也多!
但她们两个都还是十分单纯的,心灵纯粹无比,就和小女孩一样!
“苦荷国师恢复的很好,过两日他会来主持封后大典,顺便澄清他外界传他重伤垂死的谣言!”
“陛下要过去和苦荷国师说说话吗?还是回宫去?刚刚我听苦荷国师说他偶有所悟,正在加深感悟,这时候过去···”
按着正常道理来说,战豆豆作为晚辈来这里又是为了看苦荷,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但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苦荷才刚刚有消除心魔的迹象,应当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修炼上,说不定能因祸得福,境界有所突破!
再加上战豆豆这次跟着一起来,不过是听到他出来死活要跟着而已,并不是真心要来看苦荷!
所以战豆豆过去不过去都一样,他更倾向于不让战豆豆过去,不然之前他的敲打可能就没有用处了!
听到陈洛欲言又止的话后,战豆豆哪里不明白陈洛的意思?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摇摇头:“我们回宫吧,今日有些乏累了!”
“苦荷国师乃是我皇族宗氏的成员,是我们的长辈,一直以来为我北齐付出颇多,让他来主持封后大典合情合理!”
战豆豆毫不在意的说完这话,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直接拽着陈洛的手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走。
对于挡道的范若若,她毫不客气的直接挤开,无视众人的目光拽着陈洛就小跑着往外走。
等因为封后大典这个消息而伤心的范若若回过神来时,战豆豆已经带着陈洛到拐角处了。
她呆愣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气的跺脚,提着衣角就追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还准备等陈洛和战豆豆说完话,再单独和陈洛谈谈的范闲都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的他神情一沉,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也跟着范若若追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花园中只剩下在凉亭中闭目盘膝的苦荷,还有看着湖中荷花叶怔怔出神的海棠朵朵。
对于几人的离去,苦荷没有一点反应,倒是海棠朵朵回头看了两眼,在看到陈洛和战豆豆的背影时,她的眼中复杂之色更胜。
真正困扰她的又何止是对天一道心法的不自信?
只是有些话她不能说,也不想说,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
“哎···”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苦荷口中传出,他却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闭目沉思。
海棠朵朵听到这一声叹息,有些心虚的回头看苦荷几眼,见他没有其他反应,心中庆幸的同时,转头就向着外面走。
一来她有些心虚,怕被苦荷点破心里的小心思!
二来···她想送送陈洛和战豆豆!
下次再见面,陈洛可就是真正的北齐皇后了,是那种会被列入北齐祖祠的皇后!
······
“洛洛···就这么走了?”
范若若看着远去的马车,心情变得十分失落,眼眶都红了起来,整个人蹲在地上就和一个被抛弃的小孩一样,周身充斥着委屈和绝望!
追出来的范闲见状,眉头不自觉的跳动好几下,走到范若若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就这么和她一样看着马车离去。
相较于范若若的委屈失望,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依陈洛的聪明才智,不应该看不出他来这里的目的,但陈洛这是什么意思?
来见他了,却没有和他说什么,更没有给他谈合作的机会!
这看上去是在拒绝和他谈合作的意思!
可要是拒绝的话,陈洛应该会趁机发难才对!
但结果就是陈洛既没有对他们发难,也没有和他谈合作,反而不理不睬,仿佛根本没有他这个人!
这让他一时间也摸不清陈洛的想法是什么了!
究竟是有合作的想法?
还是没有合作的想法?
“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
“真是一个可恶的皇帝,这一定是个昏君!这怎么配得上洛洛?”
范闲和范若若同时开口呢喃,前者语气沉重,后者带着哭腔和委屈。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的转头看向已经要消失在视野中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