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宋蓁蓁疲惫地坐在破旧的小屋里,双眼哭得又红又肿。 曾经,站在聚光灯下,红毯上的她光彩照人。 可现在,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恶毒评论,让她的心一次次沉入冰冷的深渊。 “你要不要脸,不插足别人感情你要死啊!” “宋蓁蓁,你就是个笑话!滚出娱乐圈!(呕吐)” “赶紧退网,你这种女表,没人再想看到你!” 事业骤然坠落。 这些曾经她视为粉丝的人,如今将她推向悬崖。 所有光环散尽,她只能回到这栋带着年代感的农村自建房。 这里是她现在唯一能回去的地方。 五年前奶奶去世,如今这里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宋蓁蓁低头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缠满了蛛丝的炉鼎。 它早已失去了昔日光泽,就像她现在破烂的生活。 小时候,奶奶总是坐在门前的小凳上。 拿着一块旧抹布,宝贝似的地擦拭着这只破旧炉鼎。 “蓁蓁啊,这可是咱老宋家的宝贝。” 宝贝? 她苦笑起来,摇了摇头。 “呵,能让我现在摆脱这狼狈人生的,才算是真宝贝吧。” 宋蓁蓁对着炉鼎自嘲,身体里的寒意忍不住一阵阵涌上来。 大冬天的,几小时前,她刚被极端的CP粉泼了冰水。 衣服还没完全干透。 身体湿冷得仿佛要从骨髓里蔓延开来。 她捂着额头,感觉头痛欲裂,喉咙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挣扎着从包里翻出几片退烧药和消炎药,掀开药盒。 吞下药片后,她就将剩余的药随手搁在炉鼎旁。 “如果真有神明……就让我摆脱这一切吧。” 宋蓁蓁喃喃自语,倒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古代。 边关要塞中的风雪愈加猛烈,透着死亡的气息。 营帐内。 北境守将、大曌皇朝的战神萧北麟正躺在榻上。 他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 老军医钟叔正用脏污的布条包扎他的伤口。 但那刀口已经开始发炎溃烂,高烧不退。 营帐里弥漫着无声的绝望。 “将军今晚注定是熬不过去了,淮副将,你帮将军擦擦身上的血垢,务必让将军体面地离去吧。” 钟叔老泪纵横,说完掩面离开。 萧北麟的副将淮柏跪伏在地,高大魁梧的大老爷们哭得双眼通红。 淮柏的声音几近哽咽,泪水混着他脸上的尘土。 “神明在上,若真有神灵庇佑,求您显灵,救救我家将军!” “我淮柏愿折寿十年,愿以命相换,只求将军能活下去!” “求求您,神明啊!请不要让我们军中再无主帅!” 男人的声音里透出无尽的恳切和绝望。 周围的几名将士见状,也纷纷跟着淮柏一起跪倒在地。 他们的身上沾满了战火留下的伤痕。 饥饿和疲惫让他们的脸庞凹陷。 但他们的眼神中,仍闪烁着最后的希望。 “求神明开眼,救救我家将军!” 将士们低声祈求着,声音中充满了沉痛与无助。 对他们来说,萧北麟不仅仅是主帅,更是他们最后的信念和希望。 淮柏再也忍不住,狠狠磕头,额头碰击着坚硬的地面,发出闷响。 他不敢抬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身为一名武将,他向来信奉的只有刀剑与战场。 但此时此刻,他却像一个无助的孩童。 唯一能做的,只有向未知的神明哀求。 就在众人即将陷入绝望的深渊时,床榻旁的破旧炉鼎突然微微一震。 一阵诡异的声响自炉鼎中传出,仿佛有物品被轻轻推开。 淮柏猛然抬头,目光锁定炉鼎,随即瞳孔骤然放大。 他看到炉鼎旁赫然躺着两样从未见过的物品。 一版银质薄膜包裹的奇怪薄片。 以及一只透明的、泛着冷光的圆形小瓶。 那银质薄膜反射着昏黄的火光,表面光滑如镜,透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质感。 而那瓶子,竟是透明的,比最精致的琉璃还要剔透。 瓶身里面装着一些橘白相间的小颗粒。 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淮柏手指颤抖着伸向铝箔薄片,轻轻一触,感受到它冰冷而柔韧的质地。 诡异! 没有丝毫金属的重量,却像是一层奇异的保护膜。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铝箔,里面躺着几粒雪白的药片,表面光滑得近乎不真实。 “神明听到我的呼唤,赐药了!!!” 淮柏震惊而又激动,声音颤抖着。 他的心跳剧烈加速,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他不知道手中的药为何如此奇特,但他知道,这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神明显灵了!将军有救了!” 他忙不迭地掰开铝箔**,从中取出两颗药片,小心喂入萧北麟的口中。 将士们见状,纷纷跪伏在地,激动得涕泗横流。 淮柏看着萧北麟,心中默默感激着神明的恩赐。 虽然他们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但神明终究没有放弃他们。 只要将军能醒来,他们便还有一线生机! 淮柏一刻不停地守在床边,双目死死盯着将军,连一丝细微的变化都不敢错过。几名将士也紧紧盯着萧北麟,空气中充斥着凝重的等待。 半个时辰后。 突然,萧北麟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那几乎不易察觉的动作,却如同惊雷般轰然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淮柏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抑,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他哽咽道:“太好了,神明保佑了将军!神明没有放弃我们!” 他的喊声打破了整个帐篷内的沉默。 其他将士也纷纷跟着跪倒,激动得泣不成声。 当看着萧北麟命悬一线,他们几乎已经放弃了最后希望。 好在神明听到他们虔诚的祈祷,让萧北麟从阎王爷那里活着归来。 呐! 这一切简直神迹!